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稷刚要回复他哥消息,听到这个内容,仿佛吞进了一只苍蝇,猝不及防,还有点恶心。
“什么鬼?徐雾宁是我哥的女人。”
秦越唇边扬起笑弧:“不对吧,小师妹她单身啊,单身可追这四个字,阿稷不会不懂吧?”
薄稷不理解的紧紧皱眉:“可是,在我哥的圈子里,谁不知道徐雾宁钟情他多年,你想挖墙角找错对象了。”
秦越侧了侧脑袋,下颚轻扬,有种过来人的感悟。
“害,没错啊,小师妹她多会照顾人儿啊,我一个孤家寡人实在羡慕,所以打算把她追到手,娶她做老婆。”
“况且洲淮不是马上订婚了?有的是媳妇对他好。”
薄稷竖起眉,他根本没办法接受徐雾宁嫁给别人,应该是离开薄家。
“不行!徐雾宁肯定不会接受,她的心里只能装着我哥。”
秦越啧了声:“怎么回事啊?你们三房就喜欢强买强卖的买卖?就想困着徐雾宁一辈子,让她到死都不离开你哥?”
他追徐雾宁虽是要做做样子,但也没忍住去查她和薄洲淮的那八年。
幸亏薄斯琢眼不见心不烦,没有找人查过,秦越自己看着一桩桩,一件件发生的事情,都于心不忍。
薄洲淮是真能折腾人,徐雾宁也是真傻。
“不是,我又没这么想。”
薄稷抿起红唇,他也不太能分清这种情愫,因为他不想看到徐雾宁嫁给其他人。
“行了,这是你哥造的孽,结果如何也是他咎由自取,你别多想。”
秦越说着,往他手臂上拍了下,疼得薄稷呲牙咧嘴。
“我靠!疼死我了,越哥你是故意吧?”
“抱歉抱歉,哥没注意还有你这个伤患。”
秦越轻轻用手抚摸他的脑袋,引起薄稷的不满,他冷哼着推开他的手。
“越哥你现在要追徐雾宁就是我们家的情敌,少对我动手动脚,我是不会答应的。”
秦越还不至于和一个孩子置气,他眯起长眸。
“呵,你这小孩,非是油盐不进啊,薄洲淮和徐雾宁完了,知道吗?他俩绝对成不了。”
薄稷不想听他说废话,低头向薄洲淮告状。
【哥,越哥和徐雾宁什么关系?他不仅进了她家,还扬言追她,他没有搞错吧。】
薄洲淮下颌线绷紧,机身死死攥在掌心。
【阿稷,宁宁不会真心放弃我的。】
他打出这些字,似乎也是为了告诉自己,徐雾宁没有理由那么做。
他除了这两天忙于工作,没办法脱身。
薄稷:【我知道的哥,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越哥就是故意的。】
薄洲淮:【你保护好宁宁,等我忙完去接你。】
薄稷幽幽的又问了句。
【哥,那你还订婚吗?】
这个问题没有等到薄洲淮的回答,薄稷轻扯了下唇角。
反正他知道,无论订不订婚,徐雾宁肯定会等他。
薄稷抬起头时,发现秦越不知何时跑到厨房和周稚梨聊起天了。
秦越单手撑在门框,一双看狗都深情的眼,此时正落在周稚梨脸上。
薄稷不免提醒:“喂,越哥,这位是徐雾宁的师姐,你能不能别什么人都……”
他忽然咬住舌尖,依照秦越待人的态度,他要追徐雾宁估计是一时兴起,不如凑合他和周稚梨,让他俩搭伙算了。
秦越听到他的声音扭过头:“什么事,阿稷?”
“没事,你们继续聊吧。”
薄稷那张脸太藏不住事,秦越一脸看穿,他唇边噙着笑意,对周稚梨的疏离也不在意。
“哦对了,我的小师妹呢?”
“好像是去了小叔休息的卧室。”
秦越眼皮猛跳,心想这俩人这么快就掉马甲了?
那他累死累活演那么一出是为了什么?
显然,他高估了这两人的敏感程度。
“宁宁和小叔单独在一个房间,你们没觉得不对吗?”
薄稷皱眉:“怎么了?徐雾宁钟情我哥,她看在我哥的份上,去讨好我小叔有问题?”
秦越嘴角有些抽搐,又听到周稚梨软着声音反驳。
“宁宁已经不喜欢薄洲淮了,她去照顾小叔,是看在长辈的份上,和薄洲淮无关。”
薄稷立马不爽,他压着声音,礼貌的和她对峙。
秦越服了这两人的脑回洞,孤男寡女两个人,就算两个公的,发生点什么也正常。
他们就这么相信薄斯琢是个正人君子?
此时的卧室,徐雾宁被男人压在床上狠狠亲。
她眼尾泛红,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也不敢拒绝。
薄斯琢眼皮轻垂,晦暗的眸子映出她弱小无辜模样。
几分钟前,徐雾宁走进卧室,企图叫醒熟睡的薄斯琢,她叫了几声才把他叫醒。
男人苏醒后,长臂捞起她,裹在怀里继续睡。
徐雾宁摸到他浑身有些发烫,顺势摸到他的额头,滚烫的触感让她震惊。
“小叔,你怎么发烧了?是不是因为你把衣服给薄稷穿了?”
薄斯琢轻喘了口气,温度稍高的气息喷薄在她颈间,险些把她烫到。
“昨天加班到太晚,回到宿舍冲了凉水澡,可能会有点生病。”
男人一贯清润的嗓音,加之生病原因,变得嘶哑微闷。
徐雾宁想到清风霁月的薄斯琢,在自己流露出类似服软,撒娇的语气,心脏仿佛泡进蜜水里。
她伸手抱住男人,不解的问道。
“冲凉水澡?这么冷的天,为什么要冲凉水澡?”
“因为不知道宁宁准备那个东西。”
徐雾宁手指蜷缩,指尖划过他单薄的后背。
“那…也不应该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一想到薄斯琢早起又去工作,还在工作结束后,迫不及待寻到她,却发现她和前任弟弟在一起,还那么精心照顾他。
徐雾宁觉得,如果半夜惊醒,她得内疚的睡不着觉。
“没关系,吃两片药就好了。”
“不行!得去医院看病!”
薄斯琢轻轻勾唇:“实在不想周末加班,不想去。”
“那,我先起来,好好照顾你。”
徐雾宁挣扎着身子,薄斯琢不想松开她,用了力道。
“宁宁,其实我是有私心的。”
大概是患得患失,看不惯她待薄稷无意识流露出的关心。
他们所有人都可以拿走她的关心。
而她对自己除了敬仰只有尊重。
他外表的儒雅是伪装骨子里的不屑和冷漠,其实他自己都明白,薄斯琢坏透了。
比如现在,可以的话,他想把徐雾宁感染生病。
只留在他身边,哪里都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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