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小黑奴被发现了?
先前,小黑还在发愁,在回京这一路上,明明离魏千珩这么近,却因为身上没有迷陀与合欢香,没办法再接近他,无疑错过了许多好机会。
而后又从乐阳长公主那里得知,魏千珩已决定在她回京后就将她从王府辞退赶走,她心里难过又忧心。
难过的是,她原以为经过行宫的相处,魏千珩会对她另眼相看,却没想到,在他的心里,他终是没有真正信任过他。
而忧心的自是离开王府,她再难有机会接近魏千珩,怀孩子的事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却没想到,就在她绝望无助之时,突然冒出一个无心楼楼主,犹如神助,执意要帮她,竟是大胆的在魏千珩房里有新人之时,将她送到了他的床前。
毫无准备的小黑,直觉今晚太过疯狂,也太过冒险,正要逃走,床上的魏千珩却突然呢喃出声,唤着她的名字。
“长歌……”
许是睡梦里的缘故,他的声音格外的温柔遣眷,又带着难言的悲伤,瞬间就将小黑的眼泪引出来了。
她有多久没有听到过他这样唤自己的名字?她一直以为他是恨自己的,可这一声呼唤,却让她重回两人最深情的时候。
脚下步子再也挪不动,小黑怔怔回头,借着窗外的月色,痴痴的看着床上的男人,心里苦涩难言,眼泪叭嗒叭嗒的往下掉。
她无力的在他身边坐下,伸出手轻轻去抚平他睡梦中蹙紧的眉头,触手之处,却是他灼热的呼吸和滚烫的身子。
他肌肤上的热度烫得她指尖一颤,再由指尖传进她的心里,让她一阵心悸慌乱。
白夜送进来的香炉里,迷陀与合欢香袅袅升起,混合着安神香,让人意醉情涌,不能自拔。
所幸,那怕在这样意乱情迷之时,小黑还保持着最后的理智,她想到上次在山洞里魏千珩突然咬破舌尖醒过来,怕同样的事再次发生,她拿过一边的巾子紧紧的绑上他的眼睛,也替自己蒙好面容,这才褪下一身衣裳投入他怀里……
像之前一样,魏千珩身体渐渐变得滚烫,急需找到一个宣泄口释放体内压抑的本能,而女子带着凉意的娇柔身体,让他无比舒适渴望,就像困陷在沙漠里的干渴已久的人,看到了救命的的绿洲和芬芳甜美的泉水,顿时不顾一切的想要撷取……
他粗鲁的控制住了小黑,哪怕在迷陀的控制下,他仍然能感觉到她带给他的,久违的熟悉感,他闭上眼,任由自己尽情的放纵……
小黑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再加上护心丹和沈致给她开的药方的调理下,身子好了许多,感觉不再那么吃力,身体的本能被一点点的带动,也渐渐变得热烈起来。
顿时,红帐翻滚,满室春光!
房间里的动静在万籁俱静的深夜里格外的醒目,听在那些有心人的耳朵里,却是几家欢喜几家悲。
最先传入的自是王妃叶玉箐的耳朵里。
虽然之前被魏千珩训斥着离开了他的卧房,但叶玉箐那里放心得下,派人时刻关注着魏千珩卧房里的动静,如今听到下人来报,说殿下今晚卧房里热火朝天的,床‘吱嘎’响了半宿还没歇,叶玉箐气得差点吐血,连夜去了叶贵妃房里哭去了……
而另一边的乐阳长公主却在接到消息后欢喜不已,得意的对身边的人道:“本宫这一步险棋终是走对了。先前你们一个个的担心夏氏会适得其反,惹怒燕王,如今看来,燕王就好这一款,五年前被宫女长歌迷得团团转,如今出现一个长相与长歌相似的,他如何抗拒得了?何况夏氏还是本宫亲自调教出来的,比起那长歌,有过之而无不及,岂能不惹燕王动心?!”
