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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大结局3

叶玉箐利用两个孩子将长歌引到了她的面前,看着自投罗网的长歌,她得意不已,冷冷笑道:“听闻你明日就要离开京城归隐乡野了。怎么?你竟舍得离开魏千珩,不要你的太子妃之位了?!想当初,你这个贱人可是绞尽心计的要抢走我的太子妃一位,如今就这样走了,你竟甘心?”

说罢,她桀桀的怪笑起来,眸光顺着手中的刀尖落在两个孩子身上,咬牙切齿的笑道:“只怕你甘心,我都不会甘愿了。”

长歌被她手中的匕首吓到,想也没想就道:“只要你放过孩子和如雪,我什么都听你的……”

见长歌应下,叶玉箐眸光子里闪着瘆人的亮光,曼声笑道:“好,一言为定!”

话音一落,房门再次打开,走进一个人来,长歌回眸看去,却是眸光一惊——进来的人竟是苍梧!

虽然长歌从未见过苍梧本人,但她曾经听初心与魏千珩描述过他的样子,所以他一进来,那样的神情相貌,还有眸子里鹰隼的眼神,让长歌的脑子里不自由主的跳出他的名字来。

她心里止不住的颤动,疑云却一层层的拔开来。

自从苍梧刺杀了叶贵妃后,长歌一并怀疑苍梧并不是叶玉箐她们的同伙,可如今看到他出现在这里,心里蓦然明白过来,魏千珩之前的猜测都是对的,从头至尾苍梧就与叶玉箐她们勾结在一起,是在替她们做事。

果然,苍梧一进来,阴戾的眸光冷冷扫了眼神情慌乱的长歌,冷冷道:“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撤退吧!”闻言,长歌心口揪紧,夏氏与夏如雪也慌乱起来,不由自主的都害怕的看向长歌。

叶玉箐从床边站起身,神情颇为紧张道:“可是魏千珩追来了?”

苍梧点点头,“只怕燕王府的人很快就会发现并赶过来,我们要赶在他们之前撤退。”

然而他话音一落,前面的院门就响起了敲门声,且一声急于一声。

长歌知道,是心月她们赶过来了。

听到敲门声,叶玉箐眸光一颤,对苍梧道:“快带她们从后门离开!”

长歌心里凌乱成麻,眸光一直盯着床上的孩子,见叶玉箐让苍梧去抱孩子,却是身不由已的上前抢先挡在了床前,眸光狠戾的盯着叶玉箐,咬牙道:“我答应跟你们走,但你要说话算话放了孩子和姨母表妹,不然我今日就算与孩子一同死在这里,也不会如了你们的愿。你们的计划也休想成功!”

从听到叶玉箐提到要带她一起赴宴起,长歌就猜到了她后面还有许多阴谋计划,且这些计划都要用到自己,所以不惜拿自己的性命威胁她。

见她如此,苍梧眸光一狠,手中的长刀出鞘朝着长歌挥去,却被叶玉箐连忙喝住了。

“且慢!”

苍梧冷眸看向她,不解道:“你不是要为孩子报仇吗?如今杀了她们母子三人,再去杀了魏千珩就好——她落在了我们手里,我们岂能再受她威胁?!”

可就像之前叶玉箐自己说的,她辛苦筹划了这么久,那能这么容易要了长歌的命,她要的是长歌身败名裂,更要让她死在魏千珩的手里——让魏千珩亲手杀了她才解恨!

而长歌正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知道她心里还有其他阴谋,不会甘愿这么容易的取她性命,才敢逼着她放了孩子和姨母表妹。

果然,叶玉箐冷冷的盯着一脸决绝的长歌,尔后勾唇嘲讽一笑,爽快道:“好,我说话算话放了她们,你乖乖随我走吧。”

说罢,就挥手让苍梧退下,也让庄氏放下了手中的匕首,夏氏立刻扑到女儿面前去,哆嗦着手去解她身上的捆索。

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急,更有破门声传来,闻到响动,苍梧一把扣住了长歌的命脉,一手牵住叶玉箐,打开房门往后门急疾离开。

离开之前,长歌回头对夏氏急声道:“姨母,你赶紧将孩子送回去……”

夏氏全乱了方寸,没了主意,听了长歌的话连忙扑上前去抱起乐儿,夏如雪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去抱住彤儿。

