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怎么了?”
耳边传来沈知诚的呼唤声,文青鬼使神差地把拿身体挡住相框,随手拿起一本书,强装淡定道,“没有,我看到这里有好多书,随便看看。”
沈知诚定睛一看,关于两性文学,目光变得意味深长道,“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文青耳根一红,嗔道,“正经一点。”
尽管有惊无险避免了尴尬,文青的心里还是缺了一个口子似的,有些空落落的感觉。
沈知诚为什么会选她做妻子,是因为她能照顾沈清风兄妹吗?
她又想起了沈知诚最初的表白,他提议两人可以搭伙过日子,凑合成夫妻……
沈知诚说庄月已经嫁人了,看他们在照片里笑得多甜蜜,简直是天作地合的一对。
毫无疑问,庄月就是沈知诚心里的白月光。
那么,她会不会是庄月的替身?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沈知诚欲伸手去扶文青时,却看到检查室的房门开了,龙小华从里面走出来。
龙小华神色有些冷峻,对着钱名珍道,“病人耽误的时间有些长了,能治,但治疗的周期较长,没个两三年恢复不了。”
听到这话,钱名珍破涕而笑道,“龙大夫,你是说真的,我家天书真的还能再站起来?”
哪怕治疗周期十年半载,她也不在乎,只要有一线生机,她就觉得是老天爷大发慈心,善待他们母子。
“回头你送他来人民医院骨科中心找龙主任,我来给他做一个详细的检查,再预约手术时间……”
龙小华详细向钱名珍介绍治疗的过程。
钱名珍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已经是人民医院的骨科主任了。
“谢谢龙主任,给你添麻烦了。”钱名珍临走之前,一再握住龙小华的手,直呼他是再世华佗,大恩大德,没齿难忘等等。
龙小华客气道,“钱老师言重了,你们是阿诚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救死护伤,本来就是医生的职责,应该的。”
看到钱名珍眼里又重现希望的光芒,文青心里的大石头也放了下来。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马路霓虹灯忽明忽暗的灯光投射在沈知诚的脸上,英俊帅气,文青将身影裹进宽大的真皮座椅上,一脸疲惫。
“很累?”沈知诚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文青下意识地往边上闪了闪。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累了。”她搪塞道。
沈知诚以为她还在想文新意的事,摸摸她的头,宽慰道,“别想太多,回头我去打听一下寄宿学校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嗯,”文青露出一道牵强的笑容。
她根本不是担心文新意的事,她是有心结。
家到了,文青率先走下车,沈知诚盯着她落寞的背影,一时摸不着头脑。
文青的情绪变化,好像是从龙小华家里开始的。
难道,龙小华跟她说了什么?
沈知诚思来想去,便拜托莫少华帮他打听一二。
吃过晚饭后,文青半蹲着身子在角落里洗碗,沈知诚教孩子打羽毛球。
“清风,好好教弟弟妹妹,”沈知诚交代沈清风带着弟弟妹妹玩耍,他则给文青端来一张小板凳坐下来,他捋起袖子就开始洗碗。
江炳权别说帮文青洗碗,就连做家务也从未碰过一下。
沈知诚入了得厨房,出得了厅堂,打得了架,护得住妻儿。
如果不是他,可可就死了,也许,文青母女就要阴阳相隔了。
这么优秀的男人,简直是人间极品。文青还以为自己捡到宝了,没想到人家心里住着另一个女人……
不过,想到沈知诚对自己还不赖。
文青心里的不愉快消散了不少。
这时,沈知诚的寻呼机响了起来。
家里安装了电话,文青催促他去回复电话时,沈知诚却坚持把碗洗好,收拾码整齐摆放到柜子里,才拿出寻呼机,照着上面的电话打回去。
“是我……”
文青刚想走进房间,就听到沈知诚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听出了他刻意降低音量,带着一丝不悦。
“清风过得很好,你不要再来打扰他的生活了。”
“既然你选择离开,就应该做好了不再相认的觉悟。对你,对清风都是好的。”
沈知诚的声音有些恼火,难以掩饰其中的愤怒。
文青僵死在原地。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庄月要回来了吗?
耳边传来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文青却如坠冰窖一般,浑身冰冷。她明知道偷听别人打电话不好,却如中定身术一样,迈不开脚步。
她迫切地想知道沈知诚与庄月是什么关系。
据悉,沈清风是庄月跟初恋情人偷尝禁果的结晶,后来初恋情人回京城发展了,庄月秘密生下孩子,并且把孩子托付给沈知诚抚养,她则踏上寻夫之路。
没想到庄月在京城结识了一位有钱人家的少爷,跻身于豪门太太,这样一来,她跟沈清风就更无相认的可能了。
当时,沈知诚轻描淡写说他与庄月从小一起长大,他看沈清风可怜,他不惜毁掉名声也要收养沈清风,甚至被人误以为沈清风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
可可也是他口中编织的妻子生下的女儿。
不过,沈清风对庄月还是有印象的,他三岁的时候,庄月还从京城曾回来给他过生日,后来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当时文青只想着跟沈知诚搭伙过日子,也没顾得上打听他与庄月的真正关系。
现在回想起来,文青忽略了沈知诚帮庄月掩护的真正意义。
原来,庄月是沈知诚心中的白月光。
文青联想起龙小华家里看到的相片,那个时候的沈知诚笑容清澈,年轻的脸上洋溢着对前途的向往,还有爱人陪同在身边的美好夙愿。
他们才是天生一对。
文青双手无力地垂落下来,心里堵着一口气,上不去,又下来。
屋里,沈知诚正在询问庄月最近过得怎么样,文青一句也听不进去,浑浑噩噩地走开了。
“庄月,清风过得很好,我认为你不要再来打扰他了。
这样对你,对他,都是最好的。”
文青走后,沈知诚对着电话那头,态度坚决道,“庄月,从你抛下他的那一刻起,就应该做好老死不相认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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