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邓家阴魂
阶梯上,一位青年男子缓缓走下,锐利的目光扫过站在刘先念身边的赵丰年和娇柔如花的刘慧敏。
“这便是刘家的千金,刘慧敏吗?”青年男子温文尔雅地向刘慧敏行了个礼,那微微上挑的眼角透露着深不见底的机效。周围的人都明白他与刘飞海之间深厚的关系,特别是邓家的族人。
刘先念深吸了一口气,示意赵丰年,说:“这位是我们请来为父亲治疗的专家。”
听到这话,刘先念的堂哥邓向东眼中闪过一抹惊疑,似乎对这一说法心存疑虑。但他却收起了表情,向赵丰年微微点了点头。
“那我们请上楼。”伴随着邓向东步伐的轻轻晃动,赵丰年感受到了四周隐晦的压抑氛围,似乎这大屋内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他们走进房间,一个奇异的场面展现在眼前。一个身着奇特道袍的男子正忙碌地挥舞着手中的工具,而那飘浮的黄纸上,涂鸦着几何形状的符号。
“究竟是怎么回事?”刘先念皱眉,疑惑地问。
邓向东轻笑一声,介绍道:“这位是无崖子,号称修佛之人,自称能驱邪护体。我希望他能帮助大伯摆脱那所谓的鬼魅之扰。”
赵丰年暗自摇头,他敏锐地发现这无崖子并不似是正道,他的装束与所用之物,与真正的道教迥然不同。
“如此下去,恐怕对刘先生并无益处。”赵丰年真诚地劝告。无崖子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厉声问:“你是何人,竟敢在此胡言乱语?”
正当赵丰年想回应时,一个妇人匆匆走来,一脸的不悦:“这是何人,竟敢在此乱说?无崖子大师深有修为,岂是你们能随便评价的。”
这名妇人无疑是邓向东的母亲,刘先念急忙说:“婶婶,赵先生是我们请来的,他的话有其道理。”
黄安琪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对刘先念冷冷地说:“你真的信任这位年轻人吗?他真的能救你的父亲?”
刘先念感受到了压力,但他坚定地说:“黄婶,这位无崖子我看不出其真实修为,而赵先生至少值得我们尝试。毕竟,父亲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刘先念,你先和他离开。”一个冷硬的声音打断了房间的寂静,那是黄婶的声音。她面向刘先念说:“你的父亲是邓家的坚强柱石。他的未来对邓家至关重要,这不是你可以轻易做决定的地方。”话音刚落,她便示意邓向东前去安抚。
邓向东走近刘先念,眼神充满了紧张与担忧,轻轻地说:“刘先念,你先出去,待大伯稳定,我会通知你。”
赵丰年的眼神落在这一幕上,他并不想参与邓家的纷争,保持距离。他坚信最终的选择权仍然在刘先念的手中。而刘慧敏则是默不作声,这已经不仅仅是医疗问题了,更是涉及到邓家的权力之争。
“黄婶,选择医生的权利应该归于我吧?”刘先念疑惑地反问。
这时,无崖子忽然冷冷地笑了:“如果你们对我没信心,那我便离开。但若赵丰年不能救活邓先生,我绝不会再回来。我并不愿意为他人的失误买单。”
黄安琪急促地说:“大师,稍等片刻,我会处理好这一切。”
赵丰年轻轻地微笑,他的眼神似乎已经预见了接下来的发展。邓向东却缓慢地走到赵丰年面前,似乎想对他采取什么行动。
“不要过来!”刘先念怒吼,黄安琪则是一脸的为难。
刘先念紧张地望着赵丰年:“赵先生,我恳请你尽力救我父亲。”
赵丰年沉默片刻,然后叹息说:“他的情况真的很糟,若再继续拖延,后果将无法挽回。”
邓子惠,一位修长的女子,缓缓地进入了房间,她的出现让赵丰年的眼神一闪。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小鬼。
“大伯怎么样了?”邓子惠忧心忡忡地问道。
刘先念紧张地说:“大伯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妈妈找了一位高人,但我坚持要让无崖子大师治疗。”
邓子惠审视了赵丰年一眼,然后淡淡地说:“既然如此,我们就试试看那位大师吧。”
赵丰年叹息,走到中间,目光直视无崖子:“大师,你真的确定邓先生被小鬼缠身?”
无崖子傲慢地回答:“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邪灵能逃过我的眼睛。”
赵丰年带着一丝讥讽地笑容,挑战地说:“那你能告诉我们,邓子惠小姐身后那个小鬼是什么模样?”
黄安琪瞪大了眼睛,怒火中烧地对赵丰年吼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邓子惠的脸色也随之变得阴沉,她根本不明白,为何赵丰年会提及她身后的小鬼。
无崖子哈哈大笑:“邓子惠小姐出身尊贵,哪会与什么小鬼扯上关系呢。”
但赵丰年明显不打算就此罢休,他灵活地在空中挥洒出一个咒符。
周围的空气骤然变得凝重,邓子惠身后的小鬼不再隐藏,展现出它那骇人的真容。
众人惊恐地盯着那个小鬼。它穿着褴褛的古衣,脸上死白如纸,仿佛被永恒的寒冰所覆盖。邓子惠的脸上涌现出一抹惊恐:“这……为何会在我身后……”
小鬼嗤之以鼻,突然向赵丰年猛冲:“你敢揭露我,我定让你付出代价!”
赵丰年目光如冰:“你若胆敢造反,我誓必让你化为乌有。”
邓子惠急声叫道:“不要伤害它!我想知道,为何它会紧随其后。”
小鬼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我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刘先念。”
此时,刘先念战战兢兢地站起:“你就是那个令我夜夜梦魇的鬼魂?”小鬼冷笑道:“正是我,我曾缠绕你多时,如今,我欲寻机逃离。”
赵丰年目光犀利,毫不退缩:“你想逃?梦想而已!”