说罢,还不忘对冷着脸守在身边的儿子、乐阳侯府的世子陆聘之叮嘱道:“你就死心罢,如今她已是燕王府的人了,此生都与你无缘了——”
陆聘之是乐阳长公主独子,性子长相都随了乐阳候,白净温顺,实则骨子里却也同他父亲乐阳侯般,有几分倔气,只是不敢在精明强势的乐阳公主面前显露出来。
乐阳长公主当初选驸马时,看中乐阳候性子温顺好把控,但到了儿子之里,她却又一直嫌弃儿子太优柔寡断,没有大做为。如此,为了保住乐阳侯府一门的荣耀,乐阳长公主一直苦心筹划着,将当初陆聘之看中买回府里的官妓夏如雪,生生的扣下,训练成自己的棋子,转送给了魏千珩……
听着母亲的话,陆聘子嘴上不言,心里却在听到魏千珩将夏如雪收房后,暗算握紧了拳头,闷声道:“恭喜母亲!”
乐阳长公主瞧出他心里的不平,苦口婆心的劝道:“若能拿一个官妓换整个乐阳侯府一世安宁,何乐而不为?母亲这都是为了你好,咱们乐阳侯府远离京城,不比京城里的那些侯爵贵勋,可以时常到皇上面前露个脸,拉近关系,咱们与皇家的关系是越来越疏远,等到母亲过世,皇家对乐阳侯一门的恩情就更加淡薄了,所以母亲才会趁此机会拉拢燕王,提前为你邀一份恩泽。”
这样的话,陆聘之不知听过多少回了,难免厌倦,不由道:“母亲就这般肯定燕王一定是最后的胜利者?万一以后得势的是晋王,母亲岂不得罪了真正的靠山?儿子方才瞧着,母亲给燕王送人时,晋王与小骊妃的脸色实在难看呢……”
闻言,乐阳长公主不以为然的冷冷笑道:“若是皇上有意立晋王为太子,那皇陵里的那位早就给放出来了,何需晋王与骊家花这么大的手脚?从这一点足以看出,晋王不是皇上心仪的太子人选,你就放宽心罢!”
乐阳长公主越是这样说,陆聘之越是反感那个受尽偏爱的燕王,嘀咕道:“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若是万一皇上突然……”
余下的话陆聘之没胆说出来,闷闷不乐的起身向乐阳长公主告辞,回自己屋里歇息去了。
乐阳长公主的目的,没能瞒过大家的眼睛。
而魏千珩好久没有收新人入房,今日却收了乐阳长公主送的舞姬,看在晋王与小骊妃的眼里,却是两人投好拉拢的示意。
如此,小骊妃母子也是彻底未眠,听到回春苑传来的消息,直恨得牙痒痒。
晋王愤恨乐阳长公主公然示好燕王,给燕王送美人,却忘记他这个堂堂晋王也在,不禁在房间里破口大骂道:“狗眼看人的东西,不就是一个下贱的舞姬吗,本王还不稀罕呢……”
小骊妃从宴席上回来后,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一直阴沉着脸思索着,如今听到晋王的骂声,恨铁不成钢的斥道:“你个榆木脑袋,难怪长公主向魏千珩投诚,却不选择你,你的眼光何时能看长远些啊?”
晋王本就一肚子怒火,如今被骂,更是一头雾水,跳起来冲小骊妃道:“母妃心里有气何需来挑儿臣的茬?我又哪句话说错了,何时目光短浅了?”
小骊妃气得拿果碟砸他:“事情哪里是你想得这般简单?乐阳长公主是何许人也,她可是当朝长公主,与皇上关系最是亲密,是世人眼中的风向标。她挑中魏千珩投诚,看在那些个大臣勋贵世家眼里,就成了魏千珩是太子的不二人选了。更有甚者,大家还会以为,是皇上向她透露了立储意中人,故意借她放出口风来……如此一来,太子一位与你还有关系吗?”
晋王终是恍悟过来,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慌乱道:“母妃,如今我们要怎么办?”
小骊妃沉吟片刻,勾唇冷冷一笑,“办法却是有,却看你愿不愿意?”
晋王一喜:“只要能夺得太子之位,不论什么事儿臣都愿意!”
小骊妃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满意笑了:“乐阳侯在娶长公主前,与通房丫头生有一女名陆芝华,三岁时从马车上摔下来伤了左腿,成了一个跛脚,因着这个,姻缘一直高不成低不就的拖着,如今已熬成二十岁的老姑娘了。你若娶了她做你的侧妃,岂不改变了风向,让世人以为,咱们更得乐阳长公主的青睐吗?”
