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来和你借两个掌柜
在赵悦忙着在韩家冶炼工坊实验新的冶炼配方,改进高炉鼓风吹风问题的时候,赵悦的妻子,也就是襄城公主也没有闲着。
已经知晓了赵悦要大肆扩张招商钱庄,了解了钱庄扩张遇到的最大的问题,襄城公主主动包揽帮赵若竹找人挖人的事儿。
所以,在赵悦忙着的时候,她也没有闲着。带着赵若竹,直接找上了汴京城各大权贵的家族。襄城公主造访的汴京城权贵家族,几乎家里都开设有钱庄的。
在招商钱庄没有出现之前,汴京城最大的钱庄叫做通宝钱庄,通宝钱庄的后台和幕后老板,是石家。石家除了是通宝钱庄幕后老板外,还是红袖招幕后股东之一。石家也是大周朝显赫的权贵豪门家族。石家先祖当年和赵家家族一样,都是太宗皇帝手下最强的马前卒之一,后也被封侯。
说起来,石家最开始也是将门家族。石家和赵家一样,很早就被太宗皇帝柴荣杯酒释兵权,成为了富家翁。只是石家转型得比赵家成功,百多年来,已经从武勋世家变成了士大夫家族。几代以来,都有人出朝为官,最大的甚至进入过政事堂成为执政,现在在朝廷,也有不少石家子弟任职为官,石家已经变成了典型的文官家族。
石家开的钱庄,叫做通宝钱庄。在招商钱庄没有出现之前,通宝钱庄确实是汴京城最大的钱庄,在汴京城有六个店面,每年放出的印子钱(也就是贷款)足有三四百万贯。
要知道,通宝钱庄放印子钱的利息,可是达到一分八左右的水平。光光放印子钱的利息收入,通宝钱庄一年就超过五十万贯。
招商钱庄出现后,短短时间就抢了通宝钱庄的风头,更重要的是招商钱庄推出的低利率放贷(招商钱庄的一分到一分二的利率,当然要比市面普遍一分七八到两分利的利率低),吸引了大批需要借钱的客户。
某种程度上,招商钱庄的出现,是打破了汴京城钱庄行业发展平衡的。招商钱庄在一边用利息揽储,又通过降低利率放贷,真是一时间风头无两。
这几个月来,招商钱庄的发展可真是让汴京城的各大钱庄心惊肉跳,恨得牙齿痒痒的。然而,背后站着襄城公主府,也让大家恨得痒痒时候,又无可奈何。
从招商钱庄出现后,汴京城各大钱庄的放贷就明显降低了不少,前来贷款求钱的客户是越来越少,而且这种趋势还越来越明显。
作为汴京城曾经最大的钱庄,通宝钱庄也遇到了这样的问题。这几个月来,通宝钱庄的放贷出去的钱,相比往年都少了差不多三分之一。这也是赵悦为什么要入股红袖招的时候,石家家主曾经提出反对意见的原因了。
当时招商钱庄才成立没多久,招商钱庄的厉害之处,还没有表现出来,对通宝钱庄的影响还没有那么大。石家家主尽管提出反对,态度却也没有表现得强烈。他提出反对,只是直觉觉得招商钱庄会对通宝钱庄产生威胁。
过完年后,看着红红火火的招商钱庄,在看到自己家的钱庄逐渐萧条冷下来,据说石家家主已经大发雷霆,摔过了杯子。
襄城公主带着赵若竹,最先就去造访了通宝钱庄的大东家,石家。得到襄城公主造访,在家的石家家主一愣,根本摸不准头脑。
当然,公主造访,他不可能不接待。迎接了襄城公主进入石家后,等到落座了,襄城公主才介绍身边的赵若竹来。
“石大人,这是夫家的小妹若竹,也是招商钱庄总掌柜。”石家家主一愣,随即脸色就难看起来了。不提招商钱庄,或许他的心情还会好一些,一提招商钱庄,他就有些不高兴了。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赵若竹,才点头道:“果然不错。不愧是赵悦的妹妹。”
石家家主在朝中地位并不算高,只是一个三品御史大夫,就连政事堂都没有进。可因为属于御史台的人,管着朝廷监察职责,地位又属于那种比较清贵的人物,朝中的影响力也不小。
所以,他虽敬重襄城公主,但石家在汴京城根深蒂固,他自己地位又清贵,自然不会对襄城公主太低声下气。在知道襄城公主带着赵若竹来,知道是赵悦的妹妹后,直接就称呼襄城公主丈夫赵悦的名字。
何况,在石家这样的权贵家族看来,赵悦就属于那种吃软饭,靠着襄城公主才有今日的人。因此,就算此刻面对襄城公主,石家家主也毫不吝啬表现出自己对赵悦的轻视。襄城公主微微皱眉,显然对石家家主的态度有些不满,只是她知道对方有这个底气,因此也没有生气。她看着石家家主,问道:“石大人,听你的口气,似乎对我襄城的驸马爷,似乎不满?”
石家家主一呃,这话可不能接。他就算心里表示不满,但是不可能当着襄城公主的面儿承认。襄城公主的婚约,可是皇帝赐下的。他要说看不起赵悦,这不就是说明皇帝赐婚不靠谱了?
他笑了笑,不接襄城公主这话,转移话题问道:“不知道公主今日登门,有何要事?”
襄城公主哼了一下,知道对方是个老狐狸,也懒得和他在这事儿上计较,语气平淡道:“也没什么事儿,今日过来,是想要和石大人借几个人。”
“借人?”石家家主一愣,有些不解,皱眉问道:“不知道公主,要借我石家什么人?”
襄城公主看了一眼赵若竹,随后盯着石家家主,一字一句道:“大人也知道我赵家开了一个招商钱庄。现在我们的招商钱庄缺点人,所以想从大人的通宝钱庄借点人过来帮忙。”
说到这里,襄城公主顿了顿,才慢慢道:“我们也不要多,只要两个掌柜和两个管事就行了。不知道石大人愿不愿借?”
听到这话,石家家主眼睛一眯,整个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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