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陷害
绿菊怎么敢背这个锅?惊慌摇头,“不!不是我,你少血口喷人。”
紫菀满脸恨意的看着她,咬牙道:“你少抵赖!你和我都是小姐的陪嫁丫头,原本是一模一样的身份。现如今,你见我封了姨娘,又受宠,而且还怀了公子的第一个孩子,自然在心里嫉恨我,巴不得我一尸两命了!”
绿菊气红了脸,“你胡说!我能有难么蠢吗?就算要害你,也不会傻到直接端一碗毒鸡汤给你啊?这样做,不是摆明了让你抓住把柄。”
紫菀顿时抓住她的话柄,哭道:“你们看,你们看……,她亲口承认了!心里早就想着要害我,甚至还想着更恶毒的法子,叫我抓不到把柄!”“你放屁!”绿菊气得爆了粗口,脸红紫胀的,“你凭什么说我下了毒?你亲眼看见了?还是逮着了?这碗鸡汤又不是我炖的,路上还有小丫头经过手,人人都可以下毒,怎么非得说是我啊!”
此言一出,端汤的小丫头吓得扑通跪下,“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给菀姨娘下毒,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白逸之看的在心里直摇头。
他心里已经有十之八九肯定,这件事,是紫菀和大夫串通的了。只是紫菀也蠢,既然要陷害绿菊,直接说是绿菊推到的不就行了?非得折腾什么下毒,还牵扯出小丫头,已经厨房的人,枝枝蔓蔓的没玩没了。
“天地良心!别人为什么要害我的肚子?”紫菀根本没空去管小丫头,只是死咬着绿菊不放,哭道:“我若是生了庶长子,公子肯定更加宠爱我,给我更多,还能给下面的人打赏呢。只有你,才是不愿意看到我生孩子的!”
绿菊又是生气,又是惊吓,不由也哭了,“反正不是我,你没证据!”
白逸之听她们俩吵来吵去的头疼。
再说了,也没耐心再听下去。
当即吩咐丫环,“地上凉,把紫菀扶到床上去。”
紫菀捧着脸哭道:“呜呜,我还剩命苦啊。被人陷害的小产了,失了孩子,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生,这一辈子就这么完了。”
白逸之没有理会她,转而下令道:“来人!把绿菊带到柴房关起来,没有我的吩咐,不准放她出来,任何人也都不准见她!”
绿菊不干了,拼命挣扎喊道:“公子!公子,我是冤枉的啊!”呜呜哭了几声,忽地想起什么似的叫了起来,“对了!再找个大夫来看看。或许,或许还能救,怎知道就一定是小产了。”她已然心慌意乱了。
紫菀当即更加咄咄逼人,叫嚣道:“你这个死了下十八层地狱的毒婆娘!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和大夫串通起来撒谎?你……”她泪如雨下,好似断线的珠子一样,“绿菊啊,绿菊,好歹我们姐妹一场。你怎么可以心狠手辣的害我小产,还要反咬我一口,说我和大夫串通好了污蔑你?你没良心啊。”
绿菊也哭,“凭什么说我害你了?凭什么说我给你下毒了?你无凭无据的,就这么睁着眼金说瞎话,简直就是血口喷人!”
白逸之可没心思护着绿菊,反而顺水推舟,“赶紧把绿菊的嘴堵了,带下去!”