话音刚落,赵丰年迅速结成奇特的印记,他周身旋转着金色的符文,口中念出古老的咒语,一束金光直射向小鬼。小鬼惊叫,试图躲闪,却被金光紧紧锁定,拖了回来。
赵丰年左手紧握小鬼,右手持起符纸:“返回阴界去吧!”
然而小鬼嘴角勾起一丝邪笑:“以为这样就能束缚我?我定要带着刘先念一同进入黄泉!”
话音落地,小鬼迅速钻入刘先念的体内。刘先念瞬间颤抖,眼眸变得赤红,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黄安琪心急如焚,大喊:“快点救他!”
赵丰年深吸了口气,眉头紧锁:“这小鬼的附体之术果然高超。”
他环顾四周,选定一块平坦的地面,迅速绘制出一个神秘的阵图。然后他将刘先念置于阵心,四角放上神秘的符纸。
“这是‘九天玄阴锁魂阵’,专门对抗如此邪鬼。”赵丰年语气坚定地说。
无崖子露出惊讶的神色:“你竟然精通此等高深之术?”
赵丰年没有回答,只是开始低吟,阵图散发出淡淡的蓝光,与刘先念紧密相连。随着时间流转,刘先念的身体开始痉挛,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邓子惠眼中满是担忧:“这样会不会对他造成伤害?”
赵丰年淡淡摇头:“信任我,只有这样,才能驱鬼出体。”
突然,一个恐怖的黑影从刘先念的嘴里蜂拥而出。那是那恶灵小鬼。虽然它怒吼不已,试图挣脱阵法的束缚,但被阵法的强大力量所压制,明显地虚弱下来。
赵丰年的目光如炬,定定地盯着这只被困住的小鬼,沉声道:“若你明白现状,最好从刘先念体内撤离。”
小鬼狰狞地嗤笑道:“你真以为这个小阵能困住我?我在这世间飘荡了上千年,见过无数的道士,你又算得了什么?”
赵丰年语气冷静地回应:“既然如此,那我只好采取强硬手段了。”
话音刚落,他瞬间结成手印,阵法中的蓝光大放,如同一个巨大的光屏,缓缓压向小鬼。
小鬼露出惊恐的神情,声音带着绝望和恐惧:“你究竟要做什么?”
邓子惠紧张地开口:“你能保证刘先念不会受伤吗?”赵丰年短暂地回过头,安慰地说:“放心,我不会让他有任何伤害。”
他再次转身,目光冷厉地注视小鬼:“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自行离开,还是被我消灭。”
小鬼怒目圆瞪,声音充满仇恨:“我绝不会被你们轻易打败!凡人如你们不过是蝼蚁罢了!”
话音未落,小鬼猛地张大嘴巴,吐出一团浓重的黑雾,与阵法的蓝光撞击在一起。这两股力量的冲突就像黑暗与光明的交战,气氛紧张至极。
赵丰年眼神更加坚定,法力增强,手中的纸符化为蓝焰,射向小鬼。
小鬼痛苦地嚎叫:“你这道士,真是个麻烦!”
赵丰年冷冽地答道:“还不晚,快离开。”
“哼,我就算被消灭,也会有其他鬼魂找你算账!”小鬼眼中带着恶意。
赵丰年轻蔑一笑:“那就一个个打败好了。”
战斗越发激烈,无崖子和邓子惠只能担忧地旁观。但在最关键的时刻,赵丰年从怀中取出一面古老的镜子,猛地照向小鬼。
小鬼仿佛被强大的吸力拉扯,身体开始逐渐消散,最后被那面镜子完全吞噬。
一切安静下来,刘先念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目光中透露出不解:“那小鬼被你送到哪里去了?”
赵丰年瞥了一眼邓子惠,疑惑地问:“你去过哪个古墓?是从那里带来的麻烦?”
“一个礼拜前去探险,之后就觉得身体不舒服。”
“那就对了。”赵丰年深邃的眼眸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顿了顿,他接着说:“古墓中藏有如此邪气的事物确实少见,你们这次,真是遭遇了罕见的灾难。”
“赵先生,我父亲他……”刘先念的眼眸中闪烁着担忧的泪芒,从他们的初次相遇,他就选择了信赖赵丰年。
赵丰年目光沉稳地望向躺在床上苍白无力的病人,轻声道:“给我找一套金针。”
刘先念立刻如获至宝,快速地递上了一套金针。
“赵先生,您能洞察出其中的奥秘吗?”刘先念期待地问。
赵丰年轻轻摆弄手中的金针,声音悠然:“你父亲体内充斥着一种寒冷的气息,很显然,他是受到某个古墓内的邪气所伤。本来他的病情还能暂时保持稳定,但有某种邪魔在幕后搞鬼,使他的病势急转直下。不过,既然我在这里,一定会竭尽所能为他疗伤。”言罢,赵丰年手法熟练地计算了片刻,开始运用他所熟悉的针灸手法,期待能为刘左飞驱邪疗伤。
不久,刘左飞的身上布满了银色的针,每当银针刺入,都有墨黑的液体缓缓流出,令刘先念的心跳加速,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
看到那些墨汁般的血液,是他体内邪气所造成的恶果。
就在此时,赵丰年突然用力地针刺刘左飞的背部。
刘左飞低头,大口地吐出了一团如墨的血块,紧接着,他剧烈地咳嗽了几下。
当他再次抬起头来,他眼中流露出惊骇与迷茫。他的身体似乎想要坐起,但力不从心。
刘先念立刻走到他的身边,轻柔而坚定地按住了刘左飞,轻声安慰:“爸,别动,我找来了高人,一切都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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