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一章 震慑
看着泉州市舶司人马很配合的退走，赵悦对带队的那水师副将倒是有些欣赏起来了。
“这个林平之，倒是一个聪明人呢。”赵悦看着慢慢退去的泉州水师的人马，忍不住赞了一句。
泉州水师副将名字就叫做林平之。因为泉州水师规模不大，都不到五千人，名义上有主将，实际上并没有任职的主将，因此林平之这个水师副将，就已经是泉州水师最高的将领了。
站在赵悦一边的时迁，补充了一句道：“大人，这林平之确实有些厉害。就带着小小的泉州水师人马，周围这片海域，算得上是大周朝比较安靖的海域。”时迁作为赵悦情报头子，在赵悦确定要把手伸向海洋后，东南沿海一带的情报工作，自然是作为重点收集的对象。东南沿海甚至到南洋一带，都开始安插有他的情报人员了。
赵悦不置可否，泉州水师退去，也算是省去了一道麻烦。打起来赵悦是不怕的，可真打起来，后面麻烦事儿才让人头痛。
看着慢慢退去的泉州水师，阮小二低声问道：“大人，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赵悦回头看向远处隐约可见的海岸，以及海岸边上的泉州城，笑了笑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让泉州市舶司，好好看看咱们杭州市舶司的肌肉了。”
阮小二眼睛一亮，问道：“大人，难道咱们要攻打泉州城？”
阮小二的话，可让身后一般将领忍不住激动起来。说起来，他们还没有试过大炮攻击城市的感觉呢。当然，也有少部分人忍不住担心，攻打泉州城，怎么说都有些不靠谱啊。然而，被泉州市舶司这样逼迫，要让他们不报复一下，又有些吞不下这口气。
赵悦直接一拍阮小二的脑袋，不好气道：“攻打泉州城？娘的，老子还不想死！”
如果说在海上和泉州市舶司发生一点冲突，死伤一点人，凭着赵悦的面子，就算这事儿传到汴京去，他也有办法和能力化解开来。不过，他真要敢带着人马攻击泉州城，那这乐子可就大了。
恐怕到时候一顶造反的帽子，就要扣下来。就算元祐帝相信他不会造反，但这事儿真做了，还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
攻击泉州城是不可能的了，不过让泉州市舶司知道自己的厉害，还是可以的。
赵悦的视线，落在了港湾出口。泉州城就处在一个凹形的港湾里，在凹出来的两边，则是矗立着两处负责给进出港口海船导航的灯塔。
看着港湾出口两处山坡上的灯塔，赵悦就有了主意。两处灯塔的位置还是挺高的，不过正好可以在有效的大炮射程之内。
因为是负责导航的灯塔，平时基本上也没有人在上面。只有夜幕降临的时候，才会有人上负责看管和点燃灯塔。
“看到那两处灯塔了吗？告诉下面的兄弟们，按照队形，给我瞄准饱和攻击这两处灯塔，把这两处灯塔灭了。”
大炮打导航的灯塔，正好也能让不远处的泉州城看到这边的攻击。一来避开攻击城池，二来也可以炫耀武力，给整座泉州城好好好好长记性了。
很快，得到命令的战舰，就慢慢展开了队形。因为要攻击港湾两处灯塔，战舰分列成两队，左右形成攻击的队形。在赵悦指挥战舰准备攻击港湾口两处灯塔的时候，曹禺和泉州知府也登上了城门楼。之所以会登上城楼，还是手下汇报赵悦这边的战舰正在港湾口移动，似乎在布阵。
因为码头相对较低，为了弄清楚这边的情况，他们自然要登上城门楼，想要站得更高，看得更远更清楚一些。
泉州知府刚刚在港口码头吐得昏天暗地，此刻脸色都还苍白的。只是，他的嘴上却一直叨扰着：“曹大人，这赵悦太嚣张了，肆意杀治下百姓，本官一定上奏朝廷。”
刚刚码头上的情况，实在是吓住这个知府老爷了。
曹禺脸色阴沉，却没有说话。说实在，他手下死伤了不少人，相对于给朝廷上奏弹劾赵悦，他更想搞清楚此刻港湾口的赵悦在做什么。
站在城楼上，站得高自然看得更清楚了。远处港湾口，赵悦指挥的战舰已经完成了左右战斗阵型的布局。
曹禺盯着远处海面，看着那些飘在港湾口的船，忍不住心里想着：“他们这是做什么？”
曹禺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太久。或许是下一刻，他就看到了远处那数艘海船，闪过一阵光，又升起一阵烟雾。
在这光闪过和烟雾升起后，夹在着一阵低沉却尖锐的呼啸声音。这种声音，极其刺耳。下一刻，他就看到了那战舰上，似乎飞出了很多小黑点。
当然，因为距离有些远，那些小黑点似乎也只是一种错觉。只是，下一刻一阵巨大的轰鸣爆炸传来的时候，曹禺瞬间明白那不是自己的错觉了。
“轰轰轰！”
巨大的轰击，宛如天雷滚滚，瞬间在天空大地炸响。在泉州城头上的众人，瞬间就看到了无数的光点和烟雾，在港湾两处的灯塔附近升起。
天雷滚滚，宛如魔神。两处灯塔，就像是遭遇了来自地狱的魔神，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草木纷飞，乱石砸起。两处灯塔，轰然一声，更直接变成了废墟。
曹禺的瞳孔瞬间微缩，整个人都被吓得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实际上，不止是曹禺，就是在他身边的诸多护卫和手下，在远处港湾天雷炸响的时候，也吓了一大跳，身子恍动，直接倒退几步，脸色骇然无比。
“这，这是什么？”
只是短短一刻钟，本来矗立在泉州港湾口的两处已经数百年的灯塔，轰然倒塌，变成了废墟。
泉州城的这两座导航的灯塔，尽管是数百年前就建起来了，但在大周朝成立后，也翻修过。两座灯塔，高达六米，都是石头搭建起来，基底非常牢固。历经数百年风雨，现在依然稳固无比。
只是，无比稳固的两座灯塔，只在短短瞬间，就变成了废墟！这忽然而来的一切变故，实在是把城门楼上的曹禺等人给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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