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外面,翻进来一位带着赤色鬼面的黑衣人,低声禀报道。
“什么消息,说便是。”
黑袍男子轻咳一声,“我也想知道,这次陈宁是在耍什么花招!”
“耍花招?”
赤色鬼面人眉头微皱,沉声道:“王,这次他可耍不了花招,我已经查明,陈宁被关入了天牢中。”
“就在天牢里最严密的牢房中,而且八皇子下了禁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而八皇子正在追查剩余党羽,只要太子那边再有点动作,就肯定能至陈宁于死地!”
“哼哼,你们太小看陈宁了……”
黑袍男子嘿然一笑,眼神深邃,“你们以为,陈宁就这点本事,一点都不会反抗?”
“别忘了,陈宁上两次是怎么死里逃生的!他的求生能力,绝不是寻常人可以相比的!”
“你以为那个号称魏都陈太岁的家伙,就会这样乖乖束手就擒?”
“我猜,你们大多是被他耍了,他肯定准备了什么阴招,准备将我们一网打尽呢!”
“王,您是说……陈宁在伪装?”
赤色鬼面人眉头紧锁,沉声问道。
“不管他是不是在伪装,你们记住决不能参与其中。”
黑袍男子望向明月,“这次,我感觉不会简单,可能要死一些很重要的人,才能结束!”
“是!王!”
那赤色鬼面人恭敬回应,随后翻出城墙,向着黑夜深处去了。
……
虽然外面翻天覆地,但天牢中,依旧安静。
这所谓的天牢,跟想象中的阴暗潮湿并不一样。
它只是深居地下,只有一个出入口,牢不可破,所以才称之为牢。
可这天牢之中,并不像是想象之中,那种阴暗潮湿,散发着恶臭的地方。
相反,这里十分的干净,里面也设有书桌案几,各种书籍,书画。
有些牢笼中的大人物,甚至于牢房布置得极为豪华,若不是灯光昏暗,还以为是到了某家书房。
天牢作为一个多用于关押政治犯的地方,其实大多是那些皇家杀不得,只能软禁的人。
与其说是牢房,这里更像是一个养老院。
“王爷,您吃这个,您吃这个!”
“让开让开,王爷您看我临摹的这画作如何?”
“你那画作临摹的是什么东西,王爷,您听我新作的这首诗词!”
平日里安静的天牢,此时却吵得不可开交。
只见,在大牢最深处,那个唯一有天窗,可以看见月光的豪华牢房中,挤得到处都是人。
其中无不是曾经的达官贵人,甚至还有前朝的宰相。
“停!都停下!”
陈宁眉头微皱,冷冷说道:“滚滚滚!都给本王滚!”
“一个个都五六十岁了,比三岁的孩子都吵闹,就你们这样,还当大官呢?”
“我看你们都被抓到这里来坐牢,不是没有原因的!”
虽然被一通骂,但是众人还是满脸笑容,赔笑着走了出去。
“王爷,东西给您放这里了,您记得看!”
没办法,谁让陈宁的名气太大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这群老家伙过了半辈子,事业上已经完蛋了,大部分人只剩下了各种文学爱好。
“知道了!知道了!”
陈宁挥挥手,将众人都送走以后,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仰望明月。
“想要杀我?”
他眼睛微眯,露出诡异的笑容,“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只有我在这里呆着,他们才能露出马脚,是人是鬼,才能看清楚……”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本宫是皇后,为何不能进去!”
“皇后娘娘,您杀了我吧!”
牢头跪在陈皇后面前,咬牙说道:“我等受了八皇子之命,任何人不能靠近王爷!”
“若是您真要进去,那就杀了臣吧!”
“姑姑?”
陈宁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赶忙大喊道:“姑姑,不要冲动!您若是乱来,更会坐实我造反的罪名!”
“宁儿在这里生活的很好,姑姑还是请回吧!”
“小宁!苦了你了……”
陈皇后听到他的声音,脸色才缓和几分,悄悄抹泪,“小宁,你有什么事情,就托人给姑姑送条子,姑姑会找人送来的!”
“你放心,姑姑肯定会想尽办法,将你救出来的!”
随后,她让宫女们放下送来的点心衣服,又威严道:“你们几个,胆敢怠慢镇国王一点,本宫定会砍了你们狗头!”
“是是是!”
这群狱卒心中叫苦连连,却也没有办法。
往后的几天里,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天都会发生几次。
但是,大家都无一例外,都看不到镇国王。
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陈宁这次是栽了,绝对没办法再翻身。
直到魏都日报的第三版,将此事登上了头条,就是“镇国王被诬陷!忠君爱国的王爷,却沦为阶下囚!”
这份报纸引爆了魏都城的舆论,让镇国王造反事件,推上了另一个高潮。
现在整个魏都城都在为陈宁伸冤,上大文武百官,下到黎民百姓,都不相信镇国王会造反。
甚至于,很多部门的尚书令,整日也不上朝,就在跪在皇宫门前,给镇国王申冤。
老皇帝因为此事都焦头烂额,甚至差点就下了要强行镇压的命令。
众人这也才明白,平日看起来玩世不恭,被称做魏都城第一纨绔的镇国王。
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
……
傍晚时分,月升日落。
天牢中。
“宁哥,你慢点吃。”
秦世明揉着脸上的瘀青,淡淡说道:“这里还有,又没人跟你抢。”
“我他娘的都快饿死了!”
陈宁抱着大羊排咔咔啃,吃过一个下肚,才满意地打了个饱嗝,“你试试什么都不敢吃,我每天就只能吃之前自己带的馒头。”
在外界传闻,两人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可此时,兄弟二人勾肩搭背,推杯换盏的模样,哪有半点反目的意思?
“对了,你这脸上是怎么回事?”
陈宁拿起旁边的冰块,递给秦世明,“敷一敷,等会消肿就不疼了。”
“宁哥,你可别说了!”
秦世明接过冰块,敷在伤口上,哭诉道:“这是被长乐打得!”
“我因为配合你演戏,现在父皇母后都不理我了,就连妹妹们都要打我!我快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哥,你准备啥时候收网啊!你再不收网,我就要先被亲人打死了!”
“原来是这样,辛苦你了。”
陈宁收起笑容,慢条斯理吃着酒肉,“说说,我让你查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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