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夫,就是他府中的府医,也是太医院院正最得意的弟子。
虽然年纪轻轻,却医术高超。
谢安道:“若当真是治疗瘟疫用的,那就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特意赐予我们的。”
无论如何,他都要试一试,说不定,这是唯一的希望了。
“是。”
两人赶忙应了,把东西从地上抱了起来,就一路小跑朝着江大夫居住的院子去了。
没过多久,就看见周回和梁薄急匆匆往回跑,身后还跟着江大夫,江大夫怀中还抱着那些东西。
三人到了近前,谢安开口问道:“江大夫,这些东西你可看过了?如何?这些药可是用来治疗瘟疫的?”
“正是!”
江令舟神色激动,开口道:“将军,我方才研究过了,这几本医书讲的是治疗天花的方法,而这天花的症状和城中百姓所感染的瘟疫一模一样!还有这药,也是用来治疗天花的!这些,是从哪里来的?”
“是从后院的枯井中喷出来的。”
谢安道,同样有些激动:“我想,应当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百姓如此受苦,所以才送了药和救治的医书过来!若是能把药研究出来,批量生产,全城的百姓就有救了!”
一听这些东西当真可以用来治疗城中的瘟疫,谢安不由红了眼眶。
太好了!
百姓终于有救了!
“只是,这医术上的字与我们国家的字有些不同,不少我都看的不太明白,不能理解其中的含义。”
江令舟有些迟疑地开口道:“这治疗方法到底有没有用也还尚未可知,我需要有人来做我的实验对象。”
“我来吧。”
谢安语气坚决。
“将军!”
一听谢安要亲自来实验这些药到底有没有用,梁薄顿时急了:“不行啊,将军,这些药来路不明,万一吃出了问题,那可怎么办啊?你如今的身子,可经不起折腾了啊!”
“是啊!将军,怎么能让您来试药呢?您如今可是我们的主心骨,若是您倒下了,我们该怎么办?城中这么多百姓,又该怎么办?”
周回同样不同意。
江令舟也面露迟疑,看着谢安 显然也是想要劝阻他。
“你们不用再说了,我心意已决。”
谢安语气坚决,不容置喙:“若是我不试药,难不成让城中百姓试药吗?我的命是命,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我相信江大夫,爷相信老天爷不会如此对我风华!若是我当真出了什么意外,你们也莫要沮丧,还是要继续研究医术,早日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将军!”
周回和梁薄一听这话,都红了眼眶。
谢安却不在看他们,径直望向了江大夫:“大夫,开始吧。”
“是。”
江令舟应了。
他取出面巾,戴在了自己的脸上,走进了院子,跟着谢安一路回了房间,开始试着按照医书上的方法给谢安治疗。
另一边,楼问钗将东西扔入井里后,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准备给病人看诊。
忙碌了一个上午,午休时,楼问钗用了午饭准备睡一会儿,休息室的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楼问钗打开门,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门口站着的是个身着浅蓝色长裙的中年女子,身后还跟个了穿着黑色飞行夹克上衣的老头。
楼嘉一见楼问钗开门,脸上顿时有了笑容:“问钗啊,我去你家找你 看你不在家,一猜你就在医院里。”
“二婶,找我什么事?”
楼问钗声音冷冷,径直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你年纪也不小了,也到了该处对象的年纪了,你父母去年又都出意外去世了,我身为你的二婶,理应担负起这个责任,帮你相看相看合适的对象。”
楼嘉笑盈盈开口道,说着伸手一指身后的老头,介绍道:“这就是我这些天帮你相看的对象,你别看他年纪大了一些,但是年纪大老实,会疼人!况且,他底下已经有了一儿一女,你嫁过去,也不用受生育之苦了,他也不嫌弃你没了爸妈……”
“二婶,你这是给我介绍对象呢,还是给我介绍爹呢?他的年纪,都快比我爸大了把?”
楼问钗有些好笑,径直开口打断了女子的话:“你若是喜欢,觉得他好,那你自己嫁给他吧,你丈夫不是去年也死了吗?你两年纪也差不多,凑一对刚好。”
自从前年她父母出了车祸,双双去世以后,天价的遗产就都落到了她的头上,亲戚见她不过一个孤女,觉得她软弱可欺,就打起了她手中遗产的注意。
她这好二婶便是其中一个!
老头被她这么直接了断的一拒绝,脸上神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
楼嘉脸上的神色同样好不到哪里去:“楼问钗,我是你二婶,你怎么和我说话呢?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对待长辈的?我告诉你,如今,你爸妈都已经死了,你的婚事,就应该由我说了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是不嫁也要嫁!”
“我叫你一声二婶,你还真蹬鼻子上脸上了?现在是新社会,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就算是父母也没有权利干涉我的婚姻,你算个什么东西?赶紧给我滚!不然,别怪我叫保安把你赶出去了!”
楼问钗说着,便从白大褂中掏出了手机,给保安打了电话:“喂,保安,二楼休息室混进来两个疯子,赶紧过来,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楼问钗,你!”
楼嘉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楼问钗好整以暇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手机:“我什么呢?你们要是再不走,保安可就要过来了!”
她说着,径直关上了休息室的门,不在管外头楼嘉愤怒的跺脚声。
自从父母去世后,这帮名义上的亲戚就经常这样来骚扰她,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门外,很快就响起了吆喝斥责声,她知道,是保安来了,把楼嘉和那个老头赶走了。
楼问钗也上了床,开始午睡,迷迷糊糊中,她又开始做那个奇怪的梦。
梦中,是一个燃着熏香的房间,是那个年轻的将军。
他躺在床上,一旁,坐着个一身青衫的年轻男子,手中拿着的居然是她早上扔入井里的医书和药物针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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