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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高寄走了

“可我究竟又做错了什么?”

他如寒星一般的眸子定定看着她,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迷茫之色。

“公子曾对奴婢说过,若觉得眼前这点光亮不够,那就努力去争取更多的光亮。”

“公子,”宋幼棠握着他的手,眸子中泛着水光,“奴婢会一直一直陪着您。”

“等到公子身负光亮那日,暗处的宵小将无所遁形。”

高寄与她抵额,鼻尖儿擦着鼻尖儿,呼出的热气都扑在对方脸上。

明明是这般旖旎的氛围,却无关情欲。他们更像是被一同遗弃的幼崽在互相取暖。

翌日高寄便恢复从前模样,只是他已经无事可做。

原先的授学不消说已无资格,他也不想看书。一上午的时间陪宋幼棠清理院子和门上的脏污。

下午两人一起出门买菜,晚上一起做晚膳。

除开路上被人认出来辱骂之外,他们过得好像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申宅。

申翰昀听着手底下人回禀,去了三个人没要成高寄的命反倒是被他打跑了。

他气得摔了茶盏。

底下跪着的人瑟瑟发抖,管事见状忙道:“老爷勿急。”

“高寄现在在幽州文坛已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其中老爷的助力不小。高寄再无可能翻身,大姑奶奶应该也满意了,不会再怪罪老爷。”

“有时候让人活着比杀了他还难受。”

管事劝说开解着申翰昀,终于坐在暗影中的申翰昀道:“依你所言,写封信去京师……”

过了几日苗思莹来看望宋幼棠并给她带来个活计,她开了个绣庄,正缺手艺好的绣娘想让宋幼棠去。

宋幼棠知这时苗思莹好意,她谢过苗思莹应下这个活儿,夜里再同高寄说高寄也没阻拦,第二日还亲自送她去绣庄。

宋幼棠日日忙碌生怕高寄独处时多想,夜里便与他长谈。

哪晓得高寄道:“世上男子都需出门寻营生,可我家棠棠一人足矣。我可过上了被棠棠养的日子,不知羡煞多少人。”

宋幼棠莞尔。眨眼过了两月,高寄之事的风波逐渐过去。他倒也习惯了日日在家中待着,书倒是已在看,但更多的时间则是在练武。

十几年没练过武,一些招数早已忘掉,高寄便照着记忆中仅存的记忆练习剑法。

高寄越是正常宋幼棠越发觉得不对,终于某一日她归来时高寄同她道:“我想参军。”

手中的饭碗似变成了重石块,嘴里的饭菜也似一瞬间失去了滋味。

“公子,要参军?”

她艰难找回自己声音,水眸中写满了担忧。

眸光中她看得高寄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宋幼棠心中一阵叹息,她知道高寄决定的事绝无更改。

她该庆幸高寄的身体已经恢复,不然以前的身子上战场则是千里迢迢送耳朵。“公子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看了招兵的告示,最迟月底。”

宋幼棠点头,“那东西得给公子准备起来了。”

衣裳鞋袜、弓箭,若有一匹马最好了。

宋幼棠已经在盘算着手里的银子如何花了。

月底不过十日,宋幼棠白天在绣庄忙,回来后熬夜给高寄做衣裳鞋袜。

如此过了八日,高寄不许她晚上再熬夜了,缴了她的针线将她打横一抱入帐中。

两人还没说上两句话呢,就听得外面传来敲门声。

门,可不是大门,而是他们的房门。

两人显然都听出了,高寄用被子将宋幼棠裹住自己下床开门一看竟是几月不见的时宴!

他一身风尘仆仆道:“刚到幽州便来找你了。”

宋幼棠烫了一壶酒,刚准备做几样下酒菜便听得时宴道:“劳烦宋娘子给我煮碗面吃。”

一碗热汤面下肚身体都暖呼呼的。

饭足了,宋幼棠收拾碗筷下去之前听得时宴问,“如今有何打算?”

宋幼棠心中顿悟,高寄发生的事儿时宴全都知道。

时宴当晚与高寄彻夜长谈,天亮之后他才回客房休息。

宋幼棠在屋里等了一晚上,高寄携着清晨的寒风而入将宋幼棠捞在怀里。

“时公子休息了?”

“嗯。”

高寄将脸贴裳她的。

软乎乎热乎乎的脸蛋儿令他不舍的摩挲着。“他有办法举荐我以参事身份随军,便不必参军以小兵身份冲锋陷阵。”

“参事?”

宋幼棠喜得睡意全无立马坐起来道:“如此甚好!”

参事是军师一类的文职,不用冲锋陷阵,要安全许多。

高寄淡淡“嗯”了一声道:“我已谢过他了。”

不知是不是宋幼棠多心,高寄在提起时宴时眼神有些不对。

但此时喜悦大过一切,她没有多想。

时宴相助的结果便是当天晚上两人便要出发。

宋幼棠不知离别如此匆忙,高寄要走时她急得快哭了道:“我还没给公子做点心呢!怎么现在就要走?不是还有一日?”“宋娘子无需准备,”时宴道:“军中吃食都有,你便是给他准备个一盒两盒的也全落不到他肚子里。”

高寄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儿道:“我走后家中就只靠你一人撑着,棠棠,若撑不下去了便去寻文长相助。”

“苗家也可以,你欠什么都记载我身上便是。”

宋幼棠含着泪点头。

离别真的近在眼前了,不舍、害怕……种种情绪被无限放大,她拉住他的衣袖,“公子千万保重……”

千言万语想说,只想要他平平安安回来。

高寄笑了笑揉揉她的头发道:“我一定会回来的,棠棠。”

他好不容易才与她再次相遇,还没有和她生孩子,还没有共白头,他怎么舍得不回来?依依惜别,高寄上了时宴的马。

周身黑如墨的马儿撒开四蹄儿飞奔,眨眼便出了巷子。

宋幼棠心仿佛一下子空了,她看着高寄的身影消失眼泪又止不住的滚落,明明知道追不上却还是迈开腿朝着他离开的方向追去。

公子!

宋幼棠追着跑出巷子,但见街上人流如织,可那一匹黑如墨的马儿却是一丝踪迹也无。

高寄,他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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