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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叶贵妃遇刺

听到叶贵妃要杀苍梧灭口,叶玉箐却是一点都不意外,反而了然的笑了。

看着她的形容,叶贵妃却是惊奇了,不由问道:“难道,你连这个都猜到了?”

叶玉箐勾唇冷冷笑了笑,道:“不是姑母教我的么,他不过是你我手里的一颗棋子,如今大局将定,他这样知道太多的棋子当然不能久留。何况我不可能真的认他当一辈子的父亲。所以,即便姑母不杀他,我也不会让他久活!”

叶玉箐说得轻描淡写,可叶贵妃却听得惊愕不已。

她吃惊的看着面前一脸若无其事般的叶玉箐,感觉她像换了一个人,不是指她的容貌,而是指她的心计与谋略。

但叶贵妃想,她之前是锦衣玉食堆积着长大的,如今遭遇大难,历经波折,也是应该真正长大了。

如此,叶贵妃却是由衷的赞赏道:“没想到你竟能想到这么多,真是让姑母意外又欣慰——我的箐儿是真的长大了。”

叶玉箐似笑非笑的问:“姑母想让他什么时候死?有时间限定吗?”

这一次叶贵妃却是真的震到了,连守在门口的粟姑姑听了,都一脸诧异的看着神情异常冷静的叶玉箐,两人皆是没想到,她竟没有推诿这桩难办的事,不但一口答应下来了,竟是一副胸有成竹、已完全将苍梧的生死捏在手里的感觉。

叶贵妃问出了心里的疑问:“你竟……有把握杀得了他?”

苍梧就像蜇伏的野狼,警惕凶狠,连魏千珩等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叶玉箐竟是轻轻松松的就应下这桩难办的事,实在是让人震惊意外!

叶玉箐脸上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形容,慢条斯理的抚着鬓角的碎发,缓缓道:“依我的意思,苍梧短期内还不能死。因为我大仇未报,他还得替我做事。若姑母与我是同一个想法,就不要操心了,因为我已经给他喂下慢性毒药,神不知鬼不觉的,等到他毒发身亡那日,只怕都不知道是何时中的毒,何人给他下的毒!”

说到这里,叶玉箐不禁自得的笑了,对一脸震惊形容的叶贵妃道:“姑母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早就想好了,苍梧是不能留的,但他武功又高,人也谨慎小心,除了凭借他对我如今的信任悄悄给他下药,却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取他性命……”

“而万一那一天让他知道我不是他亲生女儿,姑母在生下二皇子后也再无生育的可能,只怕他会将我们姑侄二人碎尸万段。与其等到那时他来杀我们,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

听到这里,粟姑姑都忍不住对她称赞起来,笑道:“太子妃想的竟与娘娘不谋而合,不愧是从小就与娘娘最亲厚……”

“不要再唤我太子妃!”

叶玉箐突然变脸冷冷打断了粟姑姑的话,冷戾道:“以后这个称号都不要再在我面前提,等以后杀了那个负心汉,这大魏就没有太子了。”

粟姑姑被她神情间的狠戾吓到,连忙恭声道:“是姑娘,老奴记下了。”

叶贵妃见她已安排好苍梧的事,心里的大石放下,又问她:“庄氏是不是在你们的手里?你们当初为何不直接杀了她?”

叶玉箐来之前就知道姑母会问她这个,悠闲回答:“苍梧虽然从疯人院成功救出了庄氏,但一时间却没有想到法子将庄氏的死嫁祸到长氏那贱人身上去,再加之我拿她还有作用,就暂时留下她的小命。”

叶贵妃这才恍悟过来,怔愣道:“原来,这都是你的主意。”

之前叶贵妃还以为,不杀庄氏,是苍梧的计划,如今才知道,这一切全是叶玉箐在背后安排。

如此,不等叶玉箐回话,叶贵妃又语带不满道:“你准备利用庄氏帮你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擅自改变计划,如今皇上与魏千珩已经知道了苍梧的存在,也知道庄氏是被他掳走,就算庄氏现在死了,也怪罪不到长歌的身上——她已经没有作用了!”