晋王神情僵掉,心里越发的憎恨起魏千珩来——凭什么他睡美人,他却要被逼着娶一个跛脚为侧妃,岂不让天下人笑话吗?
但面上,他却一句话也不敢反驳,咬牙道:“一切但听母妃安排!”
……
不知过去多久,天光渐白,回春苑卧房的响动终是停歇下来。
魏千珩一脸餍足的搂着怀里的人,久久不愿松开。
小黑躺在他的怀里,身体酸痛疲惫,心里却无比的安宁满足,仿佛两人又回到了从前的美好时光,让她眷恋着他怀抱里的温暖,不舍得离开。
可是,她又害怕魏千珩像上次山洞那样突然醒来,如此,只得扒开他的手,从他的怀里出来,穿好衣服悄悄离开。
离开卧房之前,她经过外面的方榻,看着陷入沉睡中的夏如雪,心里疑云重重。
她小时候曾听母亲说过,母亲娘家有一个嫡亲的小妹妹,因为当时年龄太小,小黑对那个小姨没有一丝印象,但夏如雪随母亲姓夏,她的母亲也姓夏!
小黑忍不住想,若是夏如雪的母亲真的是自己母亲的亲妹妹,那么,当初母亲的死,是否与夏家出事有关?
她想,回到京城,她要亲自去见一见孟清庭了……
回到房间后,小黑全身疲惫至极,恨不得马上倒到床上死睡过去。
可她想着陌无痕,想着他或许会再来见她,只得打起精神坐在桌前等着。
可是,直到天光大亮,却再没有看到陌无痕的踪迹。
小黑不禁担心起来,他不会是被燕卫发现抓住了?
若是他被抓住,会不会也供出自己?
想到这里,小黑睡意全无,心里惶然不已。
而她还得担心,不知道魏千珩醒来,想起昨晚的事,又会是怎样一番天翻地覆?
或者自己在离开时,可有不小心留下什么东西,会不会被他发现……
正在她心里乱成了一锅粥,房门突然‘砰砰’的被敲响,将她吓了一大跳。
“谁?”
“小黑兄弟,是我,回春!”
闻言,小黑心里一松,继而生出疑云——她来找自己做什么?
原来,昨晚魏千珩房里收了新人的事,不但让叶玉箐方寸大乱,于被禁足中的姜元儿来说,更是五雷轰顶。姜元儿原想着回到京城王府后,要利用不久后前主长歌的忌日,去挽回魏千珩的心,重新获宠,却没想到,突然传来消息,乐阳长公主在宴席上当众给殿下送了一个长相肖似长歌的舞姬,且殿下一眼就喜欢上了,宴席结束就带回了自己的屋子,晚上一夜笙歌,殿下耕耘不辍,与新人一片火热……
从来,后宫后宅都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她这个旧人本就无靠山无姿色,靠的不过是魏千珩对前主的一往深情,连带着对她也青睐三分,让她成了府里最得宠的夫人。
可如今,她还没重新复宠,殿下身边就出现了新人,长得像像她前主不说,还是乐阳长公主送与殿下的,殿下定是宠爱万分了。
危机重重的姜元儿一宿没睡,天刚亮就派了回春偷偷来找小黑,迫不及待的想弄清楚那晚玉川山上发生的事,好早日求得魏千珩的原谅,不然日子越久,她就彻底被殿下遗忘到脑后了。如此,回春得了姜元儿的命令,势必要将小黑带到她面前去……
小黑打开门,看着门口笑得一脸讨好巴结的回春,冷然道:“不知回春姑姑找我何事?”
回春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上前两步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道:“小黑兄弟,夫人有事请教你呢,还请小黑兄弟随我去一趟。”
姜元儿有事请教她?
眸光微转,小黑心里已明白过来——姜元儿倒是聪明,终是想到来找他了!
她疏离的看着回春:“请回春姑姑见谅,小的是男仆,私下相见夫人只怕不妥,恕我不能从命。”
回春见她拒绝,顿时急了,忙不迭道:“不会的,小黑兄弟不用担心,我悄悄带你过去,绝对不会让人发现……”
小黑心里冷冷一笑,面上木然道:“世上无不透风的墙,万一小的私会夫人的事被人发现,夫人或许无事,小的就不同了,说不定要偿命。何况,小的与夫人之间并无可请教之事,回春姑姑还是请回吧,”
说罢,她做势要关上门,却被回春抢先拦下。
回春没想到一个小马奴竟敢不给自家夫人面子,不由怀疑是不是上回在王府搜马房时,自己得罪他,从而让他记恨了?
