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安倒是没生气,闷不吭声吃了。
赵燕边吃饭边偷偷瞅婆婆跟公公,怪稀罕的。
公公成分不好,哪怕入赘,婆婆也冒了险。
可自打她嫁过来,就没见婆婆给公公好脸色,给块鸡蛋吃都恶声恶气,公公跟受气小媳妇似的。
也不知道这俩人咋回事。
孙红梅到底还是把鸡蛋吃了。
没坏、喷儿香!
吃完舒坦了。
她就知道卫国就是嘴上说说,心里咋可能不想要儿子,这不还是给她补身体了。
口是心非的玩意!
孙红梅强撑着,等卫家所有人都睡着,推醒卫国。
“醒醒。”
“嗯,不好好睡觉干啥?”
“嘘小点声。”声音里带着羞涩,在嗓子眼里说话,偷偷干坏事的氛围感更强了。
哪怕老夫老妻,女人主动那啥,还是挺不好意思。
孙红梅咬牙,谁让这玩意一上炕就呼噜呼噜睡着,还得她盯着。
她在黑暗中摸索着,先摸到卫国的胳膊,往上是胳肢窝。
卫国噗嗤一声,“挠我痒痒肉干啥!”
“谁挠你痒痒肉!”破坏气氛的玩意,总算摸到脸,全是汗。
孙红梅开始扒拉他身上的背心,“赶紧的,趁着都睡着了。”
卫国一个骨碌滚开,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
“你干嘛,大热天的不好好睡觉,再乱动我就喊人了!”
“一老爷们,咋比我还扭扭捏捏,快点,等下有人醒了。”
孙红梅再次扑上来,扑了个空,她也生气了。
“到底怎么个意思?”
克服了巨大困难迈出这一步,容易吗她,反倒搞的她像是强迫他。
“我还想问你呢,睡得好好的扯我衣裳干嘛,我知道了,你嫉妒我有件没补丁的好衣裳!连衣裳都嫉妒,你还有啥不嫉妒的,干脆外号叫妒妇吧!”
卫国展平拧巴的衣角,心疼。
“你才妒妇,别装了,给我吃鸡蛋不就为了让我生儿子吗?不办事,怎么生儿子?”
卫国:“……”
“肤浅!”
躺下。
“除了生儿子你还知道啥,跟我念了那么多天红皮书,半点提高都没有,朽木不可雕也。”
孙红梅听不懂,但不妨碍体会到瞧不起她的意思。
“你嫌弃我?我给你洗衣做饭,还生了个闺女,生儿子也是为你好,凭啥嫌弃我!”
打了几下哎呦一声。
她肚子疼!
“气死我了,气得我都岔气了!”
捂着肚子,以为忍忍等下就过去,谁知越来越疼,急忙下炕,趿拉上鞋子就往茅房跑。
“你干啥去?”卫国问。
“拉屎,还能干啥去?”
谁知刚刚还坐怀不乱的卫国呲溜起来,反应速度比刚才快多了,下炕时顺手提溜起真真,头差点撞墙上。
她八爪鱼似的抓住卫国的胳膊,看看周围,黑咕隆咚,才几点呀。
“你娘上茅房了!你不想跟爹一块收获实验的成果吗?”
什么成果,真真晕乎乎就被带了出去。
院子里很多蚊子,叫蚊子一叮,真真清醒了。
卫国把她放地上,自个儿拉住孙红梅。
“你干啥,说了我要上茅房。”很急!
“听我说,现在不能上,忍住!”
“为啥不能上!没听说过闹肚子不许上茅房的!”
人有三急,要憋住屎尿,堪比满清十大酷刑。
卫国:“见过过年杀的鸡不?万一你肚子里真有鸡蛋,现在就是个鸡蛋黄,拉出来咋看得清,再忍忍,让鸡蛋壳厚点。”
“忍住,说不定你就是头一个能下蛋的母鸡,不是,母人!这就是我为啥让你吃鸡蛋。”
一切,都是为了科学研究献身!
造人有啥好造的,谁都会,造鸡蛋才是天底下独一份。
孙红梅:“……”
“你傻呀,要是吃鸡蛋就能生鸡蛋,把你脑袋啃了再吃个鸡头,你能长出鸡头来吗?”
“今儿换个鸡脑袋、明儿换个鱼脑袋,后再换个木头脑袋……你先前是不是骂我木头来着。”
好像是带个木字。
孙红梅佩服自己,都快拉裤子了还有功夫跟他说这个。
卫国有些激动,“孙红梅同志,我代表组织表扬你,红皮书没有白学!都学会举一反三了!”
“都说夫妻俩住在一起,越久越有夫妻相。咱俩不光有夫妻相,你还学会了我一两分钟聪明劲儿和对真理的探索精神!不错不错,组织很满意,继续努力!”
孙红梅:“……”
“屁的组织,我只想上茅房!”
越说他怎么越来劲。
“都说了别急,趁着热乎劲儿,不如咱们再来讨论一下换头的问题。”
孙红梅:“啥?”
“换头啊,你说的鸡头鱼头那个。”
孙红梅:“……你换?”
“当然是你换,”卫国理所应当,“我是组织的负责人,你是实践人。再说我那么聪明,不需要换,要是换头后你顺带变聪明了,该是多么伟大的发现!”
“除了头,还有手、脚、心、肝,都是可以尝试的呀!”
“至于怎么换……肯定不是砍下来就完事,具体的还要研究研究。”
大半夜的,黑咕隆咚,越说越让人后背冒寒气。
忽然,一束亮光从后面打在他们身上,从孙红梅的角度看,卫国的整个人依旧黑乎乎一团,但多了圈金光描边。
看不清面目的脸更像啥妖魔鬼怪。
“你是不是被啥脏东西上身了?保家仙救命……唔!”
卫国捂住她的嘴。
“喊啥,你不要命了!一会儿有人举报你搞封建迷信!啥脏东西保家仙,都是迷信!”
孙红梅翻白眼。
什么迷信,一群没见识的,她的系统哪儿来的,真真切切的东西怎么会是迷信。
“半夜不睡觉,你俩干啥呢!”
孙红梅不挣扎了,卫国也松开她了。
原来是娘啊!
孙红梅没有哪一刻那么感谢婆婆,撒丫子进了茅房,脱裤子蹲下一气呵成。
噼里啪啦,臭味传来,肚子的疼痛也缓解了。
原来是拉屎那么痛快,舒服!
孙红梅享受着,茅房的破木门一开,又进来一大一小俩人,还有一束光朝茅坑照过来。
照亮了她社死的路。
两人都捏着鼻子,但总觉得还能闻到浓郁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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