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里,沈安月也正因刚才沈华颜的话跟父亲又哭诉了一场。
沈将军虽然生气,却也无法,毕竟沈华颜这逆女,可是连他的面子都不给他,纵然心里气愤,又能如何?
皱紧了眉头,沈将军也只得无奈对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开口训斥。
“不要总把目光盯着旁人,好好想想你自己该做些什么。”
沈安月一听这话,眼泪就更落下来,哭哭啼啼的朝他哭诉。
“我还能怎么办?父亲去替我讨说法,却什么都没讨到,这桩婚事我看怕是又要落空了,如今女儿名声尽毁,连这事也做不成的话,恐怕就只能去剪了头发做姑子了。”
沈将军无奈,叹一口气,带着几分训斥的道:“那你还要如何?殿下如今才接了差事,要到朝廷上历练,要是开口,殿下的前程就毁了,你知不知道这事有多严重?”
“难道要为了你毁了殿下的前程不行?”
“更何况,今日殿下未曾开口,你叫我怎么去说?”
听了这话,就连蓉姨娘也指手画脚的提示沈安月。
“不能逼迫璃王殿下,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倘若殿下因儿女之情毁了名声,来日定十分记恨,就算入了王府,只怕也讨不到好去。”
一听这话,沈安月眼珠子一转,又想到了另一个招数,立刻看向一侧的沈将军,同他求情。
“爹,那你就让女儿想办法去见见殿下,只要能得殿下一句话,女儿也甘心,您别叫女儿日夜这样悬着心了,成不成?”
沈将军只得将这事答应了下来。
刚巧长公主为自己的孙儿办了周岁宴,如今叫自己的好女儿到那去,也没准能有些好处。
他也求人讨了封请帖,将请帖递给沈安月时,还不忘认真提醒。
“千万要谨言慎行,只要讨得长公主欣喜,她开口,陛下又如何会不许你的要求?”
沈安月连声称是。
三日后,两匹马车一朴素一豪奢,各自从沈将军府和桐花巷两处分别赶赴长公主的庄子赴宴。
好巧不巧,沈华颜下车时,沈安月也正下车。
沈家的两个姑娘同时出现,其中一个最近还闹得沸沸扬扬,声名狼藉,更引得周遭人好奇的朝这里看着。
眼见马车上谦虚有礼的下来一个宫装佳人,眉目精致,气质端庄,众人眼前便是一亮。
沈华颜搭着下人的手走下来。
她今日一席淡青色衣裙,衣着简单,但在绣工上确实用了心,上面的花朵都栩栩如生,再佐以头上的几枚玉簪和珍珠发饰,更显得她整个人亭亭玉立,气质温文。
长公主府的下人立即上前相迎,客气开口:“奴才等见过沈小姐。”
沈华颜微点头,随即进门,端庄娴雅,气质逼人。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这就是沈将军原配妻子所出的那位嫡出小姐。
另一头豪华马车上,沈安月摆正自己头上的发饰,扶着珍珠步摇,踩着下人跪下准备的人凳下了马车。
一袭绯色宫装,头上更是珠翠满头,不管哪一处都透露出她娇生惯养的气派,更显得沈华颜衣着朴素,不及她富贵。
可这些下人们却十分厌恶,不管贫贱富贵,大家都是人,凭什么这些千金小姐就能踩着下人们的肩膀下马车,还一副屈尊降贵,不情不愿的样子?
沈安月却似乎对自己眼前的处境全然不知一般,快步下了马车,随即皱着眉头打量着正在自己对面的沈华颜,眼里带着满满厌恶的道。
“难道你来到长公主这里赴宴,竟是这般打扮?真不知道让你出来给父亲丢了多少人?”
沈华颜看她一眼,没理会她这副矜持的模样,只转身从旁边走过,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给过。
更把沈安月气的皱紧了眉头,扭头看向自己身边贴身下人,厉声呵斥。
“她有什么好骄傲的,不过是个被父亲赶出去的货色罢了,也敢在我跟前耀武扬威?”
琉璃赶忙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小心翼翼的劝小姐:“眼下何必争这一时之气?还是去讨得长公主的欢心比较重要。”
没好气的甩了甩手,沈安月带着身边下人转身离开。
可等她一路分花拂柳进了门,却发现,沈华颜早已经在一边坐定,甚至和几位权贵夫人十分熟络的样子。
沈安月不愿屈居人下,立即急匆匆上前,主动同诸位夫人讨好。
“民女见过诸位夫人!”
诸位夫人都转头看向了沈华颜,眼里带着几丝疑问。
沈华颜随即笑着解释:“这是家父放在心尖儿上的那个女儿,我的庶姐!”
几位夫人的脸色就暗淡了些,兴致缺缺的开口:“好孩子,既来了,也便坐下,不必这般客气。”
可对于彼此之间这份完全不一样的态度,却已经让沈安月察觉到彼此之间的差距。
她不由得越加气恼!
狠狠攥一把手帕,沈安月又站回到原地,强挤出一份笑意来看着诸位夫人,似漫不经心的说。
“父亲才说妹妹如今被退了亲,怎么也该寻个更好些的门户,想寻几位和善的亲属帮帮忙,没想到几位夫人倒是这般精心,就比我们还更上心些。”
一听这话,众人都更是纳闷,互相打量一眼之后就没人再说话了。
只一瞬间,就把沈安月晾在原地,让她越发尴尬。
沈安月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怒气,转头看向沈华颜,脸上写满无辜,捂嘴笑道。
“我怎么忘了,妹妹素来是最要脸面不过的,定不愿意听人说起这事。”
瞧着他就这副故作熟络的模样,沈华颜只觉得莫名其妙,也如其他人一样没理她。
接连遭受几次冷待,也让沈安月心头越加不服气,恶狠狠朝沈华颜看一眼之后,她才猛然又开口。
“妹妹不必着急,你不是早已有了意中之人?”
沈华颜就笑着看她,像是头一次听到这说法一般,纳闷的问:“此事我怎么竟不知晓?你如果当真知晓我有意中之人,倒不妨同我讲讲,那人是个什么出身,又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沈安月笑笑,一脸得逞的道:“妹妹不必着急,该来的时候,他自就来了。”
这时外头有人匆忙跑来,急切开口:“公主不好,有一破落书生在门外跪求公主替他主持公道,他说今日是来寻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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