真是锱铢必较的卑鄙小人!
回春心里一面狠狠的骂着,面上却是差点给小黑跪下,满面可怜的形容哀哀求道:“若是因着上次在王府不小心得罪小黑兄弟,我在此向你赔罪……只求小黑兄弟去见一见夫人,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若不是知道姜元儿的脾气,知道自己若是不把小马奴带回去交差,只怕余下会没有一天好日子过,回春才不会违心的跟一个下贱的小马奴说这么多好话。
可不论她怎么做低讨好,小黑都不为所动。
回春不由变了脸色,一改先前的奉承讨好,拉下脸色冷冷道:“小哥莫要以为我家夫人如今失势,就可以让你们小看低瞧了。怎么说我家夫人也是跟在殿下身边时间最长的老人,且在之前一直最得殿下宠爱的——一夜夫妻百日恩,等殿下那日念起夫人的好,夫人东山再起之时,只怕你到时想巴结都高攀不上!”
小黑听到回春半带威胁的话,眸子眯了眯。
她几乎可以断定,经由姜元儿让春菱假冒神秘女子一事后,姜元儿是不可能再获得魏千珩的原谅和宠爱了,所以,她根本不怕姜元儿得势以后来寻她报复。
何况,她回到京城就要被赶出王府,只怕两人再也不会相见。
然而,她心里却有一个疑惑解不开,那就是回春方才提到的,‘殿下念起夫人的好’。
是啊,姜元儿到底有什么好,可以让当年那般盛怒的魏千珩,不放过她,也不放过她身边的另一个婢女灵儿,独独留下她一个,还宠爱这么多年。
当年,她被灌下毒药赐死,贴身婢女之一的灵儿明明已出嫁离府,却也被活活打死扔到乱葬岗,连尸骨都没有留下一块。
偏偏同为她贴身婢女的姜元儿却一点牵连都没有,反而被魏千珩收房,抬做夫人,在燕王府威风享福了这么多年……
这些,都是小黑时隔五年重回京以后才得知的,之前在云州,煜炎不让她知道一点燕王府的消息,甚至整个汴京的消息,都不许有只字片语传进她耳朵里。
直到她重回汴京去灵儿的婆家找她,才得知了灵儿早在五年前就已被燕王府打死的消息……悲痛不已的她,当时还担心另一个贴身丫鬟元儿也被她牵连,遭遇了不幸,却没想到,等她以马奴的身份进到燕王府,看到的却是当上主子、并最得魏千珩宠爱的夫人姜元儿……
所以,姜元儿到底有什么好,足以让当时盛怒的魏千珩独独对她网开一面?
还有,灵儿到底是怎么死的?是叶贵妃与叶玉箐下的手,还是魏千珩?