当即有管事妈妈抓起一块桌布,撕下一截,塞成一团戳到绿菊嘴里,喝斥道:“老实点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招呼同伴,将人给拖了下去。
紫菀还在哭哭啼啼,抹眼泪,“公子,我好命苦……”
白逸之实在是厌倦了她这番强调,还有翻来覆去都是命苦,听得甚是心烦,再者眼下还得审问那个大夫。因而勉强忍耐性子,对她道:“别难过了,下好生歇息着,我去开库房给你找点人参过来。”
紫菀扯着她的袖子撒娇,不肯让他走,“公子,你让丫头们去就是了。”
“别闹。”白逸之扯开她的手,说道:“库房重地,小丫头哪里去得?再说,我也不只是拿人参,你小产的事还得知会祖母一声,还得我亲自过去。”
紫菀见他十分重视自己,心下满意。
再者提到白老夫人,自然也不敢阻拦,只是眼泪汪汪祈求道:“那公子去见了老夫人,就早些回来。”说着,又要哭了,“我真是看错了绿菊,害了自己。”白逸之微微皱眉,“你好生歇着。”嘱咐丫头照顾紫菀,转身出去。等到了门外,找了一个心腹小厮过来说话,“等下那个大夫出门,跟紧点儿,半路悄悄把人抓回来。”
小厮一听便知道是要事,连忙道:“公子放心,保证办得妥妥的。”
白逸之点点头,然后去了白老夫人的院子,摒退丫头才道:“紫菀的事要了结了。”当初为了不让祖母失望,早就告知过,紫菀不是真的怀孕,迟早要小产出事的,所以现在说起来也就平平淡淡。
白老夫人放下手中茶盏,淡声道:“那些个丫头,我是没心思去理会的。只是赵玫儿那边,你要怎么处置?她虽然不像话,到底是昌平公主的女儿,不好随便打杀的。”
白逸之走近过去,低声耳语了几句,“这样……”
白老夫人听得点了点头,“哎,也只能如此了。”像是有些不忍心,手上的佛珠转了又转,继而道:“为了你的大姑姑的死,牵扯霍家、昌平公主府,扯出这么多事儿,陪葬了如此多的人命,真是罪过啊。”
“祖母不必自责。”白逸之淡淡道:“血债血偿,天经地义。况且当初根本没有想到,会扯出昌平驸马,还有昌平公主和赵玫儿。况且,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手上的人命更多的难以计数,根本不必同情。”
白老夫人摇摇头,“我不是怜惜他们,只是怜悯那些被牵连的下人罢了。”很快掠过这个话题,又道:“你的婚事一波三折,耽误到现在都没有子嗣。看看霍焰,现在都是五个孩子的爹了。”
白逸之微微尴尬。
白老夫人道:“说起来,林氏可真是一个宜生养的。”
“映月她……”白逸之猛地一阵心痛。“什么映月!”白老夫人斥道:“林氏虽然和你订过亲,到底没过门。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是霍焰的妻子,五个孩子的娘亲,你还惦记着她做什么?就算不怕自己相思苦,也不担心给她惹祸吗?真是糊涂!”
白逸之低了头,不敢反对,“孙儿聆听祖母教诲。”
白老夫人消了消气,叹道:“你自幼老成稳重,为人淡定,怎么偏偏在林氏身上结了死扣?罢了,回去自己好好想一想。”用手敲了敲桌子,“我现在想说的是,等到将来赵玫儿的事情了结,你得赶紧娶一门贤惠好生养的妻子,给我养几个大胖重孙才行。”
白逸之轻轻点头,“好,孙儿记住了。”
陪着祖母说了一会儿闲篇,奉承了些许,方才告辞出去。
白逸之脸色凝重,找来一个心腹管事妈妈,吩咐了几句,“绿菊心中有愧,让她早些畏罪自尽罢。”
那妈妈眼光闪了闪,低声道:“奴婢明白。”
白逸之挥挥手,心头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迷雾,让他很不开心。即便成功的算计了紫菀和绿菊,逼得赵玫儿疯了,也谈不上有多么的高兴。怎比得霍焰坐拥娇妻陪伴,膝下环绕五个孩子承欢,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他抬手障目,看着湛蓝无云的沉澈天空,轻叹道:“映月,映月……”
那个宛若新月一般的女子。
与他,终究还是无缘了。
此时此刻,林映月正在捧着霍媛的嫁妆单子细看,厚厚的一册,翻了小半个时辰才跑马观花的看完。她摇摇头,笑道:“看来早些年,大夫人在候府还真的没少收刮东西。偏她又值得霍媛一个女儿,大部分都做了陪嫁,这嫁妆实在太显眼了。”
算算价值,公主都可以嫁两、三个了。
昌平公主花费奢靡,虽然疼爱赵玫儿,但更多的是疼爱男宠。想来赵玫儿的嫁妆,还没有霍媛的三分之一,甚至更少,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霍焰一声冷哼,“要不是想着里头本是霍家的东西,我根本就不想要!”
林映月却淡淡笑道:“霍媛和大夫人固然讨厌,但是钱财又没罪,银子也不咬手。你不要啊,我要……”声音顿了顿,“虽说我用她们的东西恶心,但也不是没有用处。比如将来惠姐儿长大了,总是要置办嫁妆的。”
霍焰惊诧的抬头,“惠姐儿才多大啊?你就想到嫁妆上头去了。”不由又是夸她,“果然你是一个心善的,性子敦厚。当年要不是大夫人没儿子,哪里还能容我活命?媳妇也不给我挑好的,处处跟我作对。”林映月微微一笑,心里有些话不好说出来。
惠姐儿是女儿,而且还是庶出死了亲娘的姑娘,有什么值得提防的?候府又不缺她一口饭吃,养着便是,如同养一只小猫小狗罢了。等她长大,高兴就多给点嫁妆,不高兴就少给点嫁妆,根本不是个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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