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个没良心的。”
床上那个黑影子轻轻叹了一口气,赵峥感觉整个屋内的温度,似乎都瞬间降低了不少。
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得到,自己手臂上的寒毛,都因为害怕而根根竖起!
“临江城繁华,你那几个小妾,又一个比一个漂亮,竟真把我给忘了。”
“嗯?”
赵峥察觉出点不一样的地方来。
这鬼……
据说,据说哈,鬼不是没影子的吗?
可是,这黑影,为什么有那么长的一条影子呢?
赵峥壮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烛光下,一张略显红润的娇容上,沾染了微潮的汗渍。
尤其是鬓边的发丝,更是带着一股潮湿的花香气息。
似乎能叫人嗅着这股味儿,便能想象得到,浓黑长发的主人,是使用了哪一种、或者是好几种不同的花泡水洗头后,留下的这股好闻香气。
赵峥忽然就勇敢了起来。
宁采臣达成的成就,自己未必不能达成啊!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看着那张秀气的脸庞上,出现的女流氓猥琐笑容,赵峥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是人是鬼……你摸摸不就知道了?”
那女流氓挺起胸膛来,直接朝着赵峥撞了过来。
赵峥看着她那要把自己撞飞出去的架势,顿时吓得用手挡在身前。
哪曾想这女流氓竟然不闪不避地贴了上去,更过分的是,赵峥左右双手,各自都抓到了一个……
“嘤——可爱的坏坏,一见面就对人家毛手毛脚!”
“是那熟悉的味道……”
赵峥感受着那热烫的手感,顿时老脸一红地缩回了手,总觉得自己又被这个女流氓给调戏了。
除了鲍粉之外,这个世界上,估计没有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我记着……你不是……”
赵峥很想说你死了的。
但是这话到了嘴边上,人家一个鲜活滚烫的大美人儿,就站在你面前,总是一个劲儿地说人死了,怎么看都不太合适吧?
“你想说我死了?”女流氓挑着眉,眼里全是打量之色,从赵峥脸上看到双脚脚尖,然后又从双脚脚尖,看到丹田之下的位置,脸上顿时露出那副很过瘾的表情。
“你你……你混蛋!”
赵峥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遭受了什么样的视奸,居然发出这种愤怒不甘的声音来。
“哟,这么些时日不见,还是那么够味儿啊!”
女流氓坐到了床上,两条长腿随意打开:“跑了那么久,累死我了,叫下人端水来帮我洗脚!”
赵峥看着这女流氓浑身汗涔涔的样子,忍不住道:“你不打算去洗个澡?”
“怎么?不喜欢吃原味的?”女流氓咯咯笑着。
赵峥感觉自己的牙齿都有点发痒,恨不得扑上前去咬人。
“你把我的床弄脏了!”
“瞧你这话说的,你用你那见不得人的东西,把我弄脏了,我也没嫌弃你呀!我不过就是半躺在你床上,你就有意见了?”
“我尼玛?”
赵峥真是无语了。
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能够制裁这女流氓的吗?
“来人,送香汤进来!”
赵峥转身朝着房门外,提高声音,大喝了一声。
几乎片刻时间之后,就有婢女的声音回应了一句。
“是,主人稍候,马上就来了!”
眼看着赵峥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坐下,又点亮了好几根已经吹灭了的蜡烛。
鲍粉见他居然和自己保持距离,杏眼一瞪,模样也变得奶凶。
“你过来挨着我坐着,会死啊?”
赵峥看着鲍粉那清秀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点头道:“会死!”
鲍粉一愣,随后哈哈地仰天大笑了起来,整个人毫无半点形象。
赵峥端起桌上的凉茶,方才送到嘴边上,忽然感觉耳边掠过一道劲风,手中顿时一空。
一扭头看去,才发现是那鲍粉夺走了自己手中的凉茶杯,正仰头把茶水一饮而尽……
赵峥一脸无语,这娘们,估计是真把自己当自己老婆了啊?
大半夜的,钻自己床上。
你有本事,你你你……你有本事,你脱光后钻进来啊!
“不知你的伤势……”赵峥忽而想到了什么。
鲍粉嫌弃道:“见面这么久,才想起问我的伤势?”
“这也不是……主要是一开始……”赵峥本想说的是,早以为你死了啊!
这……自己当初问锦瑟的时候,锦瑟是怎么说的来着?
呃?
自己当初醒过来之后,锦瑟还问自己,要不要见见鲍粉,说鲍粉回山寨去了?
在此之前,自己和鲍粉被狼群盯上,鲍粉临死前……不,应该是昏迷前,还问自己能不能娶她?
那会儿,自己还对天发誓,说不论鲍粉是死是活,自己都娶她来着……
娘嘞!
那会儿自己是真的以为她要死了,这最后的心愿,总不能让人带着遗憾去死?
果真。
男人就不应该乱发誓。
不是被雷劈,就是被找上门……
“行了,别扯淡了,再这么绕弯子下去,我就要扯你的蛋子了。”
鲍粉还是那个鲍粉,雁荡山群匪大当家,出口就有虎狼。
“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找我?”
人生处于被动的时候,赵峥最善于化被动为主动。
刚觉着这花茶味道甘美,堪称人间奇绝的鲍粉,准备再给自己来一杯,就听到了赵峥这倒打一耙的质问。
“我——”
鲍粉刚刚要说话,赵峥又立刻主动道:“那天你重伤昏死之前,我曾说过要娶你,坦白说,我一直都是当真的,可如果你觉得我那个时候只是单纯的怕你死了,故意骗你的话,那我可以收回这句话。”
鲍粉听完这番话后,看赵峥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卧槽起来。
这……
你他娘的,这都是我的词儿啊!
然而,赵峥还不止于此,他挺起胸膛,慨然赴死一般的神情道:“这其中造成的一切损失,由我来承担。”
他神色缓和些许,眼里也带着柔情:“坦白来说,我是个负责任的男人。”
“哼!我就要和那死婆娘抢你做男人,让你捅她的时候,还带着我的味儿!”
鲍粉蛮横地说着,喝下花茶的动作,如饮烈酒一样。
赵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种虎狼之词。
“那天你昏迷后……”
赵峥忍不住问道。
“被抬回去,泡了几天的药浴,喝了好多难喝的药汁……”
鲍粉脸上露出狠色:“那贱女人,竟然就已经把整个山寨都给占领了,但是她又说,这山寨是你的,我这么一想,觉得没必要和她撕破脸皮……”
“你打不过他就明说,这没什么丢脸的。”赵峥挠挠头:“我也打不过她的。”
鲍粉瞪眼道:“你很想看我们两人拼个你死我活?”
“不不,这怎么会呢?”赵峥连忙摆手,他动情地握住了鲍粉的玉手,用低沉浓浊的嗓音道:“你们都是我的女人,我怎么会想看到你们互相残杀呢?”
“你们可都是我的心头肉啊!”
鲍粉哈哈大笑道:“只是可惜,那骚娘们儿去见别的人了,不然这话,真应该让她好生听听才是。”
“嗯?”赵峥听着这话里有话:“你是说,锦瑟去见别的人了?你和她一起来的?”
“想知道吗?”鲍粉脸上坏坏的表情露了出来,侧着脸伸了过来:“来,亲爷一下,爷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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