一片慌乱之中,庄氏却跟在苍梧三人后面往后门撤,却在离开夏宅后,趁着前面苍梧走得太快没注意到她,她转身往相反的方向逃走了……

逃到夏宅后门的道上,苍梧点了长歌身上的穴道扔进停在暗处的马车里,叶玉箐也紧跟着上了马车,等她坐好,苍梧驾起马车趁着黑夜逃走。

叶玉箐掀开车帘看着往另一方向逃走的庄氏背影,却抿嘴凉凉的笑了,冷笑道:“赶着投胎去吧……”

她给庄氏身上下的毒药,今日就是最后的毒发之期,庄氏这个时候逃走,倒是省了她许多事情。

想到这里,她的眸光不由又看向前面赶车的苍梧。

他嘛,倒是比庄氏可以多活几日……

长歌从上车起就一直盯着叶玉箐,等听到她对着庄氏背影说的话,心里骤然一凉,突然明白过来什么,不由愤恨的瞪向叶玉箐,呆可惜被封住了哑穴说不出话来。

看着她愤恨不平的样子,叶玉箐得意笑道:“你倒是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对呀,我是给庄氏下了毒,所以这么久来她才会乖乖听我的话,只是没想到,到了最后她还是等不及要自己逃走了,如此,她只能是死路一条了……”

长歌想到的却是自己的两个孩子。方才听到叶玉箐对庄氏说的话,她才恍悟过来,叶玉箐故意放过庄氏,是因为她身上的毒要发作了。

而她方才这么爽快的答应放过她的孩子,只怕也对孩子做了手脚。

思及此,她恨不能拿眼光杀死眼前这个歹毒至极的女人。

叶玉箐并不瞒她,曼声笑道:“你还真以为我会受你的威胁么。呵,在你进屋之前,我就给你的儿女喂下了与庄氏一样的毒药。”

“这种毒药真是不错,前期一点痛苦反应都没有,等到了毒发那一刻,却是天上的大罗神仙都救不回他们了。所以啊,若是你能乖乖听话,一切按着我的意思去做,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将他们救命的解药给你了……”

长歌岂会相信她的话?而她心里害怕的不是解药的事,只要有煜炎在,不怕叶玉箐不给解药。

她害怕的是孩子送回燕王府后,魏千珩他们急着寻找自己,却忽略了孩子被下毒的事,等到毒发之时,她怕煜炎也回力无天……

想到这里,长歌心如刀绞,脸色惨白难看,恨不能与叶玉箐同归于尽。

她越是愤恨,叶玉箐越是高兴,盯着她惶恐悲痛的脸得意笑道:“贱人,我之前一直受你摆布,可这一次我忍辱负重、精心筹划,就不相信还斗不过你!”

可是,让叶玉箐没想到的是,孩子送回燕王府后,从宫里回来的魏千珩得知了夏宅里发生的一切,连夜就将乐儿与彤儿送到了煜炎的私宅,请他替两个孩子把脉。

原来,叶玉箐给两个孩子喂毒时,虽然背着身子挡住了当时屋内的夏氏等人,但夏如雪因心里对长歌的愧疚,更是害怕叶玉箐对两个孩子下毒手,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叶玉箐,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她将毒喂进两个孩子的嘴里,却看到她伸手在自己身上掏东西,所以在将孩子送回燕王府后,她与夏氏跪地向魏千珩请罪时,将这些事情无一遗漏的同魏千珩一一细说了。

魏千珩听她一说,当即觉得事情不简单。

因为以他对叶玉箐的了解,她睚眦必报,她的孩子死了,她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与长歌的孩子的。

如此,在听了夏如雪的话后,魏千珩当即同长歌想到了一处,料到歹毒的叶玉箐必定对两个孩子下暗手了,所以一面派白夜四处去搜查长歌的下落,自己亲自带着孩子来到了煜炎的私宅,请他帮两个孩子诊脉。

一听长歌出事,煜炎也不由担心紧张起来。尔后等他替乐儿与彤儿诊完脉后,忍不住咬牙气恨道:“殿下猜对了,那毒妇真的给乐儿彤儿下了毒……”

闻言,魏千珩心都凉了,声音不觉颤抖起来,嘶哑着嗓子道:“煜大哥……可有法子替他们解毒?”

