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皇城外,气氛凝重而压抑。
龚凯江和王河带领着四十万残兵败将缓缓归来,那场景极其凄惨。
曾经威风凛凛的大军,如今却落魄不堪。
他们的盔甲、辎重物资全都被江河毫不留情地没收,无奈之下,只能穿着单薄的内衣踏上归程。
士兵们个个面容憔悴,衣衫褴褛,仿佛一群无家可归的乞丐。
龚凯江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满脸的疲惫与沮丧。
他的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挫败感。
王河跟在他的身后,同样神色黯然。
他们一步步艰难地靠近皇城,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沉重的负担。
当他们来到城下的时候,皇城上的士兵一开始还以为是哪里的难民涌来了。
毕竟,眼前的这些人实在是太狼狈了,与他们印象中威武的军队形象相差甚远。
然而,定睛一看,士兵们才惊讶地发现竟然是龚凯江将军。
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将军,如今竟沦落到如此地步。
士兵们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同情,有震惊,也有对未来的担忧。
在这皇城外,四十万残兵败将的凄惨模样,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场惨烈的战争的结局。
来到皇城外之后,龚凯江满脸凝重,眼中满是愧疚与懊悔。
他缓缓地挪动脚步,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
王河紧跟在他身后,同样神色黯然,低垂着头。
二人走到指定位置后,没有丝毫犹豫,二话不说便直直地跪了下来。
龚凯江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自责与痛苦,大声说道:“败将该死,无颜面见三皇子啊!”
身后的四十多万大军,在听到龚凯江的话语后,仿佛受到了某种感召,齐刷刷地跪下。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却又带着无尽的落寞与无奈。
一时间,黑压压的一片人跪在皇城外,那场景无比肃穆而又悲凉。
微风轻轻拂过,却吹不走他们心中的阴霾。
此时,一名太监满脸焦急,脚步匆忙地急冲冲地冲进了三皇子的寝宫。
那太监一路小跑,神色慌张至极。
一进入寝宫,他便噗通一声跪在三皇子的面前,声音急切而又颤抖地说道:“殿下大事不好了!”
三皇子正惬意地躺在几个女人的温柔怀抱中,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安逸。
听到太监的呼喊,他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悦,懒洋洋地问道:“怎么了?如此惊慌。”
太监喘着粗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连忙说道:“龚凯江将军回来了。”
三皇子微微眯起眼睛,不以为意地说道:“回来就回来呗。”
太监看着三皇子那满不在乎的神情,心中更加焦急,赶忙接着说道:“龚凯江将军败了!”
三皇子闻言,身体如同触电一般,哗地一下站了起来。
他的脸上满是震惊之色,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不敢置信地说道:“什么?”
那声音中充满了惊愕与疑惑,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太监看着三皇子那震惊又愤怒的模样,连忙继续禀报:“殿下,龚凯江将军此次确实是大败而归啊。他们身上的盔甲,还有武器,以及所有的辎重物资,甚至连他们所携带的灵币,全都被那江河毫不留情地洗劫一空。而且啊,殿下,他们还被迫免费帮那江河挖了一条护城河。”
三皇子听后,瞬间气得暴跳如雷,他的脸色涨得通红,眼睛里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大声怒吼道:“三十万人,就算是三十万头猪,杀完也得几个月吧!他龚凯江带了三十万人过去,这可是一支庞大的军队啊!结果呢?折了十万人不说,又带回来二十万俘虏?这不是废物是什么!废物!废物!”
三皇子在宫殿中焦躁地来回踱步,他的脚步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仿佛要将地面踏碎。
他的愤怒如同汹涌澎湃的波涛一般,难以平息,那怒火似乎要将整个宫殿都燃烧起来。
“把龚凯江和王河给我传唤进宫!”
三皇子厉声喝道,那声音仿佛一道惊雷在宫殿中炸响。
不久之后,龚凯江和王河怀着极为忐忑不安的心情进入了宫殿。
他们的脚步沉重无比,每一步都像是拖着一座大山。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怎样的惩罚。
进入宫殿之后,二人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头深深地低垂着,不敢抬起来看三皇子一眼。
龚凯江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自责与愧疚说道:“罪臣该死!”
王河也跟着附和道:“罪臣该死!”
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一般无助,只能静静地等待着三皇子的怒火降临,心中充满了懊悔与绝望。
三皇子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嘲讽与寒意。
他眼神冰冷地盯着跪在地上的龚凯江和王河,厉声说道:“你们两个给我说说,是如何败的!”
龚凯江微微颤抖着,开始将战争过程娓娓道来。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悔恨与无奈,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重的负担。
随着他的讲述,那场惨烈的战争仿佛在三皇子眼前重新上演。
三皇子眼睛一眯,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问道:“你们说那一千名阵法师全都为江河所用了?现在的寂静城固若金汤?你们打了许多天也没有打下来?”
龚凯江含泪说道:“是啊,殿下!那江河实在是太过狡诈。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让那一千名阵法师全都为他效力。如今的寂静城,在那些阵法师的布置下,真的是固若金汤。我们想尽了各种办法,攻打了许多天,却始终无法将其攻克。”
说到这里,龚凯江的声音更加哽咽了。
他继续说道:“那江河故意耗费我们的精力,等我们攻城攻得疲惫不堪时,想要撤退时,便派弓骑兵来追!我们若是打回去,他们便跑!我们跑,他们便追!让我们陷入了极其被动的局面。”
三皇子闻言,脸上露出悲凉之色。
他仰头大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奈。“哈哈哈哈,我与老九在正面上打得不可开交!没想到侧翼有多了江河这么一个钉子。有他在,我怎么敢全力跟老九交手?”
三皇子的笑声在宫殿中回荡,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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