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其的视线定在路面上,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方向盘。
他理智的想着,或许他应该去找一个心理医生看一看。
这样的情况,很可能是轻微情感障碍。
也可能比“轻微”,程度更深一点。
同理心无限趋近于零,可以淡然的看待别人的生死。
他可以精准的从喷涌而出的血迹中找到破损的伤口,针穿过皮肉都不会颤抖。
因为他把病床上躺着的人当成标本,或者麻袋。
“嗤。”
寂静车厢里响起一声冷嘲,霍其神色不屑低咒:
“这可真有点麻烦。”
所以为了那些人的健康,也为了他自己快活,这班大概是上不了半点了。
霍其心情愉悦的走进医院,脚步轻快,撞上了同一科室的同事。
和他相比,这位同事看起来不太好。
明明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却好像浑身却都笼罩着一层阴霾。
浑浑噩噩的。
两人不小心撞到一起,宁哲裴反应了一会儿才看清面前的人是谁。
他捏了捏眉心,勉强扯了下唇:
“怎么现在才来?这几天请假去干什么了?”
霍其熟稔的伸长胳膊,把手搭在宁哲裴肩膀上:
“应该是我问你,好好的走路,怎么走神了?”
宁哲裴闭了闭眼,有些疲惫开口:“家里出了点事。”
霍其追问:“哦?发生什么事了?”
“有没有我能帮忙的?”
宁哲裴心中一动,随即又撂下了这个念头。
宁家和警察都找不到人,霍其又能帮什么忙?
他摇了摇头:“没什么,你刚来,快去换衣服吧。”
霍其轻笑,眼角眉梢都透露出愉悦来:“我不换衣服了,我辞职了。”
宁哲裴的动作一顿:“辞职了?”
霍其点头:“是啊,辞职了。”
宁哲裴皱起眉,总觉得今天的霍其有点不对。
并不明显,但他总是感觉霍其看向他的目光很复杂。
有着怜悯,也有嘲弄。
许多感情杂糅在一双眼睛里,变得有些陌生。
宁哲裴挑眉,平静的拿下霍其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
“小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霍其比宁哲裴还小几岁。
刚进科室的时候,霍其一直是宁哲裴带着的。
霍其讶异于宁哲裴的敏锐,却并没有打算因为得意而做出什么愚蠢的事。
他摊了摊手:“宁哥,我就是看你这样可怜,有点幸灾乐祸。”
宁哲裴:“……”
霍其笑容明媚,似乎刚才宁哲裴看到的那些异常都藏了起来:
“我手里还有一笔钱,辞职之后准备出去旅旅游,玩一玩。”
“可能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待在京市了。”
宁哲裴探究的看向霍其,似乎想看出点什么不对来。
然而一无所获。
他只好无奈的摇摇头:“出去旅游也值得高兴成这样?”
霍其意味深长点点头:“高兴啊。”
宁哲裴是真的有点疲惫,稍晚一点还有一台手术。
他捏了捏眉心。
“行,那祝你玩得开心,我先去休息一下。”
宁哲裴说着走远,挺拔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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