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婢女伺候在门外,想着主人等会儿要做别的。
但是,不一会儿工夫,就听到了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还有那……嗯?
怎么像是打架一样呢?
打一会儿架,喘息一会儿?
外边的婢女,都给整不会了。
“都别在这里等着了,该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明个儿天亮后,再进去端水,别搅扰了主人的兴致。”
一个比较聪慧的婢女说了一声,率先往边上走开。
另外几个婢女互相对视了一眼,发现三个抬浴桶的粗壮仆妇也没说什么,便已经快步走开。
其中一个婢女,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在意自己,便立刻往边上的院落走了去。
刚走进院门,就看到了阿花枝正在和另外几个僰女围着火堆,嬉嬉笑笑地说着些什么。
“雅夫人呢?”
这婢女走上前去,撅着小嘴问了一句。
阿花枝忙站起身来,说:“在屋里歇着,刚熬了糖水给夫人喝了,这位姐姐有什么事儿吗?”
“姐姐?”婢女看了看比自己年纪大的阿花枝,撇了下嘴:“你的年龄可比我的大,叫什么姐姐?”
丢下这不满的话语,婢女快步走进屋内去。
烛影闪烁。
一个娇俏美艳的佳人,正坐在宽阔的椅子上,光洁如玉的额头轻轻皱着。
一双纤细嫩白的玉手,也轻轻按压在小腹上。
绝色佳人黛眉皱了皱,看了一眼快步走进来的婢女。
这个婢女立刻低下头,福了半福道:“禀报雅夫人,主人房里,忽然出现个神秘女人,正……”
她的话语停顿了一下,面色绯红,两眼满是羞涩。
“正在和主人欢好!”
听到这话,韩雅儿很是吃惊,自家这宅子里,哪来的什么神秘女人呢?
她忍着小腹上的阵痛,坐直了身子,朱唇轻颤:“看清楚了?是什么神秘女人?莫不是夫人回来了?”
“万万不是的……”婢女摇头:“起先开始,听着送浴桶的粗妇说,是个没见过的女人,奴婢们还以为,是……是管家在里头呢?”
韩雅儿好看的嘴角儿,泛起一抹坏笑:“实话?”
婢女一听,顿时吓得一跳,看着雅夫人,苍白着脸,紧张不已:“奴婢的心思,瞒不住夫人,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那个刘如芝……”
“行了,以后在我这里说话,别弄这样的小心思。”韩雅儿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这婢女却吓得呼吸都屏住了。
“听说你之前与人说,和其他的婢女睡着大通铺,很是不舒服?”
“不敢,奴婢就是这个命。”婢女忙低下头,但是脸上却露出来了一抹小聪明的笑意。
“阿花枝和其他几个僰女睡的房间太大太空了,她昨个儿还和我说,房间空大,她们几人睡着害怕,不如你过来和她们一起睡这边?”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小婢女欢喜万分起来。
之前睡的大通铺,边上的人夜间起来解手,怕去茅房,便桶都和其他人躺在大通铺上的人脑门儿一样高。
有时候,那些婢女呲得狠了,不但声音大,就是尿汁儿,都会溅到别人头脸上……
至于味儿……
若是打开窗户,散散气,倒也不怎么。
可偏生,总有那么一两个叫嚣着开着窗户睡觉会感冒,害了病,要丢命这样的危言。
吓得那些支持开窗户透气睡觉的人,也不敢吭声了。
阿花枝和另外三个僰女,睡着这院落,足可以一人一个单间,互不影响。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恩赐了!
小婢女越发觉得,自己主动争取做雅夫人的眼线耳目,实在是最明智的选择。
“行了,下去吧。”
韩雅儿小肚子疼得厉害,没心思理会这个小婢女别的事情。
小婢女很机灵,立刻点头,凑近了些许:“夫人,您可是月事疼得厉害?”
韩雅儿黛眉一挑,很想训斥这小婢女,但忽然觉着,对方莫不是有什么好法子?
“是也,你有什么办法缓解疼痛吗?”
“奴婢以前听着一位老嬷嬷提过,用热水装在水囊里,捂着小肚子,很能止疼。”
“哦?”韩雅儿很是吃惊,“还有这办法?我倒不曾知晓,你立刻让阿花枝去做。”
“阿花枝姐姐正在外边和其他的僰女围着火堆玩儿闹呢,不如奴婢去给夫人准备?”
小婢女自诩聪明,上位总需要一点不一样的手段。
韩雅儿只当自己没听出这小婢女多余的心思,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好,你去做了,若真有效果,该赏你的,总不会少了。”
“是!”
婢女激动地简直要磕头了。
不一会儿,用羊皮囊做的水壶里,灌满了沸水,外边包裹着一层绸布,温热而不烫人的水壶,贴在小腹上。
只是须臾时间,这疼痛感果真减弱不少。
韩雅儿眉宇间闪过一抹暗喜,看了一眼那婢女:“你倒是个懂事儿的……刚刚我想了想,这僰人和我们乾人,生活习性上,总会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你还是单独住一个房间的好。”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小婢女激动万分,一张小脸都变成红扑扑的。
“不过……”
韩雅儿眼睛一扫。
小婢女立刻挺直了腰板儿,紧张地看着韩雅儿:“夫人,奴婢……”
“好好伺候主子,不要总是在这种小事儿上长心眼子儿!”
“是!婢女知道了!”
小婢女嘴上这样说着,可心里却清楚,这是夫人在暗中示意自己,以后有这样的事情,得多多认真禀报!
赵峥只知道埋头苦干。
以至于,锦瑟什么时候坐到桌子边上,喝起茶来,看着自己埋头苦干,他都不知道……
还是他完事儿后,要让鲍粉嗦一口,鲍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有人在看着呢,他这才发现锦瑟正笑吟吟地看着两人……
“呃?”
赵峥一下不知道说什么,他爬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要一起吗?”
鲍粉在吃吃地乏力笑着,还抬起软绵绵的手,拍了下赵峥,这意思是想说,哪有你这样说话的?
锦瑟也温柔地笑了起来:“阿郎果真是个好体力的……你起来洗洗,去别的房睡,我有事情要和阿郎说。”
鲍粉烂泥一样地哼了一声:“你倒说得好听,你来被捅几千下试试,看看你还有力气没?”
“我就一句话,起不来!”
“你要不满意,就把我丢到街上去!”
锦瑟啐了一口,饶是她这样的粗条神经,都忍不住骂了一句:
“真是个不知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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