“阿雨,这是文青的结婚照。”
阮玉霞来到照相馆,花了一百块买下文青跟沈知诚的结婚照,便急不可耐地来到海滨酒店,交给夏池雨。
她的眉宇之间隐有怒气,看着相框上文青一身红色婚服,眉宇带笑,温婉恬淡的样子,只恨不得拿刀子在上面戳几个洞才解气。
“这个裙子,真漂亮。”
夏池雨自诩见识不凡,可也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婚服,以前的婚裙都是红褂红裙,可文青穿的婚服红色掺金丝边的,西装膊、修腰、中袖,水波款裙摆的款式。
她哪里知道这样的婚服在现代叫秀禾服,文青不过是跟沈知诚提过一嘴,说现在的婚服太传统,又老式,她将来要是有钱的话,就会拍一套秀禾婚服。
想不到沈知诚找人制作出来了。
文青更是想不到,婚服竟是出自安珍之手,此是后话。
“肯定是她从雇主家偷来的,她从小到大就爱偷东西。”阮玉霞落寞道。
钱名珍对她的态度,让她感到不爽。
阮玉霞捐了三百块给她,连利息都没捞回来,越想越气。
夏池雨早就从其他同学口中得知来龙去脉,她对阮玉霞的失败见怪不怪。
“钱老师说得没错,文青捐了三千块,本身就是她的钱,就算她尽数要回来,钱老师也绝无二话。”
她笑道,“你呀,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谄文青占钱老师便宜,谁会信啊?”
夏池雨并不知道阮家父女私底下干的勾当,这一次,她难得说了一句公道话。
阮玉霞本想找她倾诉,顺便两人合谋对付文青的,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她眼底闪烁着不甘的神色,悻悻然道,“我是不相信文青会那么大方捐三千块,以为她想搏个好名声,再顺便把钱要回去……”
阮玉霞见夏池雨盯着文青的丈夫沈知诚看个不停,目光带着一股微妙的深情,心里一动。
“阿雨,你会带我去京城的吧?”她问道。
不待夏池雨反应过来,她床头的电话就响了,原来是阮母打来找阮玉霞的,她的语气焦急不安,仿佛出大事了。
“妈,你怎么会知道阿雨的电话?”阮玉霞意识到不对劲,开口问道。
“阿霞,快回来,你爸被公安带走了。
他们说你爸涉嫌高利贷犯罪,要带他回去协助调查。如今工厂里骂声一片,很多人工人跑到家里闹事,你哥都被打伤了……”
阮母哭天喊地的声音传来,带着深深的绝望。
阮玉霞身形一晃,瘫坐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子?
电话那头还响彻着阮母的声音,带着六神无主道,“阿霞,你快回来,那些人闯进来了,天哪,他们抢东西……”
阮玉霞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只觉得天旋地转,幸好夏池雨拿风油精在她鼻子抹了一下,她才缓过劲来。
“阿雨,我家里出事了,我先走了。”阮玉霞眼神空洞,跌跌撞撞地走出门去。
夏池雨盯着她的背影出神,叹息一声,拿着文青的结婚照来到夏陈生夫妇的房间。
“这是文青的结婚照?”
罗敏看着相框里笑靥如花的女儿,眼睛一热,不由地伸手去触摸起来。
她笑起来,真美。
夏陈生也被文青盛装打扮的样子惊艳到了。
同时,他又愤怒不已。
死丫头不听劝,真的跟老流氓结婚了!
夏家夫妇的态度隐晦不明。
夏池雨心里针扎一般难受,火上浇油道,“同学会上,文青说下个月就要在家里摆酒席了,她还邀请了不少老同学参加酒席。”
如此一来,也彻底断绝了夏陈生的念想,让他知道,夏家千金只能指望她夏池雨来联姻了。
尽管沈知诚长相不俗,仪表堂堂,可他是地痞无赖,根本配不上文青!
夏陈生脸色阴沉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她迟早会后悔的!”
罗敏抹了一把泪,无奈道,“陈生,随她去吧。咱们没有养过她一天,也管不了她的婚姻大事。”
这是大实话。
大厅死气沉沉。
夏永海回京城去了,再过几日,夏家人也要返程了。
罗老太母子带着一个中年男人前来,无意之中看到文青的结婚照时,都大惊所色。
“死丫头缺乏教养,却长得一副好皮囊,可惜了……”罗老太嘴巴够恶毒的,可也说了一句公道的话。
眼下说什么也太迟了,好白菜被猪拱了。
夏陈生敛去眉宇间的怒气,朝对面的中年男人客气道,“阮先生,让你笑话了。”
原来中年男人是京城世家阮二爷,也是夏陈生巴结的对象,他跟罗怀东有不为人知的嗜好,这次来到A市碰巧遇上了,罗怀东特地把他介绍给姐夫夏陈生认识。
“此女长得很像令夫人,堪称人间富贵花,漂亮……”阮瑞阳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文青的倩影,赞叹连连。
漂亮的女人,哪个男人不喜欢。
他也不例外。
夏陈生没想到他对文青的评价这么高,高兴的同时,又感到一阵遗憾。
是啊,文青长得像罗敏,当初罗敏可是名媛圈里的一枝花,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不计其数。
文青把好好的一手牌打得稀巴烂!
“她是我们罗家远房亲戚的孩子,出身低微,过几日就要结婚了……”罗怀东生怕文青的身世被发现,情急之下道。
阮瑞阳指着他,不满道,“怀东老弟,这么漂亮的姑娘,你也不说一声,我的侄子至今单身,我瞧这个姑娘就很配他,可惜了……”
他的侄子,岂不是阮氏集团总裁的三公子阮知俊。
阮家世代从商,远不是苏家可比的。
夏陈生没想到阮瑞阳有联姻的想法,赶紧给罗怀东投去一个眼神。
罗怀东笑着把夏池雨引到阮瑞阳面前,介绍道,“二爷,这位是我的外甥女夏池雨,你看她配你三少爷如何?”
夏池雨满颊飘霞,只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才好。
不过,她也知道阮家财大气粗,她要是能嫁进阮家,就是最强的依仗了!
可惜,阮瑞阳瞥了一眼夏池雨,飞快地收回目光,笑道,“行啊,回头找个时间,让两个年轻人见上一面。”
几人又说了一些闲话,罗怀东就把阮瑞阳送走了。
“姐夫,阮瑞阳看上文青了。”
罗怀东从外面回来后,拉着夏陈生走到一旁,投去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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