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爹,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金承责感觉很受伤。
金玉山干咳一声:“承责,阿爹对你是缺少一些关心……”
“写诗这种事情呢,它不是一蹴而就的,对于如何作诗,为父其实也是有几分心得体会的。”
“阿爹,你说什么呢?你难道不相信我,真的写了一首很不错的诗作?”
金承责本来就是过来装逼的,哪曾想自己的老父亲,居然完全就不相信自己?
“咳咳……承责,那你的诗作呢?”
金玉山轻咳一声,觉得人生有时候撒个谎,其实也没什么,都是为了孩子嘛!
这孩子自从他跟着那小赵之后,确实有了很大的改变。
换成以前,哪里会想着作诗啊?
就算写不好,那自己也要夸奖一下。
这毕竟是孩子长这么大,第一次写诗。
“父亲请看!”
金承责立刻从衣袖中取出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诗稿。
这正是昨天晚上在赵峥那里,赵峥让他誊抄之后,又做出涂改痕迹的那一张。
金玉山嘴角带着一丝苦笑之色地捧起诗稿来。
随意想想,自己何等身份的人啊!
可偏生,生了个儿子,却成这样的。
文不成武不就,难道老金家的气运,到了自己这里,就这样地被斩断了吗?
“嗯”?
只是,当他看了几眼后,表情立刻就变得不一样了。
“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
“承责,这真是你写的?”
金玉山表情肃穆了起来,只是念头一转,忽然想到了发生在秦飞燕身上的事情。
这人造“女诗仙”既然可以发生过一次。
那很明显,也一样可以发生第二次!
“阿爹,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我阿姐是和我师父闹着玩儿的,但是我可是认真的!”
金承责是懂讲道理的。
他立刻又从衣袖中抽出那张赵峥写的诗。
“这是师父斧正后,他写的,还说让我自己给取个名字呢,我想着既然是我的第一首诗,那就应该让阿爹取个名才对。”
金玉山看着那别扭的丑字,表情也有点复杂起来。
“你看,我昨天晚上在僧敲月下门,还是僧推月下门这两句中,推敲二字,实在是难以取舍,这才半夜去找师父的。”
金玉山叹道:“那这么说,你师父为你选的是敲字?”
“是啊!”金承责点头道:“只是,我自己尚且还在推敲难定,故而想听听父亲的看法。”
金承责看出来了,自家父亲是真的有点相信,这诗作是他写的了。
毕竟,那涂涂改改的痕迹,实在是过于真实了。
“推敲二字,当以敲字更好。”
“师父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我还是没理解透彻,师父说,等我理解透彻的时候,那就说明我有点功力在身上了。”
“嗯!你师父说得对。”金玉山点头道:“你自己去理解,这首诗既然是你写的,那你就应该能领悟透这层意思。”
“那……阿爹,你觉得这首诗写得好吗?”
“嗯?”金玉山隐约察觉到点不一样的味道。
只是,这又是自己儿子写的第一首诗,有这样一问,也并不奇怪。
“不错,已经堪称上品之作了。”
他说话谦逊了点,不能让这小子尾巴翘到天上去。
“谢谢爹,我以后会好好学习的!”
金承责第一次有了认同感,虽然……
这个认同感暂时是借来的。
但是,他相信自己只要跟着师父好好学,将来怎么都可以有所成就的。
“嗯,很好!”
金玉山满意地看着儿子,目中满是慈爱之色。
“你有如此进步,为父理当设宴答谢你师父才是……”
“嗯?阿爹不是说,暂时不和我师父见面的吗?”
“为父说的那个暂时已经过了。”金玉山道。
“那阿爹,关于……”
金玉山立刻就懂儿子要说什么,眼神一挑:“这事儿,是可以不挑地方就说的吗?”
“是孩儿孟浪了,父亲教训的是。”
金承责认错的态度,让金玉山一时间都要以为,自己这儿子是不是……被调包了?
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乖巧了,还会主动认错?
莫非……这都是小赵之功?
是了!
是的!
就是小赵的功劳啊!
“一切按照我们先前制定的去做,你师父那边……”
“我师父说自己不是沽名钓誉之辈,自然乐见其成此事。”
“如此……”金玉山面上露出几分感慨之色:“那就去做吧,你跟着你师父,不仅要学如何作诗,同样也要学如何做人,如何做官,心中记着这些穷苦的百姓,才是我们做官最应该着眼的地方。”
听到父亲对自己的期望竟然如此之高,金承责心中一阵感动:
“父亲放心,孩儿知道该怎么做!”
“嗯,那就放手去做吧!”
金玉山面露欣慰之色,满意地拍了拍与自己一般高大的儿子的肩膀。
此时的赵峥,已经按照约定,提前一步到了松林农庄。
农庄这边的建设,已经初具规模。
大体建筑群落,基本上都有了面貌。
工人们正热火朝天地干着活。
远远看去,有人嫌热,把身上的衣服都给脱了,精赤着上半身,露出被晒得黝黑发亮的后背来。
赵峥坐在马车上看了看,只是对着边上的庆月吩咐一声,让给多往工地上送一些凉茶过去,以防止有人中暑。
除此之外,他想到了一种叫做藿香正气水的神药。
但凡是在酷暑下工作的人,没有谁不觉得发明这种药水的人,足可配享太庙。
而据说,这是古代一位带兵打仗的将军,看着手底下的士兵因为中暑减员,而发明了这种藿香正气水,从而保证了军队的战斗力,打败了敌人。
凑巧的是,赵峥正好知道这藿香正气水的配方!
他收回远眺的目光,看了看身边的苍牙,嘴角泛起一抹微笑:“万春堂、保安堂还有济世堂的人,在那件事情之后,可曾来找过你呢?”
苍牙闻言,未曾开口脸先红。
赵峥觉得是真奇怪,难道脸红这种事情,真的是庆月传给了自己家中所有的人?
“主人不是说,我们自家也准备开铺,所以他们就算是有人来找我,我也都以各种借口给推了……”
说完这话后,苍牙忽然想到了什么:“还是说,主人打算先让我去探查一下这三家的底细如何?”
“这哪里的话?怎么可能需要你一个弱女子去探查这种东西呢?”
赵峥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妮子的思维,真是有点奇怪了。
“主人!”
一声急促的喊声,给赵峥吓了一跳。
他扭头往车厢外看去,赫然是赵忠忽然到了马车外,一脸惊喜地看着自己。
不等赵峥开口说话,赵忠便兴奋道:“主人,那西蜀第一才子平鸿羽来咱们家,指名道姓地说是求见您呢!”
“求见”二字的发音,格外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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