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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至暗时刻

不过一个奴仆,高寄可是正经的侯府血脉!

宋幼棠心中来了气,她故意给高寄夹了一块肉柔声道:“公子多吃点儿,将养好身子免得被鱼目之人看轻了去。”

高寄夹起肉,还未送入口中,管事又道:“一两块肉有什么打紧的?难道要老爷一个长辈等着后辈?”

他斜睨高寄与宋幼棠,“此前觉得表少爷是从侯府来的,平日里也见表少爷君子持重,是极重规矩的。没想到有了通房之后竟也不顾主仆之别,古来就没听说过哪家的丫鬟敢与主子一同用膳。”

“这事儿若传到夫人口中,表少爷心爱的通房怕是要受些皮肉之苦了。真若如此也没办法,”他轻笑,“我们申家就是这么重规矩。”

他刻意咬中“规矩”二字。

看似说宋幼棠实则字字句句都是在嘲笑奚落高寄。

宋幼棠猛地站起来,她欲开口高寄已经咽下肉起身抓住她的手腕。

宋幼棠与他目光对上,“慢慢吃,不必等我。”

他还故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看重得就似无双珍宝。

“走吧。”

高寄淡淡道。

管事利落转身并不等高寄,高寄忽然道:“不知不敬主子又该当何罪?”

他的声音骤然拔高,似开了锋的刀刃,“你一个奴仆,有什么资格走在主子的前面?”

“这便是你所谓的申家规矩?”

高寄在他们面前素来是逆来顺受的温吞样,管事还是头一遭被他下脸,当下脸又青又白,但却傲于面子不肯低头,场面十分难堪。

高寄忽的伸手拿起桌上茶杯狠狠砸在地上,“管事既听不到,这对耳朵怕也没必要留着了。我宣平侯府,买管事这对耳朵。”

他到底是宣平侯府的公子。

管事心中天人交战后理智战胜面子屈身退到一旁,高寄却不动,两人如同拔河呈对峙之势。

许久管事额头滚落汗珠,他走了几步重重跪在碎瓷之上,瓷器扎破布料刺入他的血肉中,疼得他脸上一白。

高寄走在前头管事一瘸一拐走在后面,不知何时天下起了雨,晚上吹着微雨廊下挂的灯笼左右摇摆,将管事眼中的怨毒照得清晰得惊人。修心院

申翰昀在鉴赏一个鬼工球。

鬼工球以象牙雕刻,球体镂空雕花,交错重叠,玲珑精致。球体由大小数个球连续套成,但在外面看来只是一个球。

除了欣赏外面工匠的精湛雕刻,球体里面一层过后更有一层,且每个球能自由转动,并且具同以圆心,可谓心思巧妙,令人惊叹。

申翰昀手中的这个鬼工球雕工极其复杂,每层雕刻的东西皆不同。高寄单是看他转动三层便看到百花、龙凤、山水画面,更不用说里面藏着的十几层球体的精美程度。

这不是幽州能有的能工巧匠做出的东西。

东西来自京师。

高寄当作没看到鬼工球在旁边静静等着,被高寄收拾的管事也跟着等,申翰昀被鬼工球吸引愣是没注意到他们。“嘶……”

管事吃痛声音从嘴中溢出打断申翰昀鉴赏,他不悦皱眉转头看到高寄与管事。

管事率先开口道:“老爷,表少爷已经等您许久了。”

“嗯,下去吧。”

管事“哎”一声,转身一瘸一拐走得很慢,并发出痛苦的声音。

“你腿脚怎么了?方才不是还好好的?”

这一问正中管事下怀,他转身跪下道:“是小的的不是,惹表少爷生气。表少爷是侯府贵子,愿意教导小的是小的的福气,小的再拜谢表少爷。”

说着他当真冲着高寄磕了个头。

申翰昀眉头紧皱,管事这么跪着将他染了鲜血的膝盖赤裸裸的呈送至申翰昀眼前,又说出高寄欺辱他一事,当着他的面对高寄磕头谢恩。将高寄捧得多高,申翰昀的怒火就有多盛。

“寄哥儿最近长脾气了。”

申翰昀哼笑。

他摆摆手管事会意出去,关门之前对着高寄露出讽刺笑容。

高寄不欲与他多言,咳嗽几声后道:“我有错,请舅舅责罚。”

软软的一句话令申翰昀想发火也没处发。

“京师来消息了。”

高寄饶是再装作无意眼神也不由看向申翰昀,一双在他面前素来无神的眸子中暗藏期盼。

这种与常时不一样的眼神申翰昀一眼就看出来了,他手摸着鬼工球轻轻又转动一层,这回是八仙贺寿的图案,他的手指停留在汉钟离的扇子上。

“寿昌国余孽撺掇擦草原狼王发动战争如今边陲小镇已受侵扰数次……”

高寄瞳孔骤然一缩,心似被绳子拴着拉扯,再拉一寸就要离开他的身体。

“舅舅……想说什么?”

“没什么。”

申翰昀细看鬼工球,“寄哥儿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自然知道舅舅是什么意思。”

“我要离开幽州?”

“怎么会?”

申翰昀老狐狸一般皮笑肉不笑,“舅舅这里就是你的家,寄哥儿怎么会离家呢?”

“只是……”申翰昀故作为难,“你也知道你的身世,像以前一样藏在玉蕉院里长大成人也就罢了,偏偏现在要争尖儿冒头弄得整个幽州都知道有你这么一号人。”

“寄哥儿舅舅是为你着想,若真追查下来,只怕你的性命……舅舅是你如亲子,不想看到那一日。”

“我明白。”

高寄垂眸,晚风越窗而过将申翰昀为鉴赏鬼工球而特意点了许多的蜡烛吹得一暗,高寄在这一瞬仿佛被抽走了魂魄,只余浑噩肉身。

“去吧,好生修生养性,可别再莽撞了。”

高寄跨出门槛走入被风雨侵入的廊下,他心头一痛。

拴着他心的那根绳子还是被人用力拽了,他的心离开身体被拖行得血肉模糊。

宋幼棠撑着伞提着灯在岔路口迎高寄,远远的她看到他孤身一人连盏灯都没提失魂落魄走来,她急忙迎去,高寄周身湿透了,面色苍白如纸,宋幼棠心骤然绷紧,“公子……”

高寄无神的双眸看她一眼而后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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