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夏陈生出轨的事?”
回去的路上,沈知诚一直不作声。
文青侧眼看着他,生怕他多想,主动坦诚道,“是夏池雨……”
沈知诚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暖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用事事跟我说。”
文青紧了紧他的手,娇嗔道,“阿诚,遇见你真好。”
沈知诚把车停在半路,啄了啄她的嘴角,命令道,“叫老公。”
文青满颊飘霞,瞪他一眼,媚眼如丝道,“老—公—”
沈知诚只觉得小腹一紧,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文青,干妈说了,下个月初二是好日子,结婚日子就定在那天。等我们去京城后,再单独请你爸那边的亲戚吃一顿饭。”他挠了挠文青的手心,径直开车驶往山顶的方向。
家里房子小,孩子也大了,属于他们二人空间太少了。
随着夏家不断地打文青的主意,沈知诚干脆把结婚酒席的日子提前了,他迫不及待地想向众人宣布,文青是他的妻子。
文青属于二婚,本意就不想虚张声势,想着简单地请亲戚朋友吃一顿饭就好了。
“你决定就好了,嘤嘤……”
来到山顶的方向,沈知诚就拉着文青钻进越野车后座,如蛮牛一般,狠狠索取了一番。
文青被他摆弄得全身绵软无力,圈着他的脖子,低低求饶,感觉骨头都要酥麻了。
车灯下,沈知诚光着膀子,把她抱在大腿上,手心带着粗砺的茧子,一寸寸划过文青细嫩光滑的后背,如抚摸上等美玉一般。
“文青,到时我要给你一个惊喜。你安心做新娘就是了。”明明索取了两次,他还意犹未尽,不断地亲吻着文青的颈脖,声音粗哑,气息不稳。
在他的撩拨下,文青意乱情迷,红唇微扬。
她以为沈知诚又像上次拍结婚证一样,又不知从哪里租来一些撑场面的家伙,感动之余,伏在他的肩头上咬了一口,啐道,“原来你不止闷骚,还会浪漫……”
听到她说自己闷骚,沈知诚低吼一声,眼底闪着情欲的光芒,将她架了起来,整个人呈现在眼前,哑声笑道,“那也要看对谁了。”
说着,又扑了上来。
文青摸黑走进房间,看到熟睡的可可,另一张床上躺着沈清风跟大牛,三个孩子鼻吸均匀,在皎白的月光投注下,窄小的房间里充满了温暖。
“孩子大了,是时候买一套属于自己的院子了。”文青轻轻抚摸可可睡得香甜的脸庞,心里却计划着购置房产的事。
这两个月她赚了两千多块,加上之前的存款,应该可以在市中心买一套二手的旧房子,文青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再攒攒钱,最好买一套带院子的独栋房子。
莫少华喜欢在院子里晒药材。
沈清风喜欢倒腾一些飞行小玩意。
大牛喜欢撒泼打滚。
可可喜欢种花花草草。
文青轻手轻脚地打开书柜,摸出一张银行卡。
想着沈知诚跟人合作做生意,赚的钱不多,胜在务实。
他们一家人踏踏实实地过着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转眼又过了十几天。
夏罗两家人回京城了,罗敏走后的第二天,文青收到一个封汇款单,原来,罗敏还是偷偷把三万块寄给她了。
“那些钱,你就当是夏家欠你的,能让自己的生活变得好一些,何乐而不为?”
“你不拿,夏陈生全给了姓黄母子,何必便宜外人?”
罗敏打电话到文青的公司,语气变得强硬了许多,带着几分讥讽。
文青眼底阴晦不定,平心而论,她不想要这笔钱。
这辈子,她不打算认回夏家,不想侍奉父母,倒也不存在谁亏欠谁了。
“文青,人是会变的。哪怕眼前的男人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终有一天,他也会管不住下半身,背叛了你。也不要相信真爱永恒的道理,那是骗小姑娘的把戏。”
“其实,无论你拿不拿钱,在夏陈生的心里,都认定你是虚荣拜金的女人。他会笑着把钱给夏池雨,让她买名牌包包,各种包装自己。
而你,只配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啃馒头,吃咸菜……”
就算相隔万里,文青也从电话里头感受到罗敏通身戾气,整一个怨妇似的。
文青叹息,“钱我先放着,哪天你需要的话来取。”
“你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夏陈生身上,完全失去自我,才会痛苦不已。我不一样,就算沈知诚抛弃我,我也能活得好好的,因为我知道,我能依靠的人,从来都是自己。”
她语气冷寂道。
罗敏听了她的话,短暂的沉默后,又激动道,“没有我,夏陈生只是无权无势的穷小子。而黄彩梦长相普通,年纪比我还大,夏陈生太饿了,才会饥不择食……”
罗敏回去想了好久,依然想不明白,夏陈生为什么要出轨,包养二奶,难道她对他还不够好吗?
文青一语道破道,“因为你见证了他最不堪的一面,你们总会把‘没有罗家,就没有夏陈生的今天’挂在嘴上,殊不知,这也是最伤人的。有些人,注定了只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
文青见过黄彩梦母子,那女人长相普通,属于那种贤妻良母型的人设,年纪也比罗敏大三岁。
听说她离婚带着儿女过日子,罗敏同情她,把她当成了知己。
正是这样平平无奇的女人,却把夏陈生牢牢握在手里,难道不是夏陈生那可怜的自尊心作怪吗?
“我记住了。”罗敏沮丧地挂了电话。
文青将三万块存进银行,单独开了一个账户。
这时,她的传呼机响了。
“文青,新意被人欺负了,你快救救她。”
文青朝着传呼机的电话打过去,就听到文新意的母亲卢小花惊恐不安道。
文青愣了一下,忙问是怎么回事。
卢小花结结巴巴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每次放学回来,总会去三里村的小卖部买吃的,有时候付不起钱,就会让店老板摸两下……”
“你在家里等着我,我现在过来!”
文青一听还得了,挂了电话对后,立即拨打沈知诚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夫妇俩来到大鹤村,就看到文新意跪在家门口,手里举着一个砖头。
身边还有一个穿白背心,大裤衩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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