煜炎冷声道:“殿下放心,此毒最阴狠的不在毒性,而在于毒发之前人没有感觉,等到毒发那一刻就无力回天,所幸殿下及早发觉。所以这区区小毒不足挂齿!”

有了煜炎这句话,魏千珩这才放下心来,他将孩子留在了煜炎这里托他照顾,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他与苍梧叶玉箐一伙最后交锋的时候到了,他怕没有时间顾及两个孩子,更怕他们再次受到伤害……

另一边,苍梧驾着马车一路朝着前面急疾而去,最后在泉水巷停下,他将长歌提进院子里,长歌一看竟是回到了她初回京城的院子里,不觉一惊。

等进到院子里看到里面的情形,长歌才恍悟过来,这段日子以来,苍梧与叶玉箐竟然躲在自己的院子里,难怪一直搜找不到他们,因为这里却是她与魏千珩万万想不到的地方。

叶玉箐让苍梧将长歌关进之前庄氏所居的屋子,她在水里下了软骨散,灌长歌喝下,让她浑身抽不出一丝的力气,没力气逃走,还让苍梧封了她的哑穴,让她没有机会呼救求救。

如此,做好这一切,叶玉箐就放心的回屋歇息去了。

余下的日子里,苍梧不眠不休的守着院子和长歌所呆的屋子,叶玉箐倒是如常般的好吃好喝的歇着,见长歌瘫软在屋子里,她却是一点都不担心,也不慌乱,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

长歌被困在这里,身子无力,可内心却从最开始的慌乱渐渐冷静下来。

她每日靠在窗下默默的观察着叶玉箐与苍梧的日常举止,几次被她看到苍梧进出叶玉箐的屋子,还有一次看到叶玉箐亲自端了茶给苍梧喝,两人相处的融洽形容看得长歌很是惊诧,总感觉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直到第二日的傍晚,她隐约听到叶玉箐唤了苍梧一声‘阿爹’。

这一声称呼却是如平地一声惊雷炸得长歌脑子一懵。

叶玉箐竟是唤苍梧为阿爹?怎么可能?!

难道是她认了他做干爹?

可是,无缘无故的,叶玉箐怎么会认苍梧为干爹?!

虽然不太明白两人怎么会突然变成父女的关系,但脑子里之前存疑的许多疑云却解开了——原来,这就是苍梧为叶玉箐卖命的原因!想到这里,长歌又觉得不对劲,苍梧并不是傻瓜,相反他异常的精明,若叶玉箐只是认他做干爹,他不会事事处处听她的指摆。

而之前在夏宅逃亡时,苍梧也是第一时间就拉着叶玉箐逃命,明显是很在意紧张她的样子。

若只是最近才认的干爹,苍梧为何会对她这么在意?

长歌联想到从叶玉箐逃狱后发出的那些事情,心里隐隐想到了什么,眸光顿时一片震惊。

连她自己都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

但她犹自不敢相信叶玉箐会撒下这样的的弥天大谎来利用欺骗苍梧,所以在下一次苍梧进来给她送饭时,她忍不住用凉水在桌子上吃力写道:“解开我的哑穴,我有秘密要告诉你。”

苍梧眸光冷冷扫了她一眼,并不理会,放下碗转身就要走。

长歌慌乱的用凉水在桌子上急忙又写道:“是关于叶玉箐身世的秘密……”

苍梧一怔,回眸迟疑的看向她。

长歌朝他急切的点头,希望他相信自己,给自己开口的机会。

可是,不论她如何恳求,苍梧只是冷冷扫了她一眼,就转身走了,根本不相信她写的话……

虽然从苍梧那里打听消息失败,但长歌心里却止不住的激动起来。

她被困在这里的这两日,不知道外面的消息,更是担心着两个孩子身上的毒,一心盼着能逃出去及早救下孩子。

可是,苍梧看守严密,她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

可今日听到叶玉箐亲热的唤苍梧阿爹,却让长歌看到了希望……

第二日,终于到了三月初八端王大婚的日子。一大早,长歌就被院外传来的喜庆声响惊动。

端王大婚,整个京城都一片欢欣热闹,可长歌心里却一片冰凉,因为她至今还猜不透叶玉箐要在今日利用自己干什么?

