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6章 只有床可以坐
两个人很快便前后脚回了卧室,今晚更没有让他去睡客房的想法了。
父母在,他们俩装也得装着和睦在一起睡的。
不过进了屋以后田蓉坐在床边还是忍不住叹了声,对他说:“让妈把沙发搬回来吧,想要坐一会儿都只能坐床上。”
关钰看着她是真想那张沙发了,但是他想了想,却说:“这事最好你自己去跟妈说,我说的话,肯定办不成。”
田蓉怎么好去说这事,但是想着他说的也有道理就没在为难他,去洗澡,睡觉。
可是夜那么深了,又是大冬天。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又盖着一条被子。
中间的位置还能装得下一个半人,但是两个人呐呐的躺在两边,都没有靠近对方。
屋子里的气氛好像变得越来越微妙了。
田蓉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血液也在沸腾,好像心里有个小东西,正在跃跃欲试着做一些她很久没再做过的事情。
戚闫那句话又在脑海里浮现,她的脸便越来越热。
突然旁边的人轻轻扯着嗓子,打扰了一室的安宁。
她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自己那边的被子。
关钰慢慢靠近她,轻轻地,但是两个人在一条被子里,稍有动静就能感觉到的。
她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屋顶的灯。
仿佛两个人是第一次。可是明明他们夫妻也有几年了。
被窝里的那只手突然被握住了,她提着一口气突然无法放下。
那只手干燥又温暖,是她熟悉的。
可是她的手里,还是像昨晚那样,有些凉汗。
田蓉尴尬的立即想要松开,但是被窝里那支男人的手却是把她握的更紧了。
很快,便十指相扣。
他转头看她。
房间里的灯已经关了,所以谁也看不清谁。
或者是这暗夜,给了他勇气,他侧身到她身边,手轻轻地搭在她身上。
田蓉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好像快要狂奔出来了。
之后她感觉到不属于自己的气息,感觉到他带着酒气的唇瓣到了她的唇角。
她紧张的抓住床单。
然后那个吻却慢慢的,吻了她的唇瓣。
兴许是太久没有这样温柔的亲吻,田蓉木呐了半晌,竟然情不自禁的张开了嘴。
或许正如戚闫说的,他们该和好了。
她知道,她心里想要和好了。
而到自己身上的男人,仿佛,也已经不想在等。
他没有叫她,只是一直吻她,用她最喜欢的方式去轻,抚,她。
外面悄悄地下起了雪,而这个许久都没有那么温暖的房间,在这个夜,温度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顶点。
事后关钰还牢牢地把她抱在怀里。
田蓉感觉到自己的耳边好像湿漉漉的,不自觉的心里颤了下。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那么抱着她,一直。
田蓉后来还在想,这一场没有消炎的战争里,他也是有委屈的吗?
不然,为什么会流泪?
他这两天,话少的让她没办法再琢磨他的心思。
要知道平日里,他绝对是个善于表达的人,至少在她面前是的。
隔天雪积满了院子,厚厚的一层。
鞋子踩进去甚至踩不透的。
有用人已经在外清扫,落下的脚印一个个的被扫掉。
田蓉在被窝里悄悄地给戚闫发了微信:“他哭了!”
戚闫迷迷糊糊的看了眼手机,以为自己眼花了,然后又看了一遍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傅总哭过吗?在你面前!”
田蓉实在是好奇这个问题。
戚闫看到这一句后心里像是被什么悄悄烫了下,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寻常。
他啊,也有过的。
戚闫转头看了眼已经醒来,正撑着耳侧看着她看微信的男人,微微一笑:“我可以回答吗?”
“你说呢?”
傅老板挑挑眉,很明确。
戚闫还是笑着,立即扑到他怀里去,低喃:“对自己的好闺蜜撒谎不是我的风格。”
“你可以不对你的好闺蜜撒谎,你只需要保持沉默,还是你想……”
傅老板漆黑的眸子垂下,薄唇凑到她耳边,在她耳畔低喃了两句话。
戚闫顿时耳沿通红,诧异的仰头看他。
没见过他这么腹黑的。
戚闫只好给田蓉回了句:“没有呢!”
傅厉是眼瞅着她发的信息,这才放了心。
不过在她走之前还是忍不住把她困在怀里提醒她:“要是我从关钰嘴里听到一个不该听到的的字,早上我在床上对你说的话将会立即对你实现,嗯?”
威胁!
赤条条的威胁!
傅老板就是这么腹黑,连自己的老婆都这么无所顾忌的威胁!
不过好闺蜜这么坦诚,她要是不坦诚,那她们的友情还怎么进行下去?
所以一到了杂志社,田蓉把门一关:“来来来,告诉我你老公是多么的坚毅。”
“坚毅?”
戚闫扭头看她,看她那么严肃又气愤,忍不住笑了下。
“你老公真的没有哭过?哪怕是他母亲离开的时候?”
田蓉之所以产生了疑惑,问题就在这里。
爱情里傅总或者够硬,但是亲情里呢?
据说傅总特别看重跟他母亲的感情,所以他母亲离开,他会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经过她这么一提醒,戚闫倒是真的想起来那时候,掉眼泪要算哭的话,他哭的还蛮多的。
“在他面前可千万不要提这件事,在我婆婆的事情上他有些敏,感是真的。”
戚闫认真提醒她。
田蓉点着头:“这件事我自然不会在他面前提,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但是你得告诉我,他是否真的没哭过?”
“怎么可能真,但是你得保证不要告诉关钰。”
戚闫还是得提醒着点。
因为田蓉要是一不小心透露给关钰,那么……
他们俩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肯定会打起来的。
哎!
俩大男人,没有一个成熟的。
吵架的时候谁也不让谁,打架的时候更是得用真本事。
田蓉低了低头:“嗯!”
“男人也是人嘛,很正常的。”
戚闫说了句。
田蓉听后吸着自己的嘴巴半晌,憋笑。“不过那时候我可笑不出来,我只觉得心里有些疼,像是被针扎那样。”
大片大片的被针扎。
有时候甚至想要代替他,所有的难过,所有的疼痛。
但是,最终,每个人要经受的感觉,谁也替代不了。
“所以,你觉得你更爱他,还是他更爱你?”
田蓉突然很好奇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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