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后。
宁岁安放学,把课桌上的东西都收拾起来放进了书包里。
楚司寒已经收拾好了,书包在桌子上,拿起了扫把开始扫地。
今天宁岁安是值日生。
宁岁安也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笑眯眯的跑过去也拿起一把扫把。
两个人没有说话,但很默契,只用很短的时间就收拾好了教室里的卫生。
楚司寒洗干净手提起宁岁安的书包:“走吧。”
宁岁安把扫把放好:“嗯,今天晚上去我家吃饭吧。”
楚司寒点头:“行,那我和爷爷说一声。”
宁岁安侧头看他:“楚爷爷也去了,直接回家就行。”
楚司寒失笑,点了下她的脑门:“你还学会先斩后奏了。”
宁岁安捂着脑门笑,和楚司寒一路走出了校门。
楚司寒本来笑着的表情,却在看向一个方向后突然顿住。
宁岁顺城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一个光头的人。
他穿着半旧的外套和裤子,搓着手四处张望,似乎是正在寻找什么。
莫名的,宁岁安觉得有点不舒服。
她攥住了楚司寒的手:“我们快走吧,妈妈她们还等着我们回家呢。”
这些年宁馥意的片约越来越多,但她每次都会谨慎选择之后才会接下。
但就算是这样,她也经常不在家。
像今天晚上这样能一起吃饭的机会也很难得。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那边那个男人已经看到了两个人,他仔细的辨认了一下,眼睛一亮。
没有任何犹豫,他就朝着宁岁安她们的方向冲了过来。
他双眼放光的上下打量着宁岁安,兴奋的鼻孔张阖。
楚司寒拧眉把宁岁安拉到了身后护住,冷声询问:
“你是谁?想干什么?”
他朝着每次车子停放的位置看去,不出意外看到了车子,还有已经发现了他们的保镖。
楚司寒心中放心了点,冷冷看着男人。
男人嘿嘿一笑,微微弯下腰,试图让自己的表情变得柔和一些。
“小伙子,我是安安的爸爸啊。”
宁岁安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楚司寒仔细分辨着面前男人的相貌,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一点不同。
“不可能,安安的父亲已经死了,你赶紧走,要不然我报警了。”
顾远山一顿,心中骂道肯定又是宁馥意乱说。
他扯出唇看向楚司寒身后的宁岁安:
“安安,我是顾远山,我真的是你爸爸啊。”
他苦涩的扯了下唇:“过去是我做错了事,你能不能,原谅爸爸?”
顾远山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有些破旧的钱包,把它直接交给了宁岁安:
“安安,这是爸爸身上所有的钱,你能不能原谅我。”
七年的监牢时光已经磨平了顾远山身上所有的傲气和才气。
他从监狱里出来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多少变化。
而他过去触手可及的人,已经变成了他只能仰望的人。
他还发现,不仅宁馥意,就连他曾经看不起的丫头片子宁岁安,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小公主。
顾远山眼神殷切的看向宁岁安,希望她能看在血缘关系上可怜可怜他。
只要稍微从她指头缝里漏出一些来,就足够他安稳生活一辈子了。
然而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宁岁安缓缓开口:
“这位先生,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们也已经没有关系了。”
“在七年前,我们就断绝了父女关系,不是吗?”
顾远山脸上的笑意顿住了,瞬间如坠冰窖。
宁岁安脸上的笑容甜美:“而且,我也不会忘记你丢掉我的事情,你以为你哭两声,我就会原谅你吗?
你怕不是在做梦。”
宁家的保镖看到小小姐被一个形迹可疑的男人挡住,已经警惕的走了过来。
一个保镖按在顾远山肩膀上,冷声质问:“你想干什么?”
宁岁安朝保镖打了个招呼:“叔叔我们不认识他,你快把他赶走吧。”
顾远山不可置信的还想再冲过去,却被两个保镖死死挡住。
宁岁安深吸一口气,过了这么久,其实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了。
就像人会因为身上有粒尘土而不满厌烦,却并不会因为拂去了尘土而感觉遗憾。
楚司寒回头看了一眼,顾远山肩膀垮了下去,好像很难置信宁岁安这么不讲情面。
他轻嗤一声,掏出手机发了条消息。
以后的日子里,他会让顾远山知道,监狱也算是个舒服的地方。
脸侧有呼吸落过来,入目是小姑娘明媚的笑容:
“我晚上想吃一块草莓蛋糕。”
“行不行啊,司寒哥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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