叶玉箐眸光一沉,突然冷冷笑道:“姑母今日出宫来庄家处置庄氏一事,与庄老夫人说得如何了?”

她突兀的问话却是将叶贵妃愣住了,叶贵妃迟疑了片刻冷冷道:“本宫能有什么好说的。她同本宫哭诉,本宫也向她哭诉罢了。这世上可怜之人这么多,本宫又岂能一一善后安抚?何况她家女儿本就是罪有应得,有何好安抚的……不过,为了让皇上打消对我的怀疑,我会劝庄家撤回御状!”

叶贵妃出宫来庄家,本就是借着这个由头来想办法见叶玉箐,那里又会真的是来帮庄家处理问题的?

可为了打消魏帝对她的怀疑,她还是狠下心来劝服庄老夫人将此事按下,不要去御前纠缠。

所以方才与庄老夫人会面时,庄老夫人拉着她的手哭,叶贵妃却是陪着她抹了半天的泪。到了后面,说着说着,叶贵妃说到自己无儿无女,与庄老夫人相比,更是凄凉,顿时眼泪也流了下来,倒害得庄老夫人连忙收了泪安慰起她来。

叶贵妃却越哭越伤心,一个劲的向庄老夫人致歉,说是她对不起她,本是一心想替她寻回女儿,却没想到长氏有太子相护,连皇上都拿她莫奈何。不止如此,太子连孟清庭也一并庇护起来,所以此事到了最后,只能庄家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说到这里,叶贵妃看着满脸愤恨不甘的庄老夫人,却毫不避讳的将自己双膝上的伤拿出来给她看,悲痛道:“伴君如伴虎,本宫尚且如此,还请庄老夫人以大局为重,不要再纠缠此事,免得惹怒圣火,殃及家人!”

庄老夫人在听闻太子不但包庇长歌,连孟清庭都要包庇时,气得七窍生烟,一副愤恨不止的样子。

可一看到叶贵妃双膝上的伤,却又不敢再多说什么了,最后只得咬牙答应,揭过此事,不再提了。

但心里,却是彻底的将太子与长歌记恨上了……

得知了姑母劝服了庄家后,叶玉箐嘲讽的笑了,道:“既然庄家不再管庄琇莹的死活,那庄氏就交由侄女来处置,姑母放心就好。”

叶贵妃感觉自己越发看不明白眼前的侄女了,但庄氏如今失去价值,她也不想再追究,就默许叶玉箐自行处置,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同叶玉箐说呢。

叶贵妃沉声道:“再过五日就是端王大婚了,你们可做好准备?”

叶玉箐笑了笑,轻声道:“姑母放心,一应的准备我都做好了,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叶贵妃心里一松,凤眸染上寒意,定定看着叶玉箐,咬牙切齿道:“因着那个贱人,将姑母十几年的筹划都打乱了,更是让你身败名裂,我们定不能放过他们,一切都要向她们血债血偿,所以你一定不能办砸了!”

“但有一个人,我们暂时不能要他性命,得留下他。”

叶玉箐道:“谁?”叶贵妃冷冷道:“长氏所出的儿子魏乐!”

闻言,叶玉箐噌的一直从榻上站起,不解看的一脸深沉的叶贵妃,咬牙尖声问道:“为何要留下他?姑母难道忘记我的康儿是怎么死的么?我曾发过毒誓,一定要杀了长氏与魏千珩的儿子为我康儿报仇,所以那个魏乐必须死!”

叶贵妃早已料到她的反应,凉凉道:“可如何十四皇子没了希望,魏乐是本宫最后的希望了。”

说罢,叶贵妃将魏帝知道苍梧身世一事,甚至是怀疑她与苍梧有勾结,所以将十四皇子交由淑妃抚养的事都同叶玉箐说了。

“……没了棋子,棋局如何进行下去?所以没了十四,本宫必须得另寻一枚棋子才是。”

原来,自十四皇子被魏帝交给淑妃抚养后,辛苦筹划这么久的叶贵妃岂会甘心?

