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三看到个胖脑袋从缝隙里钻出来吓了一跳,忙问我咋还有人在呢。
“谁知道呢。”
我点了根烟,上前摸了摸鲁大升的肚子,搞得他一阵怪笑。
紧接着在他身上点了几下,猛地一把,直接把他从缝隙里拉了出来!
鲁大升哎哟一声趴在地上,他的骨头就好像面条一样,过了一阵子渐渐变硬!
“这是啥法术!”
鲁大升瞪大了眼睛,在他的感官里,他的身体就好像橡皮糖一样可以被随意揉捏。
这个就叫做缩骨术,下等缩骨术需要从小练习,自身骨头一根根折断挤压,配合药物长久改造身体,到后面可以随意折叠,钻洞越岭不在话下。
只不过这种缩骨术对人体危害极大,一般都活不过三十岁。
而上等的缩骨术,是通过穴道使人骨软化,听上去很玄乎,说白了,人的骨头是可以变软的,找准穴道可以坚持个俩小时。
不管怎么说,缩骨术更多类似于民间古戏法,到了后来多用于盗墓。
“这谁啊?”
宋老三看了眼穿着明代盔甲的鲁大升,一时之间有些懵了。
我只说是个游客,误入大山迷了路,宋老三将信将疑,接着我们三个便往回走,跟上了大部队。
到村的时候已经傍晚,村口处王老和一些村民站在那焦急地等待。
当看到王老六等人回来的时候逐渐放下心来,可当王老看到王老六背上背着的王老五时,眼圈瞬间红肿了。
王老五是头朝地摔下去的,脑袋就像西瓜砸在地上,找到尸体的时候脑浆混着血淌得到处都是,已经分不出人的模样了。
为了不让这位八十岁的老父亲担心,我用白布包裹住了王老五和其他几人的脑袋。
王老看到自己儿子尸体,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哭天喊地,而是眼眶里含着泪,颤抖着手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接下来的几天,村里办了白事,但几个人死无全尸,这在老一辈人看来,因为模样跟画像对不上,到了阴曹地府,阎王爷都不收。
“我来吧,我学过一些殓容的手段。”
灵堂上,众人犯难的时候,我主动说了话。
听到我自告奋勇,王老很是感激,知道我是收老物件的,特意把自己祖传的烟枪送了我。
这把烟枪一拿出来,鲁大升的眼睛都直了,乌木的杆,翡翠的锅,看样式,应该是一把清朝早期的烟杆,少说值好几万!
我当然不会拒绝,这就叫做因果,我种下了帮王老五殓容的因,得到了这把烟杆的善果。
殓容必须晚上进行,因为死人入殓,最忌讳阳光,如果接触到阳光,亡者魂魄受损,会永不超生。
而且殓容也有讲究,不能在月圆夜进行,防止尸体吸收到月光诈尸。
房间内平摆着王老五和其他三人的尸体,每个床的脚部都点着一盏长明灯,长明灯可以震慑邪祟,我也没见过邪祟长啥样,我师父这么干过,我也就这么干了。
整个停尸房里除了四具尸体,站着的,就只有我和鲁大升俩人。
这家伙非要掺和,说是要给我帮忙,其实就是想试探我的底细。
“李家兄弟,你这哪门哪派的啊,殓容也会?”
鲁大升摩擦着胳膊,只见他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跟你一样,收古董的。”
听我这么说,他撇了撇嘴,显然有些不信。
“话说这脸都烂成这样了,还能弄好吗?”
看着床上的王老五,他的半张脸都没了,露出森森白骨,在烛火的照映下甚是吓人。
“殓容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化妆,所谓殓容,先画骨,再画皮,知道聊斋里的画皮吗,那就是殓容的一种。”
我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懂,开始了自己的动作。
我也确实没骗他,殓容不仅仅是给死人化妆那么简单,大多数的尸体都不会太过于完整,古代时期,因战争死掉的士兵,因被凌迟的犯人,家人为了能够其投胎,都会请殓容师为其殓容。
即使是死状再凄惨的尸体,到了殓容师手里,也会恢复如初,如同活人。
殓容不仅能够让尸体完整,而且还能通过殓容为后代改运。
比如发财容,升官容,长命容,当然,有好也有坏,如果殓容师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入了邪道,也可害人。
比如给死者画一个绝后容,后代子孙不说就此断子绝孙,也会命运多舛,再比如,通过脸部神经让尸体活过来,为其所用。
比较有代表性的,就是搬山道人催动尸体搬运钱财,湘西赶尸为尸体殓容方便赶尸。
这些我都是跟我师父学的,他说多学几样邪门的行当,压压阳气总归没有坏处。
结果到了如今,能赚钱,能赚大钱的只剩下当古董贩子。
串子的尸体比较好弄,他脖子上的伤用油纸敷上,几乎看不出伤口来。
被剖开的肚子,我用针线慢慢缝补,最后用牙把线咬断。
鲁大升脸跟便秘似的说:“不嫌脏啊?”
我没理他,接着搞后面的三具尸体,原本脸都没了的三具尸体,在我的手中渐渐恢复了人样,紧接着恢复如初,化上妆以后,在晚上看上去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鲁大升看得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地说:“真邪了门了,你不去当化妆师可了惜了。”
当弄完这一切,已经差不多凌晨三点了,我喝了口茶,喊了声完事!
“可累死我了。”
我坐在椅子上,脑袋都昏昏沉沉的。
“我说李家兄弟,咱们再谈谈那事咋样?”
鲁大升一咧嘴凑了上来,脸上笑开了花。
“加入也行,二八分账。”
我又抿了口茶,这已经很客气了,要不是他知道路,我都想自己直接去了,何必再分别人一杯羹呢?
“别介,这样,七三怎么样,哥们在北京城也认识好些大老板,到时候介绍你认识,你收这玩意儿不就没了卖嘛,那些人可有的是钱!”
我琢磨了一会儿,刚想说话,门被风从外面打开,一股凉风从外面吹了进来。
但漆黑的门外,却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门板上,沾着一张红色的符纸。
我突然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赶紧看向了床上躺着的四具尸体,其中三具躺得好好的,长明灯也微微的闪烁着。
可靠近门口的王老五,此时此刻却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https://www.tbxsvv.cc/html/183/183458/26117375.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