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向着远处看去。
那远处的城墙正如吴桂来所说,跟之前完全不一样,其上灰扑扑的粗糙模样,但是毫无搭建的痕迹,浑然一体。
那浑然一体的城墙有点像是大水坝!
“这城墙,果真不同!鬼斧神工!”
秦治帝瞳孔逐渐放大,哈哈大笑:“如此城墙,坚韧不说,在敌人攻墙的时候,还能起到一定的抵抗作用。”
“哎,桂来你看看,这城墙是不是比之前更高了?”
吴桂来仔细看了看,指着远处的城墙笑道:“还是爷您眼神犀利,一眼就看出了不同,确实高出了许多!”
“听闻镇国王这是用了钢筋水泥,才能把城墙建造的又好又快!”
“陈宁这小子,确实厉害!”
秦治帝眼神闪烁,淡淡道:“朕今日早朝说的那些话,虽说对他是奖赏,但肯定也会让更多人注意到他!”
“本来,他想当个逍遥王爷,朕是该成全他的。”
“可是老五要回来了,势必要跟老八有一场争斗,朕希望……老八和老五不要直接发生争斗,他们就需要一个纽带……”
闻言,吴桂来背脊发凉,心中不断为陈宁祈福。
如此说来,陈宁就成了皇室战争的牺牲品?
只可惜,镇国王这么大的本事,恐怕也要伴随着这场残酷的争斗,消失了!
“可惜了陈宁如此的才华。”
秦治帝长叹一声,“希望他能挺过去,朕也不想他就这样逝去。”
但这种情况下,总让人感觉到,有点鳄鱼眼泪的意思。
吴桂来不敢搭话,只能目光四处看,找点别的由头,岔开话题。
他目光一转,落到了远处的人群上。
“皇上您看,那里排了一条长龙,您看看是干什么呢?”
“可不是?”
秦治帝看到那人挤人的样子,顿时也来了兴趣,“走,过去看看。”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不如逛一逛……”
“皇上,好像是王爷说过的大魏彩票。”
吴桂来看了片刻,高兴喊道:“您不是一直想要看看,这次可真是来着了!”
“还真是彩票,新奇玩意!”
秦治帝顿时兴趣更高涨,“去买两张,朕也想看看自己运气如何!”
……
镇国王府,大堂。
“宁儿,我听说皇上赐给你一个皇室名字,叫秦兑?”
陈老太君满脸笑容,自从陈宁回来就不停地问。
“奶奶,这圣旨上不是写了吗?”
陈宁指了指她手中的圣旨,“给咱赐了一个叫什么秦兑的名字,听起来就极为难听!”
“胡说!”
陈老太君轻轻拍了一下陈宁,宠溺道:“这皇家赐名,可是咱们陈家的荣耀!”
“从今天起,咱们那陈家也算是有了皇室血脉,那可跟世明不一样的……世明再怎么说,也是皇室的人,跟咱们关系远,你可是咱们陈家的独苗苗……”
“姓氏都给改了,这不是欺师灭祖吗?还这么高兴?”
陈宁小声嘀咕着,暗自叹息。
他清楚,老皇帝给了这么大的名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
他好不容易离开了朝堂这么久,终于算是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了下去,如此一来,存在感瞬间爆表!
“他奶奶的,秦治老儿拉仇恨还真是一绝!不愧是皇帝!”
想到这里,陈宁忍不住骂出了声。
“小宁,你喊奶奶了?”
此时,陈老太君忽然接过话头。
“奶奶,没叫你,没事!没事!”
陈宁哭笑不得,顿时也想不下去,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正在此时,却看到了陈耀城身着绛红色长袍,满脸喜悦走了进来。
“耀城叔!”
陈宁眉头一挑,打量着他,“你这身上的官袍,是事情成了?”
“成了!”
陈耀城哈哈大笑,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容:“你叫我去相院,找那王天安接手副相的职位,他倒是挺爽快,没有耍任何手段。”
“这不,去了就将官印,文书都给了我。”
说着,他伸手拿出了东西,交给陈宁看了看。
“估计是相院马上就要改成翰林院了,他也不太在意这里的权利。”
陈宁摸着下巴思索,“耀城叔你先在这里上任,过段时日,估计要改革的!”
“不过,你也别怕,我肯定会想办法帮你一把,让你留在翰林院的。”
好不容易才把自家人安插进权力机构,怎么能轻易放弃。
下一步,恐怕是要争夺这个相院的掌控权了。
“老皇帝这段时间疑神疑鬼的,动完这里动那里,恐怕不容易。”
陈宁低声呢喃,“得在这场足球上下点功夫了,想办法从老皇帝那里坑来相院的拥有权!”
……
与此同时,宰相府。
“老爷,这是给您熬得养生汤,您消消气。”
小妾刚端上了汤水,就被王天安挥手喝退,“下去下去!都滚下去!”
“今日老夫气极为不顺,都别来招惹老夫!”
被人夺了大权,谁能脾气好?
他不把汤水给摔个干净,已经属于十分压制了!
“是……”
小妾吓得身躯颤抖,赶忙跑了下去。
旁边,王长尊也面色惊恐,一动不敢动,等待着父亲发话。
“尊儿啊,皇上这是不信任我们了!”
王天安长叹一声,眼神中充满愁色,“之前让你跟五殿下通信,问过行程了吗?”
“问过了!”
王长尊赶忙回应,“今日刚接到了回信,说是下个月中旬差不多就能到了,大概就在祭祀大典之后。”
“那还好。”
王长安眼神微定,淡淡道:“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只要我们撑住,就好了。”
“这样好了,你去给卢家送一封信,就假借五殿下的名义,让他除掉陈宁,暂且让他们当替罪羊!”
“现在皇上的心思难以揣摩,朝堂局势一日一变,明哲保身比什么都重要!”
“爹说的有道理……”
王长尊略微思索,阴恻恻笑道:“那不如,我们就让卢家在大典前,想办法把陈宁做掉!”
“您认为,如何?”
“好,就这么办!”
王长安眼中闪过一抹寒光,“闹得越大,对于我们来说,越有利!”
……
深夜,卢家书房。
“爹,那信上说什么?”
接到王家的传书,卢家父子三人没有任何停歇,赶忙来书房看信。
这几日,他们就如同被大魏遗弃,关在家中训练球队。
消息闭塞,才是最让人恐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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