她想了一晚上,终是想到了乐儿身上。她想,按着她的计划,端王大婚之日,长歌必定难逃一死的,而端王与魏千珩互相残杀也不得善终,他们一死,乐儿就成了无父无母的孩子,养在她身边岂不是刚刚好?

而到时,她再想办法推乐儿当上太子,那以后,她岂止是太后,而是至高无上太皇太后!

这样一想,叶贵妃又心生希望,心里扭曲疯狂欲望让她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的机会,那怕这个机会近似渺茫,甚至是不可能达到。

果然,听了她的话,叶玉箐不禁嘲讽的笑了起来,对着叶玉箐气笑道:“姑母真是老了,竟连这样不着边际的事情都想得出来——你不是说皇上已怀疑你了吗?皇上连十四皇子都不愿意交由你抚养,他明知你和长歌是死对头,又岂会将她的孩子交给你?!姑母真是痴人说梦话了……”

叶玉箐实在是很生气,姑母想抚养哪个皇子都行,却独独不能抚养长歌的儿子——那可是她的仇人之子,她恨不得他死,怎么能放过他且让姑母推着他继承大统?!

听到叶玉箐不顾尊卑长幼的难听话,粟姑姑忍不住出声道:“还请姑娘慎言,娘娘可是你的长辈。”

叶玉箐凉凉扫了眼粟姑姑,没好气道:“我是在提醒姑母不要做傻事,免得最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叶贵妃并不气恼叶玉箐的无礼,冷冷道:“皇上之所以这样对我,无非是因为怀疑我与苍梧有勾结。但只要打消了皇上这个怀疑,一切就不一样了。”

说罢,叶贵妃对一脸疑惑的叶玉箐吩咐道:“所以你等下离开后,告诉苍梧,在我回宫的路上进行刺杀,就说是报复当年我毁婚抛弃他之仇!”

“娘娘,如此一来,皇上岂不是知道你与他当年订亲的旧事了吗?”粟姑姑急不可耐,却不明白叶贵妃睡一觉醒来,怎么计划全变了?

看着粟姑姑着急的样子,叶贵妃缓缓笑道:“你以为我们不说,皇上就不知道吗?我昨晚细想了想,皇上既能查到苍梧的真正身世,那么我与他订亲一事岂能瞒得过?与其让皇上猜度我与他的关系,不如挑明了的好,更要趁此机会打消皇上对我的猜忌……”

叶贵妃果然是厉害的,她知道魏帝如今对她一切的怀疑,都是怀疑她与苍梧之间的勾结,那么,只要消除了这个怀疑,她就清白了。

而让皇上相信的最好办法就是苍梧恨她,恨不得杀了她!

但恨她总要有一个理由,所以当年她毁婚不嫁就是最好的理由……

果然,叶玉箐领命离开庄家后就找到苍梧将叶贵妃的计划同他说了。天黑之前,贵妃鸾驾回宫,途径长街之时,遭遇了刺杀,叶贵妃被当胸刺中一剑,护送回宫时,已流血过多晕厥了过去。

魏帝闻讯赶到永春宫的时候,太医院的医女正在替叶贵妃包扎,魏帝站在她的床前,眸光狐疑的落在她胸口可怕的刀伤上,问一旁的柳院首:“贵妃身上的伤,真的很严重吗?”

柳时年不觉抬起衣袖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惊道:“那刀锋再偏半寸,娘娘就没命了……”

一旁的粟姑姑全身也冷汗直冒,虽然这一切都是叶贵妃安排好的,但这一刀实在是凶险,苍梧稍微没有把握好尺寸,娘娘就没命了。

她一边惊叹娘娘的博命,一边却竖起耳朵听着皇上同柳医首的谈话,等听到柳时年证实刀伤不是做假时,她适时的跪行上前哭倒在魏帝的脚边,痛心道:“求皇上为娘娘做主……天子脚下,城墙根上,竟发生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歹徒实在是太猖狂了……”魏帝想着魏千珩之前告诉他的事情,心里实在是迷惑,不由将粟姑姑喊到一边,单独询问她道:“你随贵妃出宫,伴她左右,可见到那歹徒的模样?而他为何又要刺杀贵妃?”

