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茂现在别说对朱氏没有感情了,就是看见她都厌烦的很,自然巴不得想要休了她,赶她出府。
只是……
谢舒窈看出他的犹豫和为难,神色淡淡地道:“她现在这样是配不上父亲还好会拖累父亲的,父亲不愿意休她,可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
谢茂犹如被踩到尾巴的猫,一副你怎么知道的神色。
谢舒窈心想果然如自己猜测的那样:“父亲若是信得过我,不如我找人帮你去和朱家谈一谈,把你的把柄要回来?”
“你会这样好?”谢茂狐疑。
“我到底是谢家人,何况我和父亲其实没有什么隔夜仇,父亲都是被小人挑唆才会对我有意见的。”谢舒窈说的诚恳。
她随便说说,没想到谢茂还真的信了,他问道:“你是打算让大都督去,还是让杜大人去?”
不管哪个去,这把柄肯定都要得回来。
“这就不劳烦父亲操心的,父亲可以和我细说一下,这东西到底是关于什么的。”谢舒窈道。
“账本。”谢茂讪讪地,“为父一生清廉,只是有次走了歪路,没想到就被朱家抓住把柄了。”
一生清廉?
这脸皮可是比城墙还厚了。
谢舒窈便让寻溪把这话带给了沈棣。
朱家家主,也就朱氏的兄长,是柳国公的一个门生,这些年都是外派。既然是门生,很有可能和柳国公也有关。
翌日,谢舒窈早早地就起来了,今日要去太医院报道。
谢舒窈到皇宫的时候,没想到萧文州一直在皇宫门口等着。
她有些意外,萧文州打着哈欠,悄悄地说:“我可不会和你说是某人担心你被为难,就让我在这等着你一路带你去太医院就职。”
他口中的某人,自然就是沈棣了。
谢舒窈梨涡浅笑:“那就有劳萧御医了。”
二人并肩进了宫门。
太医院坐落在皇宫的西北角,不算偏的地方。
一路上萧文州已经把太医院里当值的人什么脾性都和谢舒窈说了一遍,叮嘱道:“那王院首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事情都让你做,功劳都是他来领,只怕他现在对你仇恨的很。”
“因为我放话要治好柔姗公主的痫症吗?”谢舒窈也听到过了王院首这些事,但大家各凭本事。
“是咯。”萧文州道,“不过在外人眼里,你是我萧文州的未婚妻,所以问难你的人会更多。”
“你这么多敌人的吗?”这倒是让谢舒窈有些意外,她还以为只有沈棣是这样的呢。
“没办法,谁让我人缘这么好的。”萧文州负手领着谢舒窈进了太医院,只可惜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都知道今日谢舒窈要来报道,却是一个人也不留在这接待,分明就是故意为难。
只是谢舒窈并不在意,她凭着本事来太医院的,也打算凭着本事平步青云的,旁人如何是旁人的事。
而萧文州更不在意了,对他来说这就是家常便饭。
萧文州领着谢舒窈熟悉了太医院后自己找了个美人榻躺了下来:“困的很,我小眯一会啊,你自己琢磨着,有事就喊我。”
谢舒窈给自己找了个捣药的活。
太医院门外有两三个年轻太医探头探脑,本来以为能给谢舒窈一个下马威,哪知道人家根本就不在意。
“要不还是进去吧,我这还有活没做呢,院首回来又要责罚我了。”说话的是去年刚进太医院的公子哥,他祖父是太医院的院士,家道中落只得让祖父厚着脸皮让他来太医院当个药童。
“你笨啊,你要是现在进去了,院首更加生气。院首可是说了,这太医院谁要是和这娘们说话,谁就滚出太医院。”
曹衡抿了抿唇,只得作罢。
沈棣今日下了朝急着要走,却被同僚一直拖着。
拖到后面同僚也看出了他的不耐烦,拱手道:“下官耽误了大都督的要事,要请大都督见谅。”
“无妨。”沈棣指着自己的手指,“些许疼,我去太医院看看。”
同僚不可思议的睁着眼睛。
些许疼?
他看到大都督的手一点血都没有,疼什么?
这活阎王就是手断了都不会喊一声疼的人,会说疼?
太医院里安静的很,沈棣进屋的时候浓郁的药味就扑鼻而来,谢舒窈低头捣鼓着她的药材,光看被背就能感受到专注和认真。
“萧御医,劳烦左边架子第四层那个青色的罐子递给我。”谢舒窈低垂着头道。
随着那青色罐子过来的还有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谢舒窈一愣,抬头便看到那深邃英俊五官的人站在自己面前。
“大都督怎么来了?”谢舒窈起身,接过罐子把舂好的药往罐子里放。
“手有些疼,过来瞧一瞧。”沈棣语气淡淡。
他就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谢舒窈下意识地往后挪,没曾想地上有个小木棍,一脚踩在上面脚底一滑,人往后跌。
修长的手顺势伸过来,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胳膊。
两人靠得近,沈棣身上的冷凝香直直地飘到她的鼻端,谢舒窈一抬头就撞进了那双幽深的眼里。
沈棣低头看着她,神色淡然里又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冷凝香笼罩着她,谢舒窈心口狂跳,就怕这个荤素不忌的家伙在这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可她身后就是架子,只退一步背脊就贴在了架子上,看着逐渐倾身的沈棣,她竟有种连呼吸都带着压迫的感觉。
谢舒窈往边上挪了挪,拉开一些两人的距离后这才道:“大都督手怎么了?”
“看看就知道了。”沈棣道。
谢舒窈想把他往外推一推,可这人犹如一座山一样,怎么都推不动。
她索性也放弃了,只低头看着他的手。
骨节分明又修长,指腹间有长年练武留下的老茧,只是……
伤口在哪?
她抬头,一脸疑惑。
“这。”沈棣指着虎口处,确实是有一道类似被树叶划伤的红痕。
谢舒窈:“……”
“大都督再来晚一些,怕是伤口都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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