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提显得有些羞涩,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份感激之情。
"先拿着,等分店开业盈利了,再从你的分红里扣除就好。"绛莺笑道,言语间充满了信任与支持。
"好的!"青提重重地点了点头,努力抑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经过这几天的消沉与彷徨,青提真切地感受到了生活中重新燃起的希望之光。
告别之际,绛莺与青提又聊了一会儿,随后才缓缓起身离开。
一出门,便看到小小的庆儿孤零零地坐在门槛上,背对着她,瘦弱的身躯显得格外孤单。
绛莺忽然想起为庆儿带了点心,连忙吩咐素月取来,然后悄然走近,挨着庆儿坐下。
"姐。"庆儿回过头,轻轻唤了一声绛莺。
这一声,让绛莺心中一颤,林掌柜之前的话再次回响耳畔——汪绣娘的离开,让原本活泼的庆儿变得沉默寡言,这让绛莺既心疼又诧异。
"庆儿,叫声姨母吧。"绛莺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手里摇晃着那块诱人的板栗饼,试图用笑容驱散庆儿心中的阴霾。
"姨母。"庆儿声音甜甜的,让人心生喜爱。
绛莺拿出干净的手帕,细致地擦拭着庆儿脏兮兮的小手,然后再将饼递给他,眼中满是宠溺。
不久,庆儿就将那块饼吃得一干二净。
"还要再来一块吗?"绛莺笑问,眼神里充满了慈爱。
庆儿摇了摇头,小脸蛋上挂着一种超越年龄的忧虑,目光越过眼前的景象,似乎在遥望未知的远方。
"庆儿,能帮姨母一个忙吗?"绛莺突然提出一个请求,神色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与期盼。
庆儿一脸疑惑,瞪着大眼睛看着绛莺,等待着下文。"这屋里,有姨母的一位好朋友,你也应该叫她姨母。她现在受了伤,心情不太好,而姨母我又不能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如果你有时间,能不能去陪陪她,哄哄她开心?可以吗?"
绛莺的面容略显为难,但眼神里却是满满的期待。
庆儿虽然年纪尚小,但似乎隐约明白了些什么,思考片刻,最终还是慎重地点了点头,"受伤,会很疼的。"
"对,那位姨母正在承受伤痛,心里也很苦。她特别喜欢小孩子,如果你能抽空陪陪她,她一定会很高兴的。"绛莺的笑容仿佛春日里的花朵,美丽且温暖人心。
"好的。"庆儿严肃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闪烁着孩童特有的纯真,然后又忍不住瞥了一眼剩下的糕点,小心翼翼地问道:"能...能不能也给那位姨母拿一块去?"
手指不自觉地指向了青提所在的房间,庆儿的举动,让绛莺心中一阵温暖。
这小小的提议,虽不起眼,却蕴含着孩子间最纯粹的善良与关怀。
“当然可以,去吧。这些都是你的,想给谁就给谁。”
绛莺的心中涌起一阵温柔的宽慰,仿佛春日里和煦的风,轻轻吹散了心中的阴霾。
庆儿的小手紧紧抱住那油纸包裹,里面的东西虽不贵重,却足以令他眼神闪烁。
他蹒跚着小步,如同初生的鹿,带着一股子稚嫩而坚定的力量,跑进了青提姐姐的房间。
门缝间泄出的光亮与那隐约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编织成一幅温馨的画面。
绛莺站在门外,鼻尖不经意地一酸,两颗曾被命运磨砺的心,在不经意间,似乎找到了彼此的港湾,相互慰藉,共同抵御这世间的凉薄。
随后,她步入前厅,面带微笑地向林掌柜问好,那一声问候,轻柔却温暖,仿佛冬日里的阳光。
审阅账目的时候,她的目光敏锐,心思细腻,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的数字,确保每一笔都准确无误。
探视伤员时,她的语气更是充满了关切与温柔,仿佛每一句话都能成为疗愈的良药,抚平他们的伤痛。
一切事宜妥善处理后,她才与素月并肩,缓缓离开了这忙碌而又充满人情味的成衣店。
回府的途中,绛莺细细向林鸿涛讲述了青提的情况,那语气中透露出的不仅仅是简单的转述,更是深藏的关切与希望。
林鸿涛听罢,眼中闪过一丝坚决,旋即吩咐下去,派人全力协助青提寻亲。
这一举动,犹如春风化雨,为青提的命运增添了几分可能的转机。
赵曼香每日清晨必至萱和院向夫人请安,那场景犹如一幅静好的画卷,日复一日地重复着。
在夫人面前,她诵经声声,家务料理得井井有条,直至夜色深沉方才离去,举止间透露出一种难得的规矩与恭顺。
这样的变化,如同四季轮回中的一抹新绿,让人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曾经的嚣张跋扈。
绛莺踏入萱和院,只见夫人笑容和煦,那话语温和却又不失威严,“有了身子就别总跑来请安了,平安诞下孩子,便是最好的孝顺。”
这句话仿佛有着化铁为水的温柔力量,让人心生敬意。
赵曼香闻此,除了附和,似乎再找不到更合适的回应。
这规矩,成了她日常生活的金科玉律。
因此,绛莺得以多日未见赵曼香。
在这段时日里,她除了料理园中事务,更是在闲暇之余埋首于书卷之间,或在古筝的轻拨慢捻中寻找心灵的宁静,又或在繁琐的财务中展现她非凡的管理才能。
生活虽看似平淡,却在她手中变得诗意盎然,悠然自得。
然而,齐芳院内的青梅却心事重重,眉头紧锁。
金蕊被夫人遣走的消息如同一枚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波澜。
传言她被卖到了极远之地,从此生死茫茫,音信全无。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青梅感到一阵寒意。
少夫人下令,要她另挑选一名侍女作为贴身服侍。
通常来说,这样的差事如同天降甘霖,众人趋之若鹜,可这次,却出乎意料地冷清,没有人主动靠前。
青梅困惑之下,只得暗自找来几位关系较好的姐妹询问缘由。
姐妹们的回答各有不同,有的说自己的机敏不够,有的抱怨自己经验尚浅,还有的直截了当地表示自己不愿涉足那片是非之地。
各种借口背后,隐藏的是对少夫人身边贴身丫鬟这一职位深深的畏惧与避讳。
青梅心里透亮,她明白,自从少夫人的脾气日益乖张,时不时就会暴怒,特别是近一年来,能够安然无恙地留在少夫人身边做贴身丫鬟的,几乎寥寥无几。
像杜鹃那般遭遇不幸的不在少数,或是被贬到偏僻的庄子劳作,或是直接被卖了出去,更换频繁得就像走马灯一般。
青提算是那里的元老了,平时对人和善,却也逃不过那悲惨的结局。
多亏了绛莺那份敢于担当的勇气,青提才幸免于难。
这事儿,私下里也让其他的丫鬟议论纷纷,满是唏嘘。
青梅轻轻叹了口气,可少夫人身边不能没有贴身丫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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