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州,现在够了吧?”周氏上前要去搀扶沈冲。
却听得萧文州道:“我看沈少爷实在难受的很,还是让沈少夫人和我说这些吧。”
沈冲气结。
他回头看过去,却见谢舒窈靠在椅背上微微颔首,在这一刻他竟然第一反应就是她好美。
清冷的绝美。
“哎呀,沈少夫人还被你气晕着呢,你要不说点忏悔道歉的话,来唤醒少夫人?”萧文州道。
这要是六哥在,他铁定让六哥吻醒。
他多上路啊,要是没有他,沈六哥还不知道在哪哭唧唧呢。
沈冲给萧文州道歉也就算了,可没想到还要给谢舒窈这个贱人道歉忏悔,凭什么?
可萧文州却是一副谢舒窈不开口的话,他依旧不给老夫人看病。
“少爷,老夫人晕过去了!”王嬷嬷一声惊呼,“老奴求求少爷了,救救老夫人啊。”
如果沈冲现在手能动的话,估计也气得要把手指给折断了。
“刚刚是我说的不对,你别往心里去。”
谢舒窈依旧“昏迷”着。
“对不住。”
谢舒窈还是“昏迷”着。
沈冲最后只得朝谢舒窈跪下。
周氏想要上前阻拦,却被王嬷嬷拦腰抱住:“夫人去阻拦,莫不是早就盼着老夫人死了?”
周氏做贼心虚,哪里敢再上前阻拦。万一真查出来是她下的毒可怎么办?
谢舒窈微微颤着睫毛,缓缓睁开眼睛,那双灵气十足的眼睛就这样冷冷地看着沈冲。
沈冲面对这么一双眼睛时,竟有片刻的被震慑住。
那眼里的滔天恨意,恨不得将他撕碎。
她……原来这么恨他的吗?
可他也没做什么啊,伺候他是伺候,伺候陆世子也是伺候。烛火一灭,男人的那个物什长得都一样,又有什么区别呢?
对,都是谢舒窈自己迂腐!
想要得到更大的趋势和利益,就要舍得付出,小小身体算什么。
他根本就没有做错!
谢舒窈站起来,对萧文州屈膝道:“萧御医,还劳烦给祖母看看。”
“得咧。”萧文州爽快地应下,上前给老夫人装模作样的诊脉,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止住老夫人的抽搐,反正毒是解不了了。
很快老夫人就苏醒过来了。
王嬷嬷激动的道:“谢谢御医,谢谢御医!”
萧文州道:“要谢就谢沈少夫人吧,我可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来的,毕竟沈府也就她一个脑子清楚一点。”
他伸了个懒腰:“走咯。”要跨出门槛了,他又回头对沈冲道,“沈少爷,你这身体啊有时间也得找御医好好看看,这萎了呢不是什么大毛病,可一直萎的话,断子绝孙的话,我估计你爷爷就要从棺材里跳出来掐死你了。”
周氏顿时惊慌不已:“冲儿,他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萎了,什么叫断子绝孙?”
沈冲气得不行,可他也知道萧文州说的是真的,这要是再不去找大夫看看,只怕这玩意真就成摆设了。
沈冲后来有没有去找大夫看过,谢舒窈并不知道。
但这几日没来找她麻烦,倒是让她能全身心的研究这毒的解药。
看着最后一只耗子吃了这解药还颇有精神的上蹿下跳,谢舒窈有些意外,这是成功了?
可她没想到到了晚上,这只耗子又死了。
这解药再次陷入停滞。
“少夫人。”寻溪快步走了进来,“奴婢听闻三日后皇后娘娘寿宴,给京城大大小小的世家官员家都发了帖子了。”
谢舒窈一怔,反应过来。
是啊,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
前世皇后娘娘生辰,她因为被沈冲送到陆世子床榻一事日夜以泪洗面,消瘦的不成样子。周氏就抬了周湘莲做平妻,让她陪着沈冲进宫。
而在沈冲出宫回府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谢舒窈送到了丞相那个糟老头身上。
谢舒窈捏紧了拳头。
这次周湘莲被赶出府了,而她完好无损,周氏再没有理由不让她去了。
可谢舒窈还是给了寻溪一包药,让她悄无声息地下在周氏的饮食里。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就是让她腹泻个三五日,没空来折磨她,在让她进宫这件事上阻拦她。
她会用毒,自然有办法毒死沈家这些人,可这样死未免太便宜他们了。
杀人不如诛心。
她要毁掉这些仇人最在意的,最想要的东西。
果然,周氏因为腹泻,人几乎都焊死在木桶上了,可怜的孙大夫看完儿子又得看老娘。
儿子萎得厉害,老娘泄得厉害。
这娘俩是坏事做太多了,遭报应了吧!
沈冲原本也要进宫的,可他现在两条胳膊挂着,一条腿瘸着,有辱龙眼不说肯定还会被人嘲笑。
于是沈冲就在当日一早,给老夫人灌下两大碗蒙汗药让她昏迷过去,只对外说家中祖母突发恶疾昏迷不醒,他只得在床前伺候,让谢舒窈代表沈家去给皇后娘娘贺寿。
这不仅不用去了,还能获得一个孝顺的好名声。
杜皇后寿宴,她虽然缠绵病榻,可到底皇后身份还在,加上惠帝也命内廷好好操办,用喜气冲去病气,因而皇宫上下也都不敢掉以轻心。
谢舒窈一早就梳洗打扮好,坐着沈府的马车进了宫。
她前世并未进宫过,今生进宫因为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而且格外谨小慎微,也没抬头四处查看。
马车在皇宫门外停着,女眷则由宫女带着从侧门进去。
一路都铺了地毯,周边都摆满了鲜花,皇宫点缀的确实漂亮。
“哎呀你干什么!”忽然有道凌厉的声音在众人都安静走路时显得格外突兀。
紧跟而来的就是“啪”的耳光声。
“杨心柔,你不长眼吗?都踩到我的裙摆了!我这裙子可是用御赐的孔雀锦做的,你有几个胆子损坏贡品?”
谢舒窈跟在最后面,她听到声音寻声望去,竟然是她。
若是别人,谢舒窈定然不会管这件事。
可眼前这人不同。
当初谢舒窈被沈冲送到丞相床榻上时,翌日一早被丞相夫人丢出了门外。当时她什么都没有穿,是路过的杨心柔脱下披风将她裹住,还命婢女去买衣裳和热汤过来。
谢舒窈当时并不知道她是谁,后面又一直瘫在床上,想报恩也报不了。没想到今日在这遇到了。
“不是我踩的。”杨心柔道。
“还敢顶嘴?”那姑娘又打了杨心柔一个耳光,“我精心准备的衣裳被你踩坏了,你就是死了也不够赔我的!”
“等下。”谢舒窈喊了一声,从队伍最末尾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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