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九章 冲锋，过河
两万草原骑兵的先锋将领，叫做耶律楚才。这两万草原骑兵，是来自草原帝国的一个大部落。
耶律在草原上，乃是皇族大姓。说起来，耶律楚才和草原王庭的可汗也是有亲戚关系的。当然，草原上的关系乱得很，八竿子打不到的关系，那也是关系。
耶律楚才带着两万先锋骑兵，抵达黄河岸边的时候，就发现了在河岸对面的大周军队。长途奔袭，人马也有些困乏，河岸又出现了大周军队。一向比较谨慎的耶律楚才，自然没有着急立马渡河，而是派出了探子，查探周围的情况。
不到一个时辰，探马就将汴京周围的情况给探清楚了。在确定城外真的只有一支万人左右的大周军队在河岸布防的时候，耶律楚才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只有万人的大周军队，在城外想要阻挡自己大军前进？这不是开玩笑嘛。在这时代，骑兵对步兵，本身就有巨大的战斗优势。
平时就算只有数千骑兵，都可以毫不犹豫对数倍的步兵展开攻击。只有万人的军队，难道还想着阻拦大军前进？不说他们这次来了三十万大军，就算是他们目前这两万骑兵，对岸的大周军队都经不住几个回合的冲击呢。
对岸出现的大周军，让耶律楚才疑惑不已。他身边的万夫长和千夫长们，却没有他这样的疑惑。
“大将军，这有什么担心的，末将愿意带着本部人马做先锋，直接杀过去，将那些大周军杀得片甲不留。”
“是啊，大将军，末将也愿意带着本部人马做先锋。”“这城外就只有这万人大周军，再也没有发现其他的人马。就算有诈，难道咱们还怕了他们不成？”
“就是，这一万人头，咱们取了都轻而易举。”
下面的几个万夫长和千夫长在议论纷纷，每个人的态度都相差不多。就算大周朝人耍诈，就算大周朝军队会出城解围，对他们这些骑兵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影响。每个人都是蠢蠢欲动，就是想要带兵冲击对岸的大周朝军队。
耶律楚才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怎么想，也觉得就算是圈套，他们也有本事全身而退。想了想，他又问道：“这黄河的冰，有多厚了？”
“已经两尺，完全可以让大军跑马过河！”
冰层两尺，确实足够大军发起冲锋，也不怕冰面破裂了。
“儿郎们都休息好了吗？”人马已经休息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体力都恢复得差不多了。说起来，草原帝国的后续大军马上就要抵达，能在大军抵达之前，击溃歼灭对面的一万大周军，抢占一个头功，对他也是一个非常大的诱惑力。
犹豫了之后，耶律楚才还是做出了相对谨慎的决定，决定派出一个三千骑对对面的大周军展开试探性攻击。
三千骑兵，不多也不少，完全展开的话，发起冲锋，足可以对一支万人的步兵展开攻击。如果运气好的话，甚至可以直接击溃万人的步军，展开收割。就算运气不好，遇到了顽强的抵抗，最多也不过损失一些人马。
于是，这两万草原骑兵，很快就分出三千人马，由三个千夫长带领，跨过了河岸，在黄河冰面上集结，随后组成锋线攻击的队形。
三千草原骑兵，列成数排，沿着黄河沿岸排列，缓缓跨入黄河冰面上。只用了一会儿，就形成了完整的骑兵攻击队形。
组成队形后，在三个千夫长的指挥下，这支骑兵就开始缓缓加速，朝着南边的黄河河岸奔袭而来。
当这支队伍行走到黄河冰面的一半距离时候，人马都开始提速，开始发起冲锋。
隆隆隆的马蹄声，夹着草原骑兵特有的呼喊和嚎叫声，杀气腾腾，直奔黄河南岸。
汴京城距离黄河河岸，可还有数里的距离。只是草原人的动静，实在太大了，惊动了整个汴京城。
不说汴京城的反应，只说驻守在黄河南岸的一万大周军，自然也全部反应过来了。事实上，在草原骑兵出现在河对岸的时候，这支军队的弦就已经紧绷着了。所以，当草原骑兵有异动，很快就做出了反应。
“弓箭手准备！”“长枪手列位！”
“刀斧手列位！”
草原人发起了冲锋，大周朝军自然不可能坐着等死。按照以往的训练，大周军也开始动起来，形成军阵。
尽管外围有相关的防御骑兵的工事，但想要挡住骑兵，可不能仅仅指望那些。所以，大周军还是有一套应对骑兵冲锋的军阵的。
最外围的，自然是盾牌列阵，随后是长枪兵，跟着是刀斧手。军阵最里面的则是弓箭手。
曹春紧闭着嘴唇，看着远远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快的骑兵队伍，听着那马蹄轰隆隆的声音时，当草原人开始举起手中的弓箭，他毫不犹豫下令。
“放箭！”
大周朝军队的箭雨，和奔袭而来的草原骑兵的箭雨，几乎都是在相差不同的时间，朝着对方发射而去。
两边的箭雨，瞬间奔放而出，就像是一片黑压压的云层，朝着彼此扑了上去。
双方人马还未接触，彼此的弓箭先招呼了起来。
“噗嗤！噗嗤！噗嗤！”
“啊！。。。”
伴随双方箭雨落在彼此队伍里面，一照面，双方就出现了很多损伤。各种弓箭射入人体，插入人体发出来的声音，惨叫声不绝于缕。
不断有草原骑兵落马，但草原人的攻势不但没有慢下来，反而越来越快，只要数个呼吸，就能奔袭到大周朝军队的眼前。
反观大周朝这边的士兵，也都举起了盾牌尽量护住自己。可惜草原人箭术要比大周军还要优秀，箭雨也实在太刁钻，所以还是有很多大周士兵被弓箭射中而受损了。更重要是草原骑兵在高速奔袭，骑术又足够的优秀，他们有更多的机会移动躲避箭雨。所以尽管不少草原骑兵落马，但整体的进攻队形几乎不散，而且越来越快。
大周朝这边，则因为被动在原地迎战，箭雨攻击受损更大。伴随不少士兵受伤倒下，本来相对严密的军阵，在骑兵奔袭快到的时候，还隐约出现了不稳。
血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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