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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共生死

“呸!”

张妈妈听着啐了一口,恨恨道:“他们做了那么多恶事,如今也叫他们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刀子只有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知道疼。”

宋幼棠将拨浪鼓放到豚儿手中握着豚儿的手摇晃着道。

明羽到现在还不能下地,一下地便觉得头晕,素来护短的张妈妈一点也不可怜孔家,甚至恨不得孔家人一起死在臭水沟里。

高寄被孔文博施压,当天晚上还没回来,宋幼棠自己跟自己下了一晚上的棋。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高寄杀孔三的事情不可能能一直瞒住。

因此他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和孔家鱼死网破。

如今是高寄处于劣势,孔文博的官位比他大,清河县这一片地方便是孔家的地盘,便是他们手握证据也无法送出京城。

出清河与州府便是步步杀机,除了高寄和长庆之外皆是老弱妇孺,此举根本行不通。

宋幼棠心中思索着破局之法。

翌日高寄回府时身上的官府染了鲜血,长庆的手臂衣服也被划破。

“孔家动武了?”

高寄拿下官帽交给张妈妈一边扶着宋幼棠道:“孔文博滥杀无辜,我与长庆阻拦也只救下一人。”

宋幼棠听来心惊。“将丧子之痛发泄在别人身上,真是可恶。”

高寄道:“他在逼我破案。”

以无辜之人的鲜血逼着高寄破案,孔文博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宋幼棠道:“这是一个开始,若他知道孔三是死于你手……”

“那便让他冲我来。”

高寄冷笑,“我与长庆自战场的尸山血海而出,难道还怕他不成?”

“将士们的刀戟所护的不该是这样的人,既然叫我碰上了,那便让他用他的头颅谢罪。”

孔三是元氏唯一的嫡子,被元氏和孔文博寄予厚望,如今丧子,夫妻俩跟发疯似的,看谁都像是杀孔三之人。

孔文博在外发疯杀人,元氏便开了宴,在宴席上抓着她曾经欺凌过夫人的头发,将她们望水池便拖逼着她们说出有没有杀害孔三。

夫人们大多都不识水性,一场宴下来竟生生被元氏淹死五人。

其家人来讨要尸体的时候元氏拒不归还尸体,逼着他们说是谁害了孔三。

一时之间清河县人人自危。

高寄在这时候被孔文博邀请宴饮。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代表孔文博已经在怀疑高寄了。

在高寄来之前整个清河县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和孔三刚在府中逼迫宋幼棠不成不久孔三便死于非命。

高寄嫌疑极大。

更何况原本就有人要买他性命。

无论是从何处考量孔文博都要杀高寄。

今天的宴,宴无好宴。在宋幼棠担忧的目光中高寄穿戴整齐后带着长庆赴约而去。

高寄走后宋幼棠在家中心心思不稳,思绪繁杂。

豚儿在她怀中笑着,到清河县来之后豚儿又长了个儿,身体越长越壮实,活像是传言中的人参娃娃。

朱妈妈和金木氏上完菜后宋幼棠没心思吃,抱着豚儿在檐下走来走去。

这时天起了风,天色阴沉下来,今晚必有一场大雨。

偶有翠色的树叶禁不住狂风被吹下,落在廊下。

“夫人,先用晚膳吧。”

金木氏的声音响起。

自她交出血书之后对宋幼棠也多了几分真心,日常也会帮着照看豚儿,只是张妈妈仍然不放心,她带豚儿的时候她都会在旁边看着。

金木氏知道张妈妈的心思,但并不在意。

今日高寄出门之后宋幼棠便坐立难安,金木氏也觉出不对劲来。

张妈妈上前将豚儿抱走,宋幼棠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道:“孔太守邀夫君今晚宴饮,夫君已赴宴去了。”

金木氏闻言眉心一跳道:“民妇听闻孔文博丧子之后变得残忍嗜血,大人此去恐怕凶多吉少。”

宋幼棠睫毛微垂道:“你都知凶多吉少,他岂会不知?”

今日赴宴等同于拿命相搏。

得知高寄如此处境,金木氏也说不出安慰之言。

两人两相沉默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天空坠下一滴雨滴,像是一个讯号一般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倾盆大雨眨眼便至!

宋幼棠忽的沉声吩咐道:“备车,我要去出府。”

候在一旁的张妈妈吓了一跳道:“公子不是让夫人在府中静养?夫人此时又要去哪里?公子若知道必会担心……”

“去接夫君回家。”

这一刻大雨至,劈里啪啦的雨声打在瓦片上像是两军对战开始的刀戟厮杀之声。

在这声势浩大的雨声里,宋幼棠的声音显得有些飘忽。

金木氏看着宋幼棠道:“若夫君离家当日民妇知会是有去无回,民妇也会随夫君而去。”

“生同衾,死同穴,”金木氏笑道:“这是夫君和民妇成亲时的誓言。”她对宋幼棠行了大礼道:“夫人与大人为清河县不惧生死,民妇愿陪夫人前往!”

一双柔嫩的手将她扶起,她的断指尚未恢复因此触感不同。

“多谢金夫人相助之心,但今夜若我和夫君有去无回,知事情全貌的便只剩夫人一人。”

宋幼棠道:“若我们无法回来,府中所有人夫人尽可调度,请夫人保护好自身,前往锦官城严家求助如今的严家少家主严玥玥,求她助你上京寻找白紫英,你将所有事情告诉她,她定会竭尽全力相助。”

说完宋幼棠道:“我子豚儿,望夫人护佑。”

这是宋幼棠第一次抱着必死的决心,她知道和高寄会经历无数腥风血雨与暗杀,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说完她对金木氏道:“夫人此刻便可离府。”

她抬足走向泪流满面的张妈妈,手再次抚上豚儿稚嫩的脸。

豚儿对着母亲露出笑容来,还伸手想让母亲抱。

这么小小的一个人儿啊,她如何舍得下?

宋幼棠的心口仿佛被狠狠撕裂,瞬间鲜血淋漓。

“夫人,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张妈妈哭着道,“不就是孔家死了儿子?公子是县令啊,他们怎么敢对公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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