还有,她一直被点了哑穴,根本没有机会开口弄清楚自己心中对苍梧与叶玉箐关系的猜测。

就在长歌惶然慌乱之时,下一刻,房门被打开,叶玉箐手里提着一个包裹款步进来了,后面跟着苍梧。

她将包裹扔到了长歌面前,苍梧上前解开了长歌的哑穴,尔后退出了屋子,照旧守在了外面。

叶玉箐朝长歌呶呶嘴,示意她解开包裹。

长歌解开包裹一看,里面竟是一套大红的喜服。

神情一震,长歌瞬间明白过来叶玉箐心里的阴谋和目的了,脸上顿时血色褪尽,一片苍白。

这两日她一直在猜想叶玉箐的阴谋,却万万没想到,她竟会想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主意来。

看着她慌乱失措的样子,叶玉箐得意笑道:“今日不是端王大婚么,我却要让你做端王妃,代替杨家姑娘嫁给端王!”

长歌两日没开嗓,乍然开口,嗓子里一片撕痛。

她嘶哑着嗓子道:“你想让端王与太子反目,让太子恨我,可是他们明知这一切是你的阴谋,又岂会上你的当。你不过是白忙活了一场……”

叶玉箐的目的,不过是想让七年前的旧事重现,只不过这一次换成她与端王成亲,让魏千珩来大闹喜堂,以此让魏千珩与端王反目,更为让魏千珩恨上她。

叶玉箐盯着她冷冷笑道:“不管他们上不上当,我就是想看看魏千珩捉奸在床、亲眼见到你在端王床上时,他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子?!”

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叶玉箐就得意不已,又道:“你个贱人不是最喜欢利用迷陀与合欢香爬床么,这一次我特意为你准备了这两味禁药,助你和端王一臂之力!”

“所到到时,让魏千珩亲眼看到你与端王苟合在一起。你说,他气得会不会一剑杀了你这个贱人!?”

闻言,长歌心里一片冰凉。

说不怕是假的。

她不但怕魏千珩受不了那一幕,更怕他与端王再次反目成仇。

而到时,她搅了端王与杨书瑶的大婚,皇上与太后自不会放过她,杨家也不会放过她,甚至魏千珩一气之下,也失去理智不会再原谅她……

就算魏千珩理解她,愿意原谅她,她自己也无法再面对他,甚至是面对她的孩子们——她自己都无法再面对自己啊……

不得不说,叶玉箐这个计划真是歹毒之至,远远比杀了长歌还难受!

长歌身子本就发软,等听到叶玉箐的计划,更是绝望得跌倒,全身的力气被抽光,任由叶玉箐将大红如血的喜服套到了她的身上。

叶玉箐亲自给她套好喜服,尔后打量着她阴恻恻的笑道:“没想到有一天我会亲自给你穿喜服,却是你的荣幸呢——这也是我与姑母送给端王的大礼,端王必定是欢喜的。”

听叶玉箐提到叶贵妃,长歌死寂绝望的心田一荡,眸光重燃光亮——

她咬牙切齿的想,原来魏千珩所料不假,这一切真的是叶贵妃在背后指使,她就是苍梧背后的黑手。

所以,所谓的刺杀,都是做戏给大家看的,就是为了让皇上不再怀疑她。

想到这里,长歌突然想到叶玉箐认苍梧为父亲的事来,还有叶贵妃与苍梧的陈年旧情,下一刻,她却是福至心灵,全身一激灵,眼前一下如明镜般透亮过来。

如此,她心里的惧意顿消,满腕的绝望也一扫而过,眸光狠戾的盯着面前得意非凡的叶玉箐——

若是自己今日真的难逃一劫,那么,她也要拉上叶氏姑侄,向世人揭穿她们的真面目!

打定主意后,长歌慌乱的心绪再次冷静下来,眸光淡淡扫过守在外面的苍梧,提前声音冷冷道:“我如今落在你的手里,已没打算活命,只不过我心里有一个疑问,好奇你与苍梧到底是何关系?”

此言突兀一出,叶玉箐神情不由一滞,连门口的苍梧神情也沉了下来。叶玉箐自是不想让长歌知道她认苍梧做父亲一事,不光是觉得脸上无光,更怕长歌揭穿她与姑母的欺骗阴谋,所以当即恼羞成怒的一巴掌打在长歌的脸上,恶狠狠道:“你既然知道你死期将至,还问这么多做甚?”

