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宛眼睛早已经哭的又红又肿，长长的睫毛不停颤抖。
细小贝齿死死咬了咬粉嫩的红唇，抽噎了好一会儿，终于怯生生的问出声。
“主子爷去救小初时，能不能……带着奴婢一起？”
她被占了这样大的便宜，讨要一点好处不过分吧？
顾青寒轻笑出声：“你倒是懂得和爷讨价还价，只要你一直乖乖的，爷自然会答应你。”
姜宛乖巧柔顺的表现，他着实满意。
虽说不够尽兴，但来日方长，他也不能逼得太紧。
此时，天使越发明亮。
雍华殿主屋那头，已经隐隐约约传来下人走动和说话的声音。
顾青寒抚平衣衫，最后捻了捻姜宛耳珠，神清气爽的离开。
姜宛捏着酸痛到几乎要骨折的手臂，外表看着像一只绵软的小白兔，其实内心一片冰冷。
顾青寒终究还是对她起了心思，在长宁侯府继续待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失身于他。
她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独清白是她的底线。
秦大哥还在外面等着她，他们二人彼此已然立誓，要终身厮守，不离不弃。
只是现在她还需要依靠顾青寒营救自己的弟弟，除了忍耐别无它法。
但愿能拖到秦大哥秋闱高中，弟弟平安归来……
害怕被看出端倪，姜宛最终还是没能去伺候长公主。
等她也回了屋子里，一直躲在暗处的浅雾，才敢扶着树干颤颤巍巍站起身。
刚才主上对姜娘子所做的那一幕，太香艳，太有冲击性。
即使闭了眼睛，只听声音，都让她血脉喷张。
也不怪主上欺负姜娘子，谁让姜娘子哭起来又软又媚， 她一个女人听着，都受不了……
直到日上三竿，顾青寒因为有事不得不离开雍华殿，姜宛才拖着脚步慢吞吞走出来。
若是仔细观察，就能看出她的眼尾还带着几抹浅浅的淡粉。
那是过分哭泣后留下的痕迹。
只是被她用薄薄的脂粉巧妙遮掩，越发显得她一张小脸清丽脱俗，我见犹怜。
长公主根本不知道她的混账孙子做了些什么，关切询问。
姜宛只推说身体略有些不爽利，经过休整已经好了很多。
昨日解决了孙儿的婚姻大事，长公主心情极好，正准备带着顾府女眷继续寻觅合适的姻缘，就听宫女进来禀报。
“长公主殿下，平南王妃和郡主前来求见。”
“本宫还当她们得再过几日才会来呢。”
长公主含笑看一眼姜宛：“姜娘子，她们这是来感谢救命恩人来了。”
姜宛大为窘迫：“长公主折煞奴婢，奴婢万不敢当。”
“有什么敢不敢的？若是没有你拼着得罪平南王，也宁愿仗义执言，柔儿早晚得被平南王那个混蛋逼死了。”
长公主让姜宛站到自己身边：“一会儿她们向你道谢，拿出长宁侯府的派头，别唯唯诺诺。”
姜宛很是无奈，垂头应答：“……是。”
片刻，环佩叮当，香风阵阵，平南王妃和女儿赵柔并肩走进来。
“昨日姜娘子帮了小女一个大忙，让小女免受屈辱，洗去不白之冤，想来都是长公主教导有方。臣妾特意带小女向长公主及姜娘子道谢。”
平南王妃推了一把女儿：“去，还不赶紧行大礼。”
赵柔立刻跪下，给长公主结结实实磕了个头。
再起身走到姜宛面前，蹲身福礼：“姜姐姐，昨日的事，多谢你了。”
话落，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你肯跳下水来救我，我便知道你人美心善，所以才央求你出来为我作证，你不会怪我吧？”
她身姿娇小玲珑，相貌极其甜美，一颦一笑落落大方，娇俏可人。
就算明知她昨日是在利用自己，姜宛也无法对她心生厌恶，便笑着摇了摇头。
“郡主言重，这些都是奴婢的分内之事，不足挂齿。”
平南王妃仪态端庄，眼角含着一抹淡淡笑意。
“姜娘子过谦，我母女二人受了你的恩惠，怎能不有所表示？”
平南王妃抬一抬手，立刻便有一大群王府下人鱼贯而入，每人手里都举着一只托盘。
托盘内全都是昂贵的首饰，精美的珠宝，以及华贵的衣裳。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长公主和姜娘子收下。”
平南王府财大气粗，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最不值得一提。
长公主微微颔首：“好歹姜娘子也为了郡主担惊受怕，本宫就代她收下了。”
望着平南王妃憔悴的面色，眉头微皱。
“本宫记得，王妃你眼中也是个容不得沙子的人，怎么就能让赵昭华一个养女猖狂到如此地步？”
平南王妃苦笑：“长公主有所不知，赵昭华实在是太会装了，这五六年的功夫，将我们王府上下所有人都哄的团团转，就连臣妾都险些被她骗过去。”
“要不是这次她太过分，连柔儿的性命都敢害，臣妾也想不到她竟然恶毒至此。”
“只是可怜了柔儿，这几年一直被赵昭华陷害，也不知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委屈。臣妾……愧对柔儿啊！”
赵柔瞬间红了眼眶，撇了撇嘴，忍不住控诉。
“从前只要我和爹娘哥哥说赵昭华一句不好，你们就斥责我，说我刁蛮任性，心思恶毒，连个可怜的孤女都容不下……”
平南王妃搂住女儿的肩膀，失声痛哭。
“好柔儿，母亲对你不起，这些年被赵昭华蒙蔽了眼睛，让你堂堂的王府嫡女，活得连个养女都不如。”
长公主无限唏嘘：“不知王妃打算怎么办？虽说陛下已经下令把赵昭华送往方府，任由方夫人搓磨，可本宫觉得，依照她的奸猾狡诈，必然还要再起波澜。”
平南王妃恨声说道：“昨日的情形，想必长公主也看到了，赵昭华要害柔儿的性命，证据都已经摆在眼前，那父子二人都不愿相信，依旧想尽办法为她开脱，真是被屎蒙了心！”
“臣妾那逆子，更是喝得酩酊大醉，又哭又闹，说什么因为家里容不下赵昭华，她不得已才去外面寻求温暖。”
“和方世子暗度陈仓，珠胎暗结，也是情非得已。他宁愿拼了官职不要，也要求陛下收回成命。”
“还说……还说他愿意迎娶赵昭华那个贱人为妻，做她腹内孩子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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