以马奴的身份进到燕王府后,小黑曾试探着悄悄打听过灵儿的事,可王府里五年前的仆人再找不到一个,统统被换掉了,新进府的下人,进王府学的第一条规矩,就是不能提起前王妃以及她身边人的半个字……
在如此避讳之下,小黑自是打听不到灵儿真正的死因,况且,后一批进府的下人,确实不知道王府之前的事,连灵儿这个名字都没听过。
但姜元儿肯定是知道的,正如回春所说,她是陪在魏千珩身边最久的老人了,况且,她与灵儿同为她带出宫的贴身婢女,两人之前情同姐妹,她对她再熟悉不过的,她不可能不知道灵儿的事。
如此,小黑一改先前的疏离冷漠,仿佛被回春的话吓到了,连忙巴结道:“瞧回春姑姑说的,小的不过马房一个小小马奴,岂敢瞧不起夫人?小的不过是胆儿小怕出事……既然姑姑说夫人找我有急事,我就随姑姑走一起趟吧。”
闻言,回春终是得意笑了,连忙领着小黑悄悄往姜元儿歇身的后厢房去了……
因着魏千珩一直没有解姜元儿的禁足,所以那怕到了长公主府,她也只是被安排在后院不起眼的小厢房里。
小黑跟在回春身后进屋时,她正在屋子里砸东西,乒乒哐哐的破碎声,隔着院子听着都吓人。
小黑敛着眉眼站在门口,回春进卧房请了姜元儿出来。她一出现,身上的粟兰香顿时熏得小黑头痛,几欲作呕,连忙往后退开了好几步。
前一刻还在砸东西发脾气的姜元儿,出现在人前却成了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身子似弱柳般的半倚在回春身上,步履艰难的往上首的椅子上挪去。
坐定后,她招手让小黑也坐下,又让丫鬟给小黑上茶,小黑却守着规矩站着,与她保持着距离。
换了平时,姜元儿仗着身份,才不会搭理低贱粗鄙的马奴。
可如今她有求小黑,情形就完全不同了。
见小黑不愿坐下喝茶,她向回春呶呶嘴,回春立刻拿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到小黑手里,她这才嘶哑着喉咙开门见山道:“今日请小黑哥过来,就是想问你,你那日同殿下一同进山寻马,除了刺客,可有其他异样发生?”闻言,小黑心里冷冷一笑——她果然是来探查情况的。
姜元儿确实聪明,她暗忖,单凭她放走了玉狮子,魏千珩是不会对她发这么大的火,何况她还上演苦肉计,把自己的脖子吊得青乌一片。
但魏千珩非但没有心痛的来看自己一眼,还将她禁足关起来,那怕回京都不原谅她,更是言明不再见她。
一切,都太反常了!
所以姜元儿怀疑,当晚在玉川山上一定还有其他事情发生。
思及此,她表现得越发可怜,苦滴滴道:“还求你如实奉告,那日在山上,到底发生了何事?”
看着姜元儿娇弱做作的样子,小黑嫌恶不已。
发生了何事?!不过是你精美编造的谎言被揭穿了!
面上,小黑故做疑惑道:“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如今都离开行宫回京了,夫人怎么还问那晚的事?”
姜元儿面容一僵,干笑道:“你也知道,自殿下那日从山上回来后,就冷落于我,我自是要问清楚原因,也好明白殿下是因何事怨怪我……”
小黑笑着摇摇头:“那晚小的确实与殿下在一起,只是刺客出现时,小的被打晕,昏迷了整晚,什么都不知道……”
闻言,姜元儿微微一怔,眸子迟疑的看着小黑,明显的不相信。
她起身走到小黑面前,扬手拔下头上的赤金芍药花簪塞到小黑手里:“那你们回来时,可有听到殿下说起什么?”
小黑敛眸看着手中的金簪,不动声色道:“殿下嘱咐小的一定要寻回玉狮子,说是寻回马后,会重重要赏,若是寻不回,小的这颗脑袋就不用再戴在脖子上了。所以小的大胆揣测,殿下这次对夫人发火,就是因为夫人不小心放走了玉狮子……”
听了她的话,姜元儿眸光沉下,对她的回答明显不满意,诱导她道:“除此,殿下就没有再提起其他的什么吗?譬如,什么人?”
小黑眸光从姜元儿狡猾的脸上滑过,突然恍悟道:“经夫人提醒,小的倒是想起一事来?”
“何事?”姜元儿兴奋不已。
“小的离开马车时,隐隐听到殿下同白侍卫说,梦到一个人,好像叫……灵儿?”
“啊?!”
姜元儿一声轻呼,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脸色大变:“你……你没听错?”
见她如此形容,小黑心里一片冰凉,盯着她的眼睛凉凉道:“嗯,没有听错,殿下在提起这个人时,似乎挺害怕的,说是灵儿来向他索命了……”
“不应该的……”姜元儿似乎受到了惊吓,喃喃道:“她为何要向殿下索命?害她的人又不是殿下……”
小黑心里一震,正要趁热打铁,问清可是叶玉箐害死的灵儿,门外却是传来了脚步声,有小丫鬟慌乱的跑进来禀告:“夫人不好了,前面传来消息,说王爷召见小黑,却寻不到他人,不知是听谁说,说小黑在夫人这里,王爷已带人过来了……”
魏千珩在找她?
想起昨晚之事,小黑的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难道是她被发现了?
不等她回过神来,外面已传来脚步声,魏千珩带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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