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谭小絮、高毅松两人,挤在一张狭窄的病床上。
一个睡床头,一个睡床尾。
两人盖了同一床被子!
我-靠,两人昨晚干啥了?!
不行啊,毅松,你这身体绝对不行!
会要命的!
张医生捂住震惊的嘴,转身想要回去,一转身,恰好碰上徐正隆一大早过来看儿子。
张医生抿紧嘴唇,使劲冲徐正隆摆手,示意他赶紧出去。
徐正隆刚想问怎么了。
朝病床上一看,也看见儿子的被窝里好像挤了另一个人。
不用看,也知道这人是谁。
徐正隆立马转身,跟张医生两人蹑手蹑脚、做贼似的出了病房,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一直等关上病房的人,两人才敢大口喘气。
徐正隆仍然一脸震惊:
“他俩昨晚干啥了?”
张医生:“我不知道啊……”
两人又偷摸朝里面看了眼,床上两人仍睡的昏天黑地,没有一点动静。
徐正隆忽然露出一脸老父亲的欣慰。
“毅松这身体,应该,不太行吧?”
张医生不留余地道:
“根本不行!”
徐正隆脸上一阵黯淡:
“算了,走吧,一会儿孩子醒了,该不好意思了。”
两人又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的离开。
孩子大了,有时候就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病房里。
谭小絮半梦半醒时,隐隐觉得有些拥挤,伸不开腿,也伸不开胳膊。
想翻身,结果连翻身都很困难。
伸手摸了一下,忽然摸到了什么。
她立马惊醒。
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旁边似乎是条腿。
她吓的差点没叫出声,还好足够理智,没有叫出来,赶忙坐起身,结果就跟高毅松来了个四目相对。
谭小絮人都傻了。
好半天没醒过神。
我这是,做梦呢?
努力回想昨晚的事,只记得昨晚给高毅松读书,读完书怎么来着?
忘了……
好像自己很困来着,在床边趴了一下,打算趴一下就回护士值班室去睡觉。
这怎么,睡到这上面来了?
“我……”谭小絮完全不知该怎么面对这尴尬的场面,脑子一时宕机,“我怎么在这?”
高毅松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暗哑:
“是啊,你怎么在这?”
谭小絮天都塌了!
塌的不是自己跟是怎么跟高毅松睡在同一张床上的。
而是,自己连怎么到床上来的都不知道。
有没有人对她下过手都不知道!
我的天呐!
谭小絮赶忙朝病房看了一眼,又朝门口看了看,见没人,赶紧抬腿从床上下来。
还好,自己是穿着衣服睡的。
她盯着床上的高毅松问:
“是不是你把我弄上来的?”
高毅松一脸“我冤枉”的奇耻大辱:
“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走路都头晕,怎么有力气把你弄上来,你至少一百多斤了吧,比一袋小麦都沉。”
(小麦:……)
谭小絮:也是。
一袋小麦才一百斤左右,她有一百二了呢。
她忍不住嘀咕:
“离了大谱了,我是怎么上去的?”
“是不是你自己上来的?”
谭小絮:不是,我没有……
谭小絮回想了一遍又一遍,确实记得,自己只是想在床边趴一下,根本没有要爬-床的意思。
这这这……
这幸亏脆皮松还活着。
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高毅松的家人会不会以为她是什么疯批变态女流氓?她怎么解释的清哟!
老天奶!
可冤枉死我了!
“我真的没有,我只是……”
高毅松安慰道:
“没事,没事,反正没人看到,我也不是外人,你不用跟我不好意思,这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别担心。你看我现在病殃殃的,也不能对你干点什么,你放心好了。”
谭小絮倒不是担心高毅松对她干点什么。
就他这身体,能指望他干啥?
自己担心的是:
“真的没人看到?”
“没有。”
谭小絮长长松了口气。
没人看到就好,不然要社死了。
她连招呼都来不及打,急匆匆跑出了病房。
高毅松见她逃跑似的出了门,把头埋进被子里,吭哧吭哧的笑。
闹了这一场乌龙,谭小絮尴尬的好久没有出现在病房。
在医院水池旁边简单洗漱,一边洗漱一边还是忍不住琢磨,自己是怎么跑到床上睡的?
简直成悬案了。
谭小絮想了一早上没有想通,干脆不想了,洗漱完,自己到外面找了家早餐店,买了油条豆浆。
吃完,想了想今天的计划,慢吞吞的走回医院。
在医院病房里,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异常,应该是真没发现今早尴尬的场面。
谭小絮彻底放心了。
高毅松上午一直在挂吊瓶,病房里还有其他人陪着,谭小絮就没有多待,她去了趟照相馆,照片还没洗出来,要下午。
估摸着今天能拿到照片,谭小絮就开始看明天的火车票。
打听到一趟明天上午九点半的车次,从鹤城出发,经过他们农场所在的县城,同县。
不得不夸一下,七十年代东北,对比同时代其他地方,真的挺先进,火车已经连接县城了。
谭小絮提前买好火车票,又去了一家钟表店,把高毅松“借”她的那块手表的表链子修了一下,卸掉两个扣。
长度正好贴合她的手腕,这样戴在手腕上不会晃悠悠。
修了手表,去了兵团机关大院,厚着脸皮,再找裴广达。
跟裴广达说了一下,陈康答应给他们连队通电的事。
她不想阴阳怪气的,实在是陈康不做人,答应了要给连队栽电线杆通电,结果迟迟没有落实。
她可不就得跟裴师长汇报汇报吗?
结果,裴师长也是真给力,当着她的面,一个电话打到陈康办公室,主动问了哈城农业小组的事。
陈康在电话里明显慌了,无语伦次了半天。
裴广达听他这回答不上来的语气,就忍不住皱眉头。
谭小絮见两边交流不顺畅,示意裴师长把电话给她。
裴师长果真把电话交到谭小絮手里。
谭小絮大模大样的对电话说:
“陈场长,之前答应好了,要给我们连队通电的,现在应该商量好了吧,什么时候过来栽电线杆?”
“谭小絮?!”
“对,是我。”
“你,你去见裴师长了?”
“是啊,我来找裴师长汇报工作,汇报你不给我们连队通电的事。”
告状嘛,就要明明白白的告,大大方方的告!
陈康明显在电话里提了一口气,但是那口气没有发作出来:
“那个,我,我已经在找人商量了,马上就能实施,你说你,你急什么啊,这就大老远跑师部告状去了!”
要不是顾忌裴师长可能在旁边听电话,陈康已经骂出来了。
谭小絮笑了:
“那好,希望陈场长动作快点,一星期后要是没有动静,我可能,还会来裴师长这汇报,就这样吧,撂了。”
“喂!喂!我要跟裴师长说——”
谭小絮啪的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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