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三章:报官被抓
高舒音的惊呼声传来。
在此时,这道声音恍若平地惊雷。
“我儿!”
“夫君!”
三人同时哭喊着朝里面冲去,护院棍棒连城墙将他们阻下,但愤怒悲伤红了眼的人被阻拦只会更加愤怒。
高舒音鸦青色绣孔雀暗纹的裙子拂过门槛,酷似申氏的凤眼似笑非笑的淡扫过宋幼棠和高寄。
“母亲,可吓坏女儿了。”
她拍着胸口,故作惊慌的跑向申氏,娇弱的靠在申氏身上。
“女儿听说门口有人闹事儿母亲与大哥哥皆在此处,便想着过来看看,心中着急便抄了近道走了假山石中……”
“没成想……”
她拍着胸口,惊魂未定状,“里面隐秘之处居然有个死人!”
“出了命案可非同小可,您快些报官让官府来查吧!”
她撒娇,声音又娇又软又因惊魂未定而发颤,惹人怜惜。
“夫人,恳请您让我看看那……那人是不是我夫!”
许鹏之妻满脸泪痕,“求求您,行行好吧!别让我夫君死在外头都不知道!”
她恨恨看向高寄,俨然已经将他看作是杀了许鹏的凶手!“这……”
申氏为难道:“侯府发现的尸体自然是报官处置,哪里随意给你看?”
她笑着安抚她道:“我这不是在帮你问寄哥儿了吗?你们既说人是寄哥儿抓的,寄哥儿自然能交出来,是不是?”
一番温柔话语将高寄逼至悬崖。
无路可退。
“啊呀!”
许父突然猛冲几步,申氏看过去,一个护院故意手一松,放许父冲进去,长庆想要阻拦,被宋幼棠拦住。
此时越做越错。
说到底,众怒不可犯。
特别是高寄如今的名声。
“我儿啊!你死得好惨呐!”许父凄厉的声音自门内传出。
许鹏的尸体被抬出就放在门口,像是刻意放在哪里等着人发现似的。
“夫君……”
许鹏之妻走了几步晕倒在地,许母哭着踉踉跄跄走向儿子尸体。
“草菅人命!罪无可恕!”
“草菅人命!”
“恶贼草菅人命!”
……
众人怒火被点燃,激愤的目光都汇聚在高寄身上,更有甚者将手中的物什砸向高寄。
长庆上前一步以身体替高寄阻挡。
“寄哥儿。”
申氏满脸关切道:“要不要进去避一避?”高舒音也道:“是啊,大哥哥。”
她抬眼看向人群,唇角微翘,“他们好像想把你生吞活剥了呢。”
死了人便不是寻常闹事。
最后京师府尹亲自带了人来,瞧见案犯是陛下跟前红人,宣平侯府的庶长公子便冷汗直冒,又见百姓越聚越多且情绪激动,他眉头便皱成个“川”字。
再看好好一个侯府,被后续赶来的百姓砸鸡蛋丢菜叶搞得跟个菜市场一般。
府尹一咬牙对高寄道:“还请高大人随我走一趟。”
高寄道:“身涉案件,这是自然。”
顿了顿他道:“尸体和许家人……”
“放心,”府尹道:“办案我熟,这些都懂,还请高大人先行一步。”“寄哥儿,放心去吧。”
申氏道:“清者自清,你一定会平安归来的。我会修书给侯爷,侯爷必不会误会你。”
高舒音也笑着道:“大哥哥放心,宋姨娘我们都会替你照看着的。”
“不必麻烦。”
高寄不想与她们多言,转身看着宋幼棠。
四目相对一时又说不出话来,喉里舌尖涌上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一句,“好好吃饭,早早歇息,别熬夜做针线。”
形式对高寄极为不利。
宋幼棠原本就担心不已,此时全是心中一股劲儿撑着才不露怯,但高寄如此叮嘱,她霎时便红了眼眶。
“公子放心,”她笑着道:“奴婢扫撒庭院,等公子归来。”高寄眼尾微挑,嘴角泛起淡笑道:“好。”
高寄一走,府尹驱散人群,将许家五人和尸体带走。
方才围满了人的地方,顿时人散去留下满地狼藉。
“宋姨娘还愣着做什么?”
高舒音尾音拖长,带着一股倨傲和嘲弄的味道。
“难不成要在这里站到大哥哥回来?”
她轻笑一声,“那你可得慢慢等了。”
申氏已经折身进了侯府。
宋幼棠水眸扫过过年新漆的门槛,抬脚向高舒音走了两步。
“奴婢在想,门口的假山乃作观景之用,里面逼仄狭小,这几日化雪里面潮湿难行……平时也从未作为通道使用,为何五姑娘今日偏偏挑那么难行的地方走?”
她抬眸,水盈盈的眸子中的探究,恍若一柄利剑一般直直刺入人心深处。
“五姑娘是无意之间撞见,还是早就知道什么才故意走那个地方?”
“偶然兴起不行?”
高舒音懒挑眼尾,红唇微勾,眸光一压,“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自己没有尾巴,也不怕被踩。”
“宋姨娘这么聪明,该懂这个道理吧?”
四目相对,仿佛两军对垒。
“五姑娘说得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世上哪怕的真相哪怕会来得晚些,可总会来。要不然也不会有“真相大白”一词。”
她一福身道:“奴婢告退。”
高舒音凤眼微眯,看着一袭浅色的玉兰裙子如春风一般拂过门槛。
她就不信,母亲这次如此周密的布局,高寄能全身而退!
溶月院,倚梅园。
长庆跪在宋幼棠面前道:“小的办事不利,害了公子,请姨娘责罚!”
端坐的人儿原本娇媚的脸上满是凝重,红唇因为担忧而抿成一条薄线。
“不怪你。”
她道:“公子早就在圈套之中。”
她眸光微闪,“这局不是今日才做。”
从她出门寻找丝线修补婚服,就开始布局了。
先坏高寄名声,再寻得恨毒了寿昌的人对高寄闹市不敬,人被抓的那刻便踏入圈套中最要命的一环。许鹏就像是死士。
但他到底也不知道,自己在被找上的那刻就已经是死人了。
“人死了,周围尽是耳目,小的实在没地方藏了才藏入假山之中。那里,根本没人从里面路过。”
长庆一个大男人哭着道:“小的进去的时候都艰难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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