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走岳母路线
进入了曾府，很快来到了后院。
门房很快去通知大夫人，只一会儿，曾墨的母亲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说起来，赵悦和自己这岳母见面的次数，可没有多少次。
看到对方，赵悦连忙行礼，恭敬的喊了一声，“小婿见过岳母大人。”
曾龚的夫人看着赵悦，怔怔了一会，才和声道：“不必多礼，快进屋子吧，外面冷。”
将赵悦迎进了屋子，等到落座，让丫鬟送上了茶水，她才柔声问道：“墨儿，在杭州还好吧？”
一说到这里，她的眼眶都不知不觉红了起来。她的名下，就只有曾墨一个独生女，一想着现在去了江南，还只能嫁给赵悦为妾，她的心情就有些难受。
赵悦连忙道：“岳母放心，墨儿很好，她让我向你和岳父问好。”
曾墨母亲挤出一丝笑容，算是宽慰自己。她看着赵悦，带着一点难以名状的情绪，徐徐道：“委屈她了。”
赵悦自然听明白对方话里潜在的意思了。显然，自己这岳母不正面说，可依然对曾墨成为自己妾的事实感到不满，更对赵悦有责怪。
然而，这种事儿，叫赵悦如何辩解？事实已是如此，他只能硬着头皮，保证道：“岳母放心，小婿绝对不会委屈曾墨的。在小婿的心里，墨儿永远是赵家的媳妇，是小婿的妻子。在小婿的心中，没有妾，只有妻。”
他说的确实也是真心话，眼神充满真诚。曾墨母亲看着他，好一会才点点头道：“希望如此。”两个人谈着的时候，曾龚急匆匆从书房来到了这里，看着赵悦，一脸阴沉。
他显然是听到了赵悦的声音，一进入屋子，就沉着脸，根本不给赵悦开口的机会，冷声道：“谁让你进来的？”
曾龚一说话，就是不留情面，让站起来本想打招呼的赵悦，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好在曾龚的夫人在心里已经接受赵悦这个女婿事实，看着自己丈夫急匆匆又铁青脸的样子，她站起来道：“老爷，是我让他进来的。”
曾龚脸色一凝，看向自己的夫人，有些恼呵斥怒道：“你这妇人！你，你还嫌曾家丢脸丢得不够？”
说完，他又看着赵悦，指着门外道：“滚，曾家不欢迎你！”
赵悦没想到曾龚对自己的成见那么深，但想一想，也能理解和明白他的心情了。然而，现在曾墨就是自己的女人了，对方是自己的岳父，就算对方要赶自己走，不待见自己，他还真没办法生气。
他站起来，拱手道：“岳父大人。”
还没等赵悦说完，曾龚脸色就更难看，带着怒气道：“谁是你岳父，我让你滚，难道你听不明白？”
赵悦也来了一点火气，张口道：“岳父大人，不管你认不认，现在曾墨都是我的女人，这是事实！叫你岳父，这是对你的尊重！既然岳父大人不欢迎小婿，那小婿告辞！”
赵悦准备抬脚就走，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动静，一听，是曾布回来了。
不一会儿，曾布就来到了客厅。
看到赵悦在，微微愣了一下，再看一下屋子里的情形，似乎瞬间明白了一些事儿。他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赵悦首先开口道：“小婿见过爷爷。”
再见曾布，倒是发现曾布苍老了不少。曾布嗯了一下，很是和气道：“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还要过几天才能到京城。”
曾布说完，想了想，便道：“来我书房吧，老夫有点事儿要问你。”
跟着曾布来到书房，等到曾布坐下后，他才看着赵悦问道：“墨儿最近还好吧？”
赵悦连忙道：“爷爷放心，墨儿很好。”
曾布点头，叹了一声道：“是老夫让他受委屈了，希望她不要责怪老夫这个爷爷才好。赵悦，你明白老夫的意思吗？”
赵悦当然明白了，如果不是曾布一并坚持，曾墨岂能嫁给赵悦为妾？
“爷爷，赵悦明白，我不会委屈和亏待墨儿的。”
有些话，不需要说太多。曾布看了一眼赵悦，嗯了一下，就转移了话题道：“杭州的情况如何？市舶司建立得如何了？”
赵悦简单的把自己在杭州的动作说了一下，重点提到了江南地区的情况。听着赵悦的话，曾布不置可否。
“爷爷，这江南地区走私猖獗，想要市舶司建立并运转起来，必须下大力气打击走私，都则市舶司，形同虚设。”
曾布看着赵悦，轻叹一口气道：“看来，你还是明白人。”
说到这里，曾布话锋一转，变得严肃道：“但你可知道，你在江南地区的一些举措，朝堂上已经引起轩然大波？”
赵悦苦笑道：“爷爷，江南地区各个州府，参与海贸的人家不知繁几，海船从这些地区出海又不知道有多少，与其只开杭州一处，还不如光明正大放开其他地方，更好的监管这些地方的海贸活动。”曾布沉默起来，摇着头道：“你这步伐，实在是太快，太大。真要按照你说的去做，那江南地区就不止杭州市舶司了，而是再多四处市舶司！全部只交给杭州市舶司管理，你知道这里面要牵扯多大的利益，你可知道这里面，要动多少人的蛋糕？”
“另外，你以为朝廷诸公，还有皇上不知道江南地区走私严重吗？哼，表面看市舶司是一个美差，可为什么朝廷诸公之前都没有人去争夺这个位置？一直都留着，只让皇上钦点，还不是众人明白这个位置，实在是不好做！”
曾布沉着脸道：“你能看到问题所在，老夫很欣慰，可你这样做，你就是把自己放在了风口浪尖，步伐实在太快了。”
赵悦沉默起来，他理解曾布的担忧。可是，想要让杭州市舶司建立起来，并树立威信，并且打击江南地区走私情况，就必须重拳出手。
他看向曾布，缓缓道：“爷爷，海贸其实就算不走私，也能有巨大的利润。市舶司的建立，我认为不但不会阻碍获得利益，反而能更大程度推动海贸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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