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曹无伤欢喜地拍手道。
“我也不要别的,如果我侥幸赢了,你给我说个媒如何?”
“你说媒?你老不羞吧?看上哪里的娘们了?”
金玉山一脸无语之色,自己这老友,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金枪不倒之人吧?
根据他们一起去教坊司的经验来看,他好像……比自己快得多啊!
“啊呸!胡言乱语,哪里是我,是我儿子!”
“为贤侄说媒啊?”金玉山抚摸着胡须,笑了起来:“这事儿简单……你只管说,是哪家的女儿?”
“嘿嘿!”曹无伤的笑声里,透露着些许奸诈的味道,他冲着金玉山拱手一笑:“不才,正是咱们那位大侄女儿!”
“飞燕?”金玉山差点就忍不住问候曹无伤的亲友了。
“这——”
县令大人一下迟疑了起来。
曹无伤嘲弄地笑了起来:“怎么,你不是说,自己对小赵很有信心的嘛?”
金玉山皱着眉头,扫了一眼这奸诈的老贼。
“你需说清楚,到底是给小赵弄个什么正八品的官?”
“小赵是个文人,正八品的呢,当然也是文官……”曹无伤想了想:“我也绝对不会亏待他,就监察御史如何?”
“监察御史?”金玉山斟酌片刻,“是留守镇西将军府的监察御史?这可是皇帝的耳目,御史台那边会答应让你们推举这样关键的职务?”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曹无伤无所谓地摆摆手道:“镇西将军府里的监察御史,常设五到十个人,我大哥有推举一到两人出任监察御史的权力。”
“这般重要的官职,朝廷都能给你镇西将军推举人出任,足可见对你们是特别恩宠啊!”
金玉山感慨不已。
“西戎国可是全靠镇西将军府威慑,这点无关痛痒的权力,朝廷还小家子气的话,那就真是寒了三军将士的心了。”
曹无伤大感不快,总觉得金玉山还把他自己当做侍郎大人看待呢。
说话的时候,那种动不动就忧国忧民的口吻,估摸着一辈子也改不了了。
“也罢,既然你都把话说得这么明朗了,那我还不答应,岂非显得我有小人之嫌?”
金玉山伸出手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曹无伤:“来,老曹,咱们一码归一码,你我二人三击掌为誓!”
“这有何难!”
曹无伤不甘示弱,挽起衣袖,伸出宽厚的手掌,和金玉山“啪啪啪”三击掌为誓。
翌日清晨,赵府。
赵峥刚刚吃完了早点,训斥了一下整天只想着欺负小母狗的大黑,就听到了赵闲来禀告,说是秦飞燕领着县令公子金承责来访。
“嗯?县令公子?”
赵峥边走边奇怪道:“我与他素来没什么交往,他来见我做什么?嗯,也不对,也不能说没有交往。”
他看着身边跟着走的银耳笑道:“苏媚儿,就是收到了金公子邀请参加临江城下半年商会布行评选的书信,这才将我赶出家门的。”
银耳双腮微红:“那是苏掌柜眼光浅薄,若有主人在布行里主持大局,就算是没有外国商人的那些订单,苏氏布行也一样可以做大做强!”
“嗯,做大做强!”赵峥笑了起来,眼中满是回忆的自嘲之色:“苏媚儿当初也是这么说的,她要做大做强,做个苏大强!”
“苏大强?”
银耳先是一愣,领悟了“苏大强”这奇怪称呼的含义之后,她也是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苏掌柜做大做强,那这可不就是苏大强吗?
赵峥看她笑得花枝乱颤,嘴角上翘,玩闹道:“咱们家什么时候有一只会下蛋的小母鸡了,咯咯咯地叫个不停呢!”
银耳一听,顿时捂着嘴巴,强行止住了笑声,可那娇嫩的身躯,却还是忍不住轻颤着跟在赵峥身后。
正堂上,秦飞燕和金承责已经奉茶上去。
“金公子,大兄!”赵峥走进正堂来,拱手见礼。
两人立刻站起身来,秦飞燕只是微微颔首,便眼神复杂地看向了表弟金承责。
金承责忙上前两步,一揖到地:“见过赵公子!”
赵峥被金承责这夸张的礼节性动作吓了一跳,忙拱手道:“金公子折煞我了。”
“不,赵公子文采斐然,受得的!”金承责是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小伙儿,肤色微白,一张方正的面容。
虽浓眉大眼,可眼神里总是带着一抹掩饰下去的轻浮之气。
就连脸上的稚气,也都未曾全部褪去。
换言之,这样的人,赵峥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个二世祖。
可是……县令为什么让这样一个不太能上台面的二世祖,主持下半年的临江城布行的布行评选呢?
这要是出什么差错,丢的可不是二世祖的脸,而是他这个堂堂临江城县令的颜面啊!
“嗯?金公子这话,在下实在是听不懂。”赵峥颔首笑着,目光也看向了秦飞燕。
秦飞燕美眸中闪过一抹无奈之色,开口道:“二弟,你和我小弟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是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如此见外,我们就坐下再慢慢说吧。”
“哎,赵公子,我阿姐说得对,咱们都是一家人!”
果不其然,刚刚伪装得稳重的金承责,听了秦飞燕这话后,立刻就露出来了纨绔子弟的本性,嬉笑着一转身,便坐到了椅子上。
看着如此随意,把正堂当作自家后院般的金承责,赵峥也没说什么,只是含笑着点了点头,与秦飞燕一前一后坐了下去。
秦飞燕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迟疑着说道:“二弟,晚上的同年宴,你准备得如何了?”
“大兄只管放心,我状态很好……嗯,虽然脸上的浮肿不能……”
“临江城里都是些庸医,治不好也不奇怪,赶明个儿,我给赵公子找几个土医生,保管药到病除。”
金承责抢着说道。
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让赵峥一下都有些分不清楚,这小子是真的把自己当作了自己人,还是完全没脸没皮地自来熟了……
“有劳金公子费心了。”赵峥颔首一笑道。
“那……”金承责忽然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睛看向了秦飞燕。
秦飞燕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就跟小孩一样低下了头。
赵峥眼睛都直了,弟弟怕姐姐这个定律,还真是换个世界都符合啊!
一看金公子这样子,就知道小时候没少被秦飞燕毒打。
秦飞燕扭头看着赵峥,有些僵硬地笑了笑。
“大兄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赵峥善解人意。
秦飞燕搓了搓手,摸了摸刀把子,这才脸色微红道:“二弟,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情况是这样的……”
“你说,我听着呢!”赵峥点点头,真不知道大兄要说什么,能把她的脸都干红了。
“我姑父……也就是县令,非常仰慕你的文采,打算让我小弟拜你为师!”
“啊?”赵峥直接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金公子拜我为师?”
“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金承责是懂拜师的,赵峥这边惊讶一跳起身,他顺势就跪了下去,赶鸭子上架一般,行了跪拜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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