粟姑姑哆哆嗦嗦道:“听羽林卫说,那歹徒就是先前杀了容昭仪的苍梧……奴婢也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要行刺娘娘……”

说到这里,她眸光躲闪着魏帝。魏帝冷哼一声道:“你若是再替你家主子隐瞒,下一次贵妃可没有这么好运气了。”

粟姑姑吓得扑嗵一声在魏帝面前跪下,颤声道:“求皇上救救娘娘吧……”

魏帝冷冷道:“说吧,你家娘娘与苍梧到底是何关系?”

粟姑姑身子颤抖了一下,尔后鼓动勇气颤声道:“那苍梧原来竟与娘娘是旧识……只不过他改了名字,万万没想到他就是罪恶满盈的苍梧……”魏帝见粟姑姑终于承认叶贵妃与苍梧相识一事,眸光里划过寒芒,讥诮笑道:“只怕不是相识的这么简单吧。若只是相识,先前朕同她提起苍梧真正身世时,她为何还要撒谎不肯承认?说吧,你家娘娘与这个武家嫡子到底是何关系!”

粟姑姑全身抖得如筛粮糠一般,可压低的眸子却一片通明。她暗忖,娘娘所料不错,皇上果然早已知道她与苍梧定亲一事了。

如此,粟姑姑依着叶贵妃之前吩咐她的那般,慌乱害怕的朝着魏帝磕着头,眼泪婆娑道:“皇上饶命啊,娘娘之前与这苍梧……与他是定过亲的,可这是两家长辈的意思,我家娘娘只是偶尔在年节去亲戚家走动时才与他匆匆见过几面,私下从无来往……”

“后来武家犯下大罪,我家娘娘自是不能再与这样的奸恶人家做亲,就……就与武家退了亲事的……却没想到,此举竟引来苍梧的记恨,竟然在娘娘出宫之时行刺娘娘,将刀朝着娘娘的胸口刺去,他这是要娘娘的命啊……”

魏帝冷着脸听粟姑姑说完,心里却对粟姑姑的话相信了几分,不由又问道:“既然苍梧恨你们叶家,又为何要去天牢里救叶玉箐?”

闻言,粟姑姑眼泪流得更凶了,全身瑟瑟发抖,寒声道:“先前我们也以为苍梧是救侄姑娘,可如今想想,他带走侄姑娘,或许并不是救她,而是要折磨羞辱她……不然为何侄姑娘从天牢里被带走这么久,一直没有回叶家,也不与家人有丁点联系……她一个身无分文,又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怎么在外面活下去……只怕早就被苍梧活活折磨死了……”

粟姑姑硬着头皮将与叶贵妃提前想好的说词说了出来,心里擂鼓般的怦怦直跳着,不知道魏帝会不会相信她的这些话?

魏帝听了粟姑姑的话,还有方才太医院柳院首下的定论,再看着床上受刺昏迷的叶贵妃,不觉迷惑了,竟不知道她与魏千珩之间,究竟谁真谁假?

而就在魏帝犹豫不定之时,第二日早朝之时,魏帝又接到了庄家的奏请,主动撤回诉状,不再纠缠庄琇莹失踪一案。

如此一来,魏帝却是更加疑惑了,心里不由又有几分相信叶贵妃了……

叶贵妃遇刺一事轰动极大,自是瞒不过魏千珩的耳朵。

消息传来时,他正陪同煜炎将牢房里的青鸾送回煜炎私宅去,等他得到消息赶到出事的长街那里,苍梧早已逃走,而叶贵妃也被匆忙送回宫里抢救去了。

魏千珩随即赶到宫里,虽然他没有进永春宫,却问过了同在永春宫抢救的沈致,沈致的说法却与柳时年一致,都是惊险道:“刀锋再偏半寸,贵妃娘娘就要见阎王了,如今虽然抢救过来,贵妃只怕一时半会还不能醒过来。”如此一来,却是连魏千珩都疑惑了,不禁问自己,难道之前自己的猜测全是错误的吗?