看着叶玉箐几近扭曲变形的脸,长歌越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不由笑道:“先前铭楼与金铺胭脂店失窃,太子殿下与京兆尹的官员都知道是苍梧替你偷的……当时就有人说,一个人愿意为另一个人偷盗,必定是极其宠爱这个人,所以不得不让人好奇你们之间的关系了……”

说到这里,长歌忍着脸颊上的疼痛朝着叶玉箐故做暧昧的笑着,那神情就是在告诉叶玉箐,外面的人都在怀疑,她与苍梧有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叶玉箐多高傲自负的人啊,认苍梧做父亲都让她觉得脸面尽失,如今得知外面的人竟在怀疑她与苍梧是男女苟且的关系,顿时气得脸都红了,咬牙切齿的又一巴掌打在长歌另一边的面上,狠声道:“你再胡乱多说一句,我剪了你的舌头!”

长歌挨了她重重两巴掌,只感觉眼冒金星,但她的心里却痛快极了,因为她已认定她的猜测是对的。

如此,她顾不得叶玉箐的暴戾,继续刺激她道:“所以你让太子恨我又如何,总之这一辈子我活得比你好,至少声名比你好……你都不知道太子殿下听到那些传言时,那恶心的样子,像吞下了一只死老鼠……”

“贱人,你这是在找死!”

叶玉箐冲上前去,恨不能掐死长歌。

叶玉箐之所以给苍梧下毒要他的命,就是不想自己为了苟且偷生、认一个逃犯做父亲的事情传出去。

可如今却让她知道,为了当初她的那点娇奢之心,让苍梧去偷那些她用惯的好东西,竟让外面的人误会她与苍梧的关系,甚至连魏千珩都这样认为,顿时气得她七窍生烟,恨不能立刻杀了苍梧昭告天下,证明自己的清白。

毕竟,她虽然憎恨魏千珩,却又不想让他轻看自己,更不想让他认为自己与苍梧做了苟且之事,因为苍梧不仅年岁比她大那么多,身分又卑贱不堪,心高气傲的叶玉箐打心底瞧不起他,又会岂愿意同他传出这样的流言?

一直默默站在门口的苍梧却迟迟没有出声,可他的眸光却阴戾的看向屋内,更是若有若无的落在了气急败坏的叶玉箐身上。

他知道长歌是在刺激叶玉箐道出两人的关系,但他并没有阻止,因为他也想看一看,自己这个女儿会不会对外人承认他是她的父亲。

说到底,昨日长歌写在桌面上的水字,终是在他心里落下了痕迹,让他心里有了怀疑。

再加之自上次‘刺杀’叶贵妃后,他身体内出现的不适,让他心里隐隐的不安,感觉眼前这个女儿,似乎像长歌告诉她的,有秘密……

而如今见叶玉箐被长歌气得形容扭曲,也不肯告诉长歌自己是她的父亲,苍梧心里不由发凉,更是涌上了难言的滋味,空荡荡的。

下一刻,他抬步跨进屋来,拉下叶玉箐掐在长歌脖子上的手,对长歌冷声道:“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是她的亲生父亲,她是老夫的亲生女儿!”

苍梧特别加重了亲生二字,听在叶玉箐耳朵里,如惊雷一样炸得她直跳。

虽然早有预料,长歌亲口听到苍梧承认,不由也惊呆住了——竟被她猜中了!

叶玉箐涨红着脸回头冲苍梧喝道:“你为何要告诉她这些……”

苍梧直直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缓缓道:“为何不能告诉她?还是说,你不想让世人知道,我是你亲生父亲一事?”

叶玉箐被他眸子里寒意吓到,猛然一震,突然回过神来,惊觉到这是长歌故意在挑唆她与苍梧之间的关系,甚至是在试探她对苍梧撒下的弥天大谎,顿时慌了,连忙上前对苍梧慌乱道:“父亲误会了,我怎么会这样想……只是这个贱人一向狡诈,女儿怕她像当初挑唆我与魏千珩一样,故意挑唆我们之间的父女关系……”

长歌却搀扶着桌子咬牙站起身,对苍梧嘲讽笑道:“原来,你竟与朱氏还有这样一段旧情——既然如此,当初在天牢,你为何不将朱氏一迸救出?她可是为你生下女儿的女人啊……”

“贱人你闭嘴……”

叶玉箐生怕长歌再接着说下去暴露自己的秘密,猛然冲上来重重一推,将长歌推倒在地,脑袋一下子嗑在了桌角上,人顿时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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