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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五章:盈光是为他而死

老夫人命钱妈妈动了刑,可丫鬟们还是这么说,半点无改。

如此,便没必要再问。

谭妈妈发疯推白姨娘追湖,本该责罚但她已身死,此事便作罢。

因着谭妈妈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老夫人便赏了些东西给白姨娘送去以示安抚。

整个过程宋幼棠都候在旁边。

钱妈妈领命去之后宋幼棠站出去欲行礼便走,老夫人看她出来,似才想起她这个人似的。

“谭妈妈在你身边伺候有一段日,你猜猜她为何做下这等事?”脑海中闪过谭妈妈被抬走时垂下的手中紧紧攥着的香囊……

宋幼棠摇头,“奴婢不知,或许……真是一时失心疯?毕竟白姨娘平素与谭妈妈似乎没什么来往。”

岂止是没什么来往,压根就没交集。

若是换做是旁人,老夫人眼神上下打量宋幼棠,便是宋幼棠,她也会觉得有猫腻。

偏偏是与谭妈妈无丝毫关系的白姨娘。

她们能有什么牵扯纠葛?

夜风送来花香,张妈妈给她提着灯笼走上石子路的时候又提醒她小心脚下。

宋幼棠的思绪却早已陷入回忆中。

下午宴会。

因她心神不安,因此一直注意白姨娘。

她向白姨娘透露她滑胎一事乃谭妈妈所为,又将谭妈妈儿子牌位被申氏供奉的消息告诉她,让她去查证。

从她给手绢和宴会上一番话,她已亲自确认过。

按照宋幼棠猜想,白姨娘应该会同她结盟敌对申氏,但她似乎没这个打算。

一直注意她的宋幼棠看到,白姨娘似等了个时机才走到桥上喂鱼。

她手上拿着一个香囊,手中洒出的不是鱼食而是灰白色的粉末。

谭妈妈看到之后只愣了片刻便冲过去,之后两人坠湖。

救上来的时候谭妈妈手中紧紧攥着香囊,香囊之上绣着字,有手指遮挡宋幼棠只看到一个“笙”字。

杜笙。

谭妈妈的儿子。白姨娘当中洒的是谭妈妈儿子的骨灰!

白姨娘不单单找到灵泉寺的灵牌还从寺中带走了杜笙的骨灰,以自身为圈套引得爱子的谭妈妈与她一起坠湖,为她腹中无辜孩儿报了一半的仇。

当中撒骨灰喂鱼……

宋幼棠目光微闪,白姨娘的狠劲儿也不能小觑。

绣鞋稳稳的走过烛光暗影,朝溶月院而去。

同一时刻福满堂。

申氏脸色阴沉,田妈妈将一个用布包着的香囊奉上,上面清晰可见“杜笙”二字。

“谭妈妈便是为这个东西而死。”

申氏凤眸盯着香囊,眼中盛的怒火似要将香囊盯出个洞来。

“当初能将她收为己用,便是因将她的儿子的尸体找到焚烧成灰供奉在灵泉寺。”

“如今,她为这一把骨灰而死,也是命中注定。”

申氏闭眼,深吸一气道:“只是可惜了,这么一枚好用的棋子。若无她相助,我难以拿回一部分掌家之权。”

“当初是谭妈妈献计谋害白姨娘的肚子,没想到白姨娘居然查出灵泉寺。”

田妈妈皱眉道:“白姨娘是给她的血水报仇,但既查到了灵泉寺,又如何不会查到夫人身上?”

“白姨娘留不得了,夫人。”

申氏闻言睁眼却是冷笑起来。

“我因蕊儿之因失宠于老夫人,没能去赏花宴,若今日我去了宴上,说不定这个荷包便会落在我手中。”

她侧头目光与田妈妈的对上,“白姨娘原定的坠湖之人,说不定,是我。”

“她岂敢?”

田妈妈吓了一跳,“夫人尊贵,岂是她能算计的?”

“你一生未嫁,没有养育子嗣自然不懂。”

申氏眸中现回忆之色。

“女子若为骨肉,别说为其报仇,便是割下血肉喂养也是甘愿的。”

“当初……”

她垂下眼睑。

“盈光,你当她为何甘愿赴死?还不是为了那个孽种……”

谭妈妈当众害主,尸首自然不得厚葬,一卷草席丢去乱葬岗便算了事。

宋幼棠没想到因谭妈妈之死她还有意外收获。“病”了多日的宜春在得知谭妈妈身死的第二天便到宋幼棠跟前。

她面色苍白,瘦了一圈儿,却跪得方正道:“奴婢身染顽疾,不便留在姨娘跟前,请姨娘准许奴婢出溶月院去外院做个粗使丫头。”

谭妈妈手段那么了得的人都死了,她还有什么依仗呢?

不如趁早离了这漩涡中心,内院的富贵固然叫人喜欢,可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宜春想得明白,宋幼棠又何尝悟不出她的心思?

“你原本是老夫人院里跟着谭妈妈的,如今虽然谭妈妈不在了,可你依然算是寿岳堂的人,自有钱、孙二位妈妈安排去留。我是做不得主的。”

宜春眼圈儿一红。

宋幼棠又道:“不过你身染顽疾,确实不适在内院伺候,我自会向老夫人说明。”

“奴婢多谢姨娘!”

宜春一喜忙磕头道谢。

但宜春想得太简单了,宋幼棠即便是心善那也不是滥好人。

这世上很多事都讲你来我往的公平交易。

“都要走了,不妨就说说,你和谭妈妈的事吧。”

宋幼棠的声音从头顶飘来,“你们其实是夫人的人对吧。”

宜春身子一僵。

“谭妈妈是为灵泉寺香囊里的骨灰而死的。”

此言一听,原本打算隐瞒而筑起的城防瞬间松垮。

她抬眸,看着美若天仙的宋姨娘,挂着淡淡的笑容道:“说吧,谭妈妈帮夫人这些年在府中安插了多少人?”

“姨娘,当真是……半点儿亏都不肯吃。”

宜春闭眼,两行泪终在下巴尖儿上汇聚成一滴。

火舌将舔着玉嫩手指中的名单,纤纤素手一松名单落地化为黑色的灰烬。

宜春病重离了溶月院之后不得回寿岳堂,被遣去外院养病。

一朝离了内院再想进去就难了。

报谭妈妈谋害她之仇,同时也等于断申氏一大臂膀。

宋幼棠心情松快,吃得下睡得好,气色倒是养起来了。

高寄看她已显红润的面颊,满意的抱在膝上亲了又亲。身子好些了宋幼棠便继续给老夫人缝制衣裳,还有小十天便是花神祭,她不能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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