心里疑云重重的魏千珩回到府里,天已经黑透,他照例是先去废宅见长歌,将青鸾无罪释放被煜炎带回私宅修养的消息告诉给了长歌。

得知消息的长歌自是欢喜不已,激动得都快哭了。

她忍不住笑道:“太好了,青鸾在牢房里关了好几个月,终于恢复清白了……没事了,她终于没事了……”

了却了青鸾一事,魏千珩也不觉松下了一口大气,笑道:“如今她无事了,又有煜大哥在身边陪着她,青鸾也算是苦尽甘来,想必以后的日子都会平安顺心了。”

这却是自年前青鸾被关进大牢后,长歌最开心的时刻了,可她却发现魏千珩神色不对,虽然脸上带着笑,可眸子里却难掩焦色,不由问道:“殿下,可是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青鸾的身体还有其他问题吗?”

魏千珩摇头道:“青鸾现在都没事了,有煜大哥亲自为她调理身子,你还有何不放心的?不过是……”

说到这里,他话语一顿,蹙眉想了想,终是将外面发生的事同长歌说了。

长歌一听,不觉也怔住了。

苍梧竟然会对叶贵妃下手,却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会不会弄错了?刺杀叶贵妃的另有他人?”

魏千珩却摇了摇头,冷然道:“我问过当时在场的羽林卫,是苍梧不错——他没有蒙面!”

闻言,长歌越发吃惊起来,脑子里一下子也乱了,怔怔道:“这么大的事,皇上肯定会怀疑的。永春宫那边给了什么说法吗?”

魏千珩拧眉道:“叶贵妃身边的粟姑姑担心苍梧杀进宫里取叶贵妃的性命,情急之下将她与苍梧的旧情,还有两人订亲一事都禀告给了父皇,请求父皇派羽林卫日夜防卫着永春宫……”

“而沈致也同我说,叶贵妃伤在胸口,若是刀锋再偏半寸人就会没命了。更重要的是,叶贵妃短期内可能不能醒来……”

说到这里,魏千珩越发的狐疑不解,“若是她不能醒来,岂不就错过了五日后的端王大婚吗?如此想来,难道我之前在武家旧宅看到的日期计划,不是她与苍梧一起筹划的?”

其实,这一点才是让魏千珩最不解的。

魏千珩一直料定叶贵妃与苍梧在端王大婚当天有大阴谋,可如今叶贵妃遇刺不能醒来,若真是如他先前猜测的那般,叶贵妃又岂会让自己在这个关键时刻出事?

她必定要亲自镇守现场把关才是啊。

如此,魏千珩不由向长歌问道:“难道我之前的猜测都错了吗?”

长歌心里隐隐察觉哪里不对劲,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对他劝道:“殿下先不要慌乱,眼下也暂时不要去管叶贵妃的事。如今我们紧要的是要应对端王大婚一事——想想那一天,苍梧会对我们做些什么?”

魏千珩的心思全被叶贵妃遇刺一事打乱了,他闷声道:“先前我以为他们会在端王大婚当天对付你和孩子,因为我以为苍梧是在替叶贵妃与叶玉箐做事。但如今事态全变了——若苍梧不是叶贵妃的人,反而是她和叶玉箐的仇人,那么他要对付的人就是……”

说到这里,魏千珩眸光一震,长歌也想到了什么,两人神情一下了凝重起来。

不等长歌开口,魏千珩决然道:“端王说得对,在这之前,我要将你与青鸾孩子都送离京城!”

长歌心神一震,惶然道:“不,我决不会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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