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等侯爷的丧事彻底办完。再叫我等离开京城。”
皇帝自然点头。
无论如何,他与靖平侯之间多年的情分不是假的,他还没无情到非要如此排挤他们的份上。
看着方淮远,皇帝生出了几分郁闷,深叹一口气,主动道。
“罢了,不说其他,今日便会有人到侯府抄家,那些无用之物照旧收归国库,朕只给你们留下几千两吃喝用度的银子,可还够用?”
靖平侯夫人深深跪拜在地,颤颤巍巍的对皇帝道谢。
“多谢陛下体谅,臣妇感激不尽。”
再次,对皇帝深深一拜,他就方才转身,却已不知自己能说什么了。
从此以后,京城之中再无靖平侯府了。
靖平侯夫人长舒一口气,狼狈的转身,欲离开此地。
可方淮远却格外不甘心,尤其是看见沈华颜从宫里出来上了马车,放下车帘,驱动马车离开,而自己却因为罪过颇深,连马车都被扣除,只能母子二人大庭广众之下走回靖平侯府,他就忍不住心生怨愤。立刻一脸认真地跟母亲道。
“此事必定有问题,笙笙不是奸细,沈家没道理会有这么聪明的人,母亲在这儿等着,儿子要去寻个可用之人,我必须要解决了咱们府里眼前的危难才行。”
靖平侯夫人皱着眉头看他一眼,眼里带着满满质疑的问:“你还要怎么样?侯府已经被你害得没了多年传承的荣誉,难道你还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不成?”
“听娘的话,咱们回去吧,能保得住你,就已经是陛下看在你父亲当年的忠心耿耿上了!”
“不对,母亲,我们一定还有别的方法!”
“这么大的事,咱们该如何应对?”
靖平候夫人一脸迷茫,看他要走,继续纳闷地追问他:“你要去哪儿?”
方淮远对母亲道:“我要去找璃王殿下,咱们之间可是故交,只要他出手,一定能够帮到咱们!”
靖平侯夫人就皱了眉头,立刻开口拒绝:“这事儿你就别想,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初是谁先去找了殿下的麻烦?”
“如果不是你当初在大庭广众之下检举殿下,难道殿下如今会连个差事都没有,只在朝中赋闲?”
纵如此,方淮远却也仍然坚定的道。
“这事,你就别管了,我自有法子去说服殿下,反正这事我定能解决!”
听着他这无知的话,靖平侯夫人竟然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住口,任由他去应对。
直到片刻后,萧凌默从皇宫之中走出。
他面色沉着,脸色拉的尤为难看,皱着眉头不满的问:“怎么回事?父皇为何会把靖平侯府后头的几万兵权交给一个丝毫不起眼的皇子?”
萧凌墨再怎么想,也绝没想到,皇帝竟然会选择把兵权交给了五皇子。
靖平侯府手里的数万兵权,在京城当中,虽然不算是数量最多的,但却也不容小看,甚至比他的岳父还要更有能量些。
更重要的是,这么大的一群人,还偏就在距离京城数百里的地方驻扎着,不管是谁得到这阵兵权,只要运用得当,都能够帮助他身后的人将皇位牢牢攥在手心里。
萧凌墨原是想把这副权力要到自己手上的,但没想到,最终反而让五皇子捡了个便宜。
下人立刻小声劝导他:“殿下不必着急,陛下所能拿出来的东西毕竟有限,这些皇子们个个都不是吃素的,五皇子如今手里虽握着这些兵权,却也什么都不顶。说不得日后也只是个乱臣贼子罢了。”
“咱们不是还有李大人?”
想起自己府里的那个以父亲军功邀宠的女人,他更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自从定下和李家这场婚约开始,他就没得过好,如今更是因为自己要用到李家人,李家小姐连他与其他女子一块喝茶谈话都不许,把他这个王爷管制得就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让他忍不住更加心生厌烦。
只可惜为了李家手里捏着的御林军,他也不得不与之继续虚伪应对。
这一切还都要怪方淮远!
都是方淮远毁了他的计算!
萧凌墨心中带着恨意。
然而还没等他吩咐什么?方淮远就率先从旁边迎了上来,脸上带着笑意,主动对他献殷勤:“微臣见过殿下,殿下这阵子应当也分身乏术吧?”
“微臣知晓殿下如今居于下风,倒有一个好计策,想要献给殿下,不知殿下是否愿意听?”
听了这话,萧凌墨想了想,眼里带着质疑的问。
“咱们之间仇恨颇多,你突然间这样示好,本王如何会信?”
“更重要的是,你如今可是私通外贼的乱臣贼子,你认为本王会给你脸面?”
方淮远听了这话,只一笑,却不放弃,追上去又补了一句。
“所谓乱臣贼子,也不过是手里握了些能量而已,不管是什么东西,权利永远是把双刃剑,倘若我说这东西运用得当,能叫殿下从此以后与太子的能力持平呢?难道殿下也不动心?”
这条件算得上是极其诱人。
萧凌墨不由得也有几分动心,他立刻看向方淮远,皱眉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又有什么理由要欺骗殿下?殿下不妨好生想想,向来是富贵险中求,如今我能给殿下带来好处,殿下不过只需要付出些许好处,其他的事情都由我牵头,殿下何不试试再说?”
萧凌墨就冷笑一声,眼里满是质疑的问:“你说我为何不信你?难道你不觉得你自己像条疯狗一样?”
“与你这样的人为伍,说不得哪日你便会倒戈相向!”
面对他满是讽刺的话,方淮远丝毫不生气,反而笑着道。
“我只会有倒戈相向之日,不过今日却是倒戈殿下,难道殿下不愿用我的能力?”
“你凭什么?一个番帮探子都能把你迷的神魂颠倒,直至刚才在大堂之上,你也不敢承认她的身份。”
方淮远面对他的讽刺更是不当回事,格外肯定的回答。
“倘若我承认他的身份,岂不是证明我对此事早已知情?”
“我不承认才是最好的,殿下难道不这样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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