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赢不了
叶檀的脸直接变色。
“乔穗，我早就说过——这一切是我心甘情愿，与你无关。我叶檀就算再没品，这辈子娶不到老婆，也不会对你进行道德绑架！”
乔穗自嘲地笑出声，“你能这么想，最好了。我一个小时前咨询过律师，真要走法律途径，你对我动手动脚在先，属于性侵未遂——”
叶檀抓起床头的一只水杯摔地上。
乔穗坐不住了，起身。
叶檀情绪很快平复下来，淡淡道：“你走吧，乔穗。”
乔穗很平静：“等明天上午手术结束，我就走。”“你留下，是想气死我么。”叶檀神色疏离，喃喃：“我性侵未遂，我是强奸犯，罪大恶极。你去法院起诉我吧。”
乔穗把该说的都说了，却没轻松多少。
叶母敲门进来，看到满地的瓷器碎片和脸色惨白的儿子，又看了眼乔穗，“乔小姐先回去吧。”
乔穗拿起手包，转身出了病房。
叶母弯腰去清理地上的瓷器碎片，“叶檀你傻呀，去喜欢一个心里根本就没有你的女人。更何况，她和谢祈安交往过，还与顾融不清不楚。”
叶檀凝视着天花板，不语。
乔穗回到水榭里，发现手机上有顾融的未接来电和让她回电话的短信。
她累得要死，躺床上就睡。
第二天叶檀手术，她正准备去医院，叶檀的电话打来说不想见她，请她别去医院给他添堵。
被人明目张胆地拒绝，她尴尬地笑了声：“那我就不去了。”
乔穗在内网上销了当天的假，去南丰打卡上班。
小西陪乔朗进了《嗜血的青春》剧组，乔穗惦记着叶檀的手术，在办公室坐立不安。
她希望手术能成功。
整个上午都没看到顾融的影儿，她猜顾融十有八九还在上京。
好容易捱到中午，她紧张地拨通叶母的电话。
还没开口，叶母凄楚的哭声就传过来。
她的心彻底凉了。
叶檀手术失败。
她双手掩面，独自在步梯间坐了许久。吴中天的来电响两次，她才回过神来。
吴中天让她去办公室一趟。
她扶着楼梯缓缓起身，敲开吴中天的门。
吴中天正在笑着讲电话，“······顾总指哪里我打哪里，就算让我去跟剧组，我也认——哟，乔穗来啦，先坐——”
乔穗刚坐下，吴中天就把手机递过来，“顾总有话要说。”
“顾总。”乔穗不得不硬着头皮招呼顾融。
“昨儿一整天去哪儿啦，怎么请假了？我给你打十几个电话，为什么不接？”听得出，顾融很生气。
“昨天——不舒服，睡了一天。”乔穗隐了叶檀的事儿。
顾融却当了真，“去医院看医生了么？”
“在药房买了药，现在已经好了。”乔穗蹙眉。
难怪有人说，一个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去圆。
“真不行就休息两天。”顾融的口气带着十足的心疼，“下周一去月昭寺，你提前安排好行程。”
“好。”乔穗应下，把手机递给吴中天。
吴中天又和顾融聊了几句，才放下手机递给乔穗一份合同。
是乔朗出演《嗜血的青春》的书面合同，乔穗看了一遍，义无反顾替乔朗签字。
“乔穗，其实说白了是顾总对你们姐弟不薄。”吴中天戏谑道，“现在的年轻艺人都是演戏唱歌两不误，你也可以为乔朗策划做一个歌手。”
“演戏就够他忙了，唱歌他不行。”乔穗对乔朗的定位很明确，直接拒绝。“我只是觉得有顾总照应着，公司的资源不用白不用。”吴中天声音低下来，“当然，我的话仅供参考。”
乔穗向他道谢后回了办公室。
下午，她也心不在焉，索性提前下班来到骨科医院。
叶檀手术虽然结束了，但仍在急救室进行观察。
乔穗只见到了叶檀父母以及叶家几位亲戚。
两位老人双眼红肿。
乔穗有些负罪感，主动打招呼，叶母装过没听到，扭头便走。
叶父把乔穗叫到无人的病房。
乔穗以前在电视上见过叶父，那个时候他神采奕奕。
自叶檀住院以来，叶父老了很多，连鬓角都有了白发。
叶父伸手关上房门，“乔穗，我作为叶檀的父亲，是该和你好好谈一谈了。”
乔穗的心弦紧绷起来。
与叶母相比，叶父比较冷静，把叶檀右腿的情况说了一遍。
“医药费什么的我们叶家不缺，我们缺的是个能体谅叶檀的儿媳妇。”叶父的话刚出口，乔穗的头就有些懵。
直接对叶父说：“叔叔，你和阿姨到底怎么想的，直说就是。”
叶父面有难色，愣了会儿道：“叶檀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他。”乔穗不假思索怼他。
他长长叹气，“乔穗，我不与你说废话了。我和叶檀妈妈的意思是，你嫁给叶檀，我们成为一家人，叶檀的腿我们就不追究了。当然，叶檀现在这个样子，和你很不般配，我们会给你一笔丰厚的彩礼作补偿。”
乔穗以为听错了，怔了怔，“叔叔，我和叶檀在电梯里发生了什么，你可以去问叶檀。”
“无论发生什么，叶檀的右腿保不住是铁定的事实！”叶父冷声厉喝，“事情因你而起，我当然要唯你是问！”
“那就走法律程序吧。”乔穗愤然起身拉开房门。
“乔穗！”叶父叫住她，“真要打官司，你赢不了！”
“那我还真的拭目以待。”乔穗头也不回走掉。
叶父很生气，老脸拉得很长。
乔穗回到水榭里第一时间去物业监控室，要求调取出事那天的电梯间监控。
工作人员费了好长时间，才找到她被叶檀扯进电梯间的视频。
但很不幸，后续进了电梯，叶檀强吻她，两人撕扯的视频一点也没有。
工作人员解释说电梯发生故障前，电梯间的摄像头应该就坏掉了，所以才没有录上。
乔穗回到租房，绝望地瘫坐在地板上。
泪水一涌而下。
手机响了，是叶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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