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盈月不由的又多看了姜宛几眼。
她可是知道似顾青寒这等家世好,容貌好,将来前途不可限量的少年郎,在京都贵族圈有多么抢手。
姜宛竟然对他不动心?这着实出乎盈月所料。
不过这样也好,不动心,将来就不会伤心。
她在青楼早就已经练出探查人心的本事,能很明显的感觉出,顾青寒对姜宛有着极其强烈的占有欲。
也许有几分爱意加杂在里面,但更多的是男人对女人身体上的渴慕。
她是真心怜惜姜宛,希望姜宛将来能遇到一个真正爱自己的人。
经过两个人的共同努力,很快做好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
在盈月再三再四的邀请下,姜宛终于落座。
顾青寒举杯,神情难得诚挚认真。
“墨衣,盈月,我祝你们二人恩爱白头,携手一生。”
“你的祝福我收到了,谢谢你,顾三。”
墨衣在桌子下捏了捏妻子的小手,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四人一边饮酒,一边聊天,不知不觉月上中天。
酒至半酣,顾青寒看一眼天色,起身告辞。
“明日还要早起去宫里一趟,不能继续喝下去了。”
用力拍了拍墨衣的肩膀:“咱们改日再约,喝个痛快。”
姜宛也依依不舍的同盈月告别,盈月一再叮嘱。
“你可千万要常来,我会做很多好吃的点心,还会弹琵琶,唱小曲,我不给别人听,只弹唱给你一个。顾三要是敢拦着,我就打爆他的头。”
这个小姑娘,她实在喜欢的厉害。
姜宛眼圈红的像只小兔子,用力点头:“好姐姐,我记住了。”
夫妇二人把他们送到马车上,直到远去,才怅然回转。
此时也不过戌时,还不到宵禁,气候也正是最适宜的时候。
路上行人来来往往,十分热闹。
顾青寒盘膝坐在软榻上,眼神澄澈,安安静静,看着竟然给人一种很乖巧的感觉。
姜宛知道喝过酒的人会口渴,便倒了一盏茶递过去。
“主子爷,请喝茶。”
顾青寒接过去喝了一口,皱起眉头不满的抱怨。
“苦,麻,舌头疼。”
说这话,已经吐出舌头,指了指舌尖。
“这里,你给我吹吹。”
那稚气的模样,活像一只吐着舌头向主人撒娇的小狗。
姜宛:“……”
这还是她那个傲娇又凉薄的主子爷吗?
她突然想起几个月前,自己刚刚进入侯府。
某一夜,顾青寒为了阮阿妩的遭遇而自责,貌似也喝多了,非要逼自己唱儿歌的情形。
该不会……
她壮着胆子在顾青寒脸颊上拍了拍:“把舌头收回去。”
顾青寒果然乖乖照做,一双深邃潋滟的桃花眼,如今变成了小奶狗的眼睛,乌黑明亮,清清楚楚倒映着她的影子。
“那个……主子爷需要奴婢给你唱童谣吗?”
姜宛试探着问,小心翼翼观察顾青寒的表情。
见他果然双眸一亮,用力点头:“要要要!”
身体坐得笔直,眼巴巴看着姜宛,活像个讨糖吃的孩子。
“噗嗤!”
姜宛实在忍不住笑出声,笑眯眯摸了摸他的头。
“乖哦,咱们不唱歌了,做个别的游戏好不好?”
“什么游戏?”顾青寒睁大眼睛,一脸雀跃:“我要做游戏,快点快点!”
姜宛笑的前仰后合,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原来主子爷喝醉酒,智商和情商就会直线下降。
傻乎乎好可爱。
要是有什么东西能把他现在的样子记录下来就好了。
也不知他酒醒后,能不能记得自己这些幼稚的行为举止?
望着顾青寒那张平时傲娇冷酷,此刻却无比乖巧的脸,姜宛突然就想欺负欺负他。
抬手就在他的脸上狠狠掐了一把,偏偏还要一本正经。
“嗯,就做掐脸的游戏。我掐你,你躲不开就算输。然后必须乖乖把另外半张脸也送过来让我掐。”
顾青寒拧眉想了想,叹口气:“我输了。”
极其乖顺的把另外半张脸送到姜宛手边:“这边也给你掐。”
姜宛从善如流,又狠狠给了一下,拍拍他脸颊,满意点头。
“嗯,又软又有弹性,手感还怪不错的。”
说罢,笑得眉眼弯弯,尽显娇憨之态。
其实她本来就是个天性活泼,爱说爱笑的性子。
只是遭逢家庭巨变,又被送进长宁侯府,举步维艰,只能处处谨慎,时时小心。
偶尔还要耍一点小心机,艰难求生存。
这才隐藏了本性,看起来又怂又胆小。
顾青寒见她笑得开心,也跟着笑了起来,深潭似的眸子里,点辍着细细碎碎的光芒。
璀璨若晚霞,仿佛隐隐约约藏着一抹宠溺和深情。
竟然叫姜宛心脏没由来的跳了一下。
只是下一刻,顾青寒骤然皱眉,猝不及防的捂住胸口,额头瞬间冷汗潺潺,痛苦的从软榻滚落在地。
“疼……”
破碎沙哑的声音从他颤抖的嗓子中溢出,修长的手指死死揪紧胸前衣襟,因为隐忍而骨节泛白,想必身体上的痛楚比他所表现出来的要严重许多。
姜宛吓了一跳,急忙蹲下去搀扶他。
“主子爷,你怎么了?”
眼见顾青寒已经疼到身体蜷缩,牙关紧咬的地步,她的魂都要飞了。
“你别吓唬我呀!到底怎么了……长侍卫……长侍卫!”
长山早就冲了进来,看到这样的情形,也搞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看着姜宛小脸煞白,六神无主的模样,咬了咬牙建议。
“主子这样,倒像是中了毒……干脆咱们现在调转马头回去找墨公子,说不定他有办法。”
姜宛抹一把眼泪:“好。”
长山揪住马缰,再也顾不得这是熙熙攘攘的大街,气沉丹田,大喝一声。
“马儿受惊!闲杂人等速速闪到一边!”
手腕用力,操控着方向,用最快的速度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只留下一堆慌乱的人群,和无数句诅咒抱怨。
不远处的高楼上,滕王隐藏在暗处,欣赏着这一幕,笑得阴冷又恶毒。
“兰黛果然有几分本事,竟然能把蛊毒下到顾贼身上。好,很好!回去以后朕重重有赏。”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再次回到药圃。
望着去而复返的几人,还不等墨衣询问怎么回事,长山就抱出了已经疼晕的顾青寒。
“墨公子,求你救救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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