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死了
肖雨儿闻言扭头看向夜空,摇了摇头:“不认识。”
肖宏啊了声,似笑非笑:“这样啊,那你为何假扮成她的样子呢?”
肖雨儿:“方便。”
简单一句话,肖宏却听得不开心,可一看云王后和肖扬,他又开心的笑了。
“来人,都带下去……”
“是。”
侍卫上前,将云王后和肖扬带走了。
肖宏没看肖雨儿,带着其他人追着肖睿和晏臻的方向去。此时,晏臻的动作很快,在屋顶上飞奔。
但肖睿终究是男儿,武功也比晏臻的要强些,眼看着越来越近,而前后左右方也有人包围而来。
晏臻面色微凝,身后劲风带着剑气袭来,她侧身回挡,手中软剑一弹,划过肖睿的脸颊。
肖睿脸上刺痛,却并未停下。
他沉沉的看着晏臻那张不太相似的脸,冷笑:“想不到你竟然会在这儿,晏臻,你若是乖乖的在阴沟里躲着,我是不可能找得到你的。可你偏偏要出来,那就去死吧。”
他大喝着,飞跃过去,剑剑出击致命。
晏臻左右闪躲。
周围的人很多,虽然并未上前帮肖睿,却也挡住了她逃走的去路。
晏臻没有办法,侧身躲避之时,人从墙下翻滚下来,她握着软剑顺势向前跑,跳进了前方的小院,破窗进去之后将屋内的灯火熄灭。
这是一处偏远的佛堂,很显然是某个妃嫔礼佛静心之地。
但外面的骚乱下宫变下,那妃嫔不知去向。
佛堂寂静无声,肖睿站在墙头,冷笑着对自己的亲卫们道:“围起来,别让她跑了。”
亲卫们应是,将整个院子都包围住。
而肖睿,跳下墙头之后握着剑迈步上前,他一脸的冷煞,心中已经幻想着如何将晏臻刺死,大卸八块。
肖睿眼前滑过自家父亲母亲死的画面,咬牙道:“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她,本王要亲自杀。”
迈步过了长廊,肖睿警惕的看着大门,随后一脚踢开迈步进去。
“晏臻,你出来。”他喊。佛堂安静,鼻息间能闻到香火的香味,檀香有能让人宁心静气的功效。
但肖睿只想闻到血腥味儿,从晏臻身体里流出来的血的味道,很是迫不及待。
当初,若非是晏臻,若非是晏臻的缘故,他们一家也不会变成这般模样。
都是因为她。
晏臻没动,声音从里侧传出来:“你恨得挺可笑的。”
话语里,透着几分讥讽。
肖睿听得跳脚般的怒:“可笑?若非是你,我父王怎么会死?”
晏臻激他:“他自作孽,不可活。”
肖睿冲过去,一刀砍在声音的来源处,怒喝出声:“你放屁,是因为你,是因为你害死了我父王,我父王做错了什么?”刀落下,砍刀的只是木头。
肖睿四处看去,昏暗中什么都没看到。
晏臻人呢?
然而,晏臻的声音继续传来:“他一个封国来的质子,陛下对他已是厚待,他却想不该想的,害了自己,也害了自己的亲人,难道不是吗?”
肖钺在大启过得很好,身为质子王爷,却没什么人对他不好的。
大启王帝还给他娶了贤妻,生儿育女,封王做个潇洒恣意的王爷不好吗?
可他,从踏入大启国土开始,想的就是如何取而代之,如何将大启变成封国。
当然,旁人都知道的事情,肖睿也是知道的。
可他不会认为这有什么不对,诸国终将统一,他想如此,他父王自然没错,既然他们都没有错,那错的自然是阻止这一切的晏臻。
肖睿疯狂砍杀着周围的一切,听到晏臻的声音时不时的在周围响起,可如何都找不到人。
慢慢的,他冷静下来,拿出火折子点上蜡烛。
光芒照亮整个屋子,而此时,晏臻就站在不远处的菩萨玉象面前,一袭简单的白衣,看起来仍旧那么文雅端丽。
肖睿睚眦欲裂。
晏臻却浅浅的笑了起来,眸色中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冷:“睨彩说过,她只想要过个安康平顺的人生,可以恣意而潇洒的活着。”
肖睿面色铁青,听着晏臻提起自己的姐姐,他眼里皆是恨意。
肖睿吼道:“你不配提她。”
晏臻:“是你不配。”话音刚落,肖睿已经冲了上前,眼看长剑寒光闪闪而来,晏臻侧身躲避。
她动作快,仍旧还是不敌,被肖睿一脚踢在左腿上。
人往下倒地。
肖睿抽剑回来,对着晏臻的胸口就要刺下去。
咻——
暗处,两支离弦的箭同时射来。
前后射入肖睿的胸口和脖子,穿体而过的瞬间,肖睿的动作一滞。
晏臻抓住空挡,翻滚到边上。
锵。
长剑坠地。
伴随着肖睿的尸体倒在地上,鲜血从伤口不断的涌出,在微弱的烛火下滩开一片血红。看到肖睿死去,晏臻艰难的站起来走回去,将肖睿的尸体翻过来,两手去扒拉他的脸。
直到指甲刮破肖睿那张真实的脸皮,她才彻底松了气。
“臻儿,该走了。”墨无言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弩弓。
显然,方才那两箭中的一箭,就是他射出来的。
晏臻起身,脚下踉跄往前。
墨无言忙伸手把她抱住。
晏臻:“我没事。”
她伸手,将墙角小小的弩机拿起,两人趁着夜色跑了出去。
宫内一片混乱,不知何时外面又是一片打杀声。
墨无言抱着晏臻,从一条僻静的小道一路出去,最后来到宫内小河,在夜色中从水下离开。
黑漆漆的夜色下,水下也没什么光。
晏臻体内有鲛珠能长时间闭气,但墨无言却不太能。
两人相携着,一路游向宫外。
到了宫外,有小小的船只停在河边,墨无言抱着晏臻上船,随后拿出两套干净的布衣。
晏臻背过身去,悉悉率率的换着衣服。
墨无言好笑她的小别扭,却在看到她那光洁的后背时不自觉咽了口口水,也背过身去。
半晌,两人换好衣服。
墨无言将湿衣服扔下水,外面不知何时多了个船翁,摇着竹竿划船远处。
晏臻坐在软垫上,有些不太真切道:“他死了。”
肖睿死了,她真真切切回来的最主要的目的是肖睿,如今他死了。
那她呢?
晏臻抬眼,看着墨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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