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柚的这番话,字句间流淌着前所未有的流畅与自信,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初春时节细雨落在嫩叶上的轻响,让一向对她持保留态度的赵曼香不禁微微一怔,眉眼间闪过一抹讶异:“哟,你这丫头片子,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是哪路神仙给你开的窍?”
语调中带着三分调侃,七分好奇。
蜜柚抿了抿唇,眼神中透出一抹坚定,认真地回答道:“奴婢是真心实意地心疼少夫人所受的委屈,那些背后嚼舌根、不明是非的人,实在让人心生愤慨。我只想着,若是能给少夫人一个机会去证明自己的清白,狠狠地给那些人一个教训,也算是一桩快事。”
言毕,她的眸子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显然对此深信不疑。
赵曼香闻言,细细咀嚼着蜜柚的话语,沉默片刻后,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说得好,有道理。我本就不该拘泥于这些小事,大方些,正好让人瞧瞧我赵曼香的气量和风度!”
话语中既有对蜜柚的赞许,又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自信和豁达。
此言一出,青提的安全便算是有了保障,而这一切的背后,是绛莺不动声色的筹谋与布局。
每当夜深人静,她便开始细心盘算起手中日益增长的积蓄,心思细腻如她,早已意识到财富积累的重要性。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她委托贺管事悄无声息地购置了三百亩膏腴之地,并雇佣了一队经验丰富的农夫开始辛勤耕作,土地上的每一颗种子仿佛都承载着她对未来的期许。
而回忆起前世京城房价的疯狂上涨,连年轻有为的官员都纷纷感叹囊中羞涩,租房成了无奈的选择,绛莺更觉房产投资的必要。
她再次求助于贺管事,让他留意市场上待售的优质房产。
一番考量之后,她亲自选中了一栋外表虽不起眼,但位置极佳的三进青砖宅院,靠近风景如画的瑶台月,周围住的多是级别不高的官员家庭,低调却不失品味。
她心中暗自盘算,这宅子日后若需变现,其价值定会水涨船高。
办理完过户手续后,她又吩咐人简单整修一番,使这座宅院焕发出新的生机。
宅门之上,一块雕刻精致的“许宅”牌匾被高高挂起,象征着家族的荣耀与归宿。
紧接着,绛莺迫不及待地派人迎接了父母和年幼的弟弟,想要与他们共享这份突如其来的喜悦。
当一家人踏入这宽敞明亮的新居时,许俊明满脸惊愕地问道:“这宅子,竟是你置办的?”
语气中既有难以置信,又有几分身为父亲的骄傲。
“是啊,爹,我平日里忙,你们就替我好好打理这个地方吧。”
绛莺笑道,眼神温柔而坚定。
宋氏听罢,先是感动不已,随即眼眶微红,泪水似乎又要不争气地落下:“孩子,这……这怎么使得……她的话语里夹杂着无尽的感激与欣慰。
绛莺见状,连忙柔声宽慰:“娘,你身子刚好,别哭坏了眼睛。住在自家的房子里,总比租来的强上百倍,您就放宽心吧。”
许俊明在一旁,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欣慰女儿的能干,也有身为一家之主未能给家人更好生活的歉疚。
为了转换气氛,绛莺笑着对洪生说:“洪生,你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想吃什么尽管吩咐。”
洪生仰头,一脸天真地问:“姐姐喜欢吃什么呀?”
宋氏慈爱地摸了摸洪生的头,笑中含泪:“你姐姐从小就喜欢吃鸡蛋,无论怎么做都吃不够。”
绛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怀念,笑道:“是啊,从记事起我就特别偏爱鸡蛋。小时候家里那只老黄鸡下的蛋,几乎都被我一个人包圆了。”
“老黄是谁啊?”
洪生好奇地追问。
“是我们家养的一只很会下蛋的母鸡。”
许俊明笑着解答。
绛莺接着说:“那时候,别的家都用鸡蛋去换粮食,而我们家的鸡蛋,却多半成了我的零食。”
说到这里,她的眼眶里隐隐泛起了一层温热的雾气。
宋氏回忆起那段日子,也不禁笑出了声:“我还记得,我想拿鸡蛋去换些家用,可你每次都盯着鸡蛋直流口水,问你要不要吃,你明明说不要,口水却已经流了下来。”
绛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地傻笑起来,那份纯真的笑容仿佛有魔力,让整个屋子的气氛都温暖了起来。
晚餐时,一家人围坐在宽敞的饭厅内,笑声与谈天交织在一起,充满了久违的欢乐和温馨。
餐毕,绛莺拉着洪生走到一旁,语气严肃而神秘:“洪生,你学过骑马吗?”
洪生挺胸回答:“练武之人,大多数都要准备着加入盛家军,骑术自然是必修课。”
“如果遇到马受惊的情况,你能够驾驭得住吗?”
绛莺紧跟着问,语气中多了几分严肃。
洪生稍显惊讶,挠了挠头:“应该还可以,不过我没亲身经历过。姐,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以后可能会有事情需要你帮忙,学习如何安抚惊马是个不错的技能。”
绛莺语重心长地说。
“我知道了,我会去找路教头多请教请教的。”
洪生认真地承诺,眼神中闪烁着坚决。
绛莺满意地点点头,带着洪生来到了院中马厩旁。
那里拴着几匹毛色各异、身形健美的骏马,每匹马的眼神中都透露着不同的性格。
“武馆里骑马的机会不多,我特意请人挑选了这些马,趁着休息的时候,多和它们亲近亲近。”
绛莺一边解说,一边带着笑意看着洪生兴奋的反应。
洪生的眼里像是有星辰大海,满是激动:“这匹是河西马,那边是大宛马,还有那边的蒙古马……姐,你的眼光真好,每匹马都那么健壮,毛色发亮,真是太棒了!”
绛莺收起笑容,郑重其事地叮嘱:“练习骑术的同时,安全也绝不能忽视。”
洪生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娘!在武馆里我连最高大的马都能驾驭,这点小事难不倒我的!”
说罢,他牵了一匹马,兴冲冲地前往郊外空旷之处练习骑术,而绛莺则安排了护院跟随保护,心中的石头这才稍稍放下。
夜色渐浓,绛莺依旧与宋氏同塌而眠,两人聊着家长里短,情感在夜色中慢慢发酵。
“闺女,你这样不回国公府,会不会有人非议你?”
宋氏的担忧如同窗外轻拂的晚风,带着淡淡的凉意。
“不会的,我已经提前告诉了世子,他知道我的安排。今天他也有事不回府,还会帮我圆场,说我在外陪伴他。”
绛莺的声音温柔而笃定,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他对你可真是不错。买这宅子的事,他知道吗?”
宋氏又问。
“他知道,而且从不过问我如何使用自己的钱。”
绛莺淡淡地说,语气里既有自豪,也有对世子理解和尊重的感激。
“那就好。但我听说那位少夫人脾气不大好……”
宋氏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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