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有蛇!”靠在通风洞口边的张海克无意间往下看了一眼。
下边神像下的区域内有无数扭曲蠕动的黑蛇,不管大大小小,头上都有一个黑色的肉眼,正互相撕咬争斗着。
胡八壹听闻也往下看了去。
“是净见阿含,毒性很强,即使被打死后,蛇头还有很强的攻击性,被咬之后几秒内就能致人死亡。”
当年在精绝的沙漠中,咬死好爱国的就是这种蛇。
“这些蛇看上去像是在等待什么事发生?”雪梨杨看了之后奇怪的说道。
“我看这样子像是等着咱们下去给它们开饭,现在也到了吃饭的时间点了。”
胖子抬臂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开玩笑的说道,他也饿的有点心慌了。
“看上面。”张启灵出声。
几人往上看去,发现洞口对面的绝壁上,亮起了一长串的小白灯。
模模糊糊,就好像无数穿着白衣的小人一样,在高处晃晃悠悠的。
因为离得远的原因,加上这里的晶脉稀少,荧光很暗,看的并不太清楚。
有几大团白花花的东西突然从那些白色小人中滚落到峡谷的底部。
地面上的那些蛇群纷纷游到那地上的白色东西那。
他们现在距离地面不算太高,只有十几米的高度,能清晰的看出那白花花一大团的东西。
是一些黏黏糊糊如葡萄珠大小的东西,还有一些是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白肉。
那些蛇游过去后,围在那些白色物体的周围便不动了。
只见那些白色的物体上突然出现了很多鲜红的东西。
然后绽放出一朵朵的红花,转瞬又消失。
几人都看的称奇,又凝神看去,才看出那不是什么红花。
而是一个巨大的化石骨架中,出现了一条体型大同类数倍,鳞片灿然的黑蛇。
吐着血红的蛇信,张口垂涎滴落在石头上地上,便瞬间长出一小块鲜红的毒菌。
转瞬间又枯萎。
随生随灭。
这蛇的毒性已经超过人类的想象了。
剩余的黑蛇静悄悄的看着这巨蛇一口口的将中间的那些白色物体吃掉,一动不动。
看样子应是要等着它们老大吃完以后,才能轮上它们。
“上面那是地观音。”张启灵想起了他跟林若言当时在蘑菇森林看到的。
原来那些地观音将潮虫的肉带走后,就是要投喂它们。
“等他们吃饱了就散去,咱们耐心的等一下,只要没有动静不惊动它们就行了。”
胡八壹也想起了之前林若言给他们说过在地下湖那里看到的奇景。
“之前那些没有被选上鬼母的候选人估计就是喂了这些净见阿含,净见阿含的地位还要在鬼母的上面。”
雪梨杨叹息道。
“那蛇好像能看到我们。”初一迟疑的说道。
几人连忙往下看去,发现盘在化石上的巨蛇确实正在昂首朝着他们的所在的洞口吐信。
“刚才在峡谷的底部,我看到地上有许多隆起的大包,气温也很燥热,化石跟石柱上也有一些火山茧。
应该是以前喷发过火山弹,加上之前地下湖中的死火山,说明这里是有一条火山带。
虽然上面的火山死了,但不等于整条火山带都是死的。
蛇性喜阴,往北的方向硫磺气息肯定会很浓,只要咱们往那个方向走出一两里,就不用怕这些蛇。”
胡八壹冷静的说道。
下面的那些蛇,只有那些小蛇往这里游了过来。
毒性最强的大蛇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靠近这里。
但这么多的蛇也够他们喝一壶了。
不过,也没到绝路。
他不想让妹子或者小哥再放血。
“往上走,上面的空间开始缩小,从石像的最高处,看有没有可以离开这个石像的路线。
就算没有,也容易防守大量的蛇群上来。”
说话的同时,他们也没有闲着,而是用一些东西尽可能将往上的道路堵死。
不断的往上攀爬,每上一层以后,就推动周围的石板堵住来路。
一直来到最顶层,现在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一条狭窄的通道。
两边各有三间矮小的石洞,尽头处的一个石洞还能向上。
上面已经是露天的状态,是在巨像的脑袋那里。
鼻子以上的部分可能是年深日久,已经坍塌不见了。
胡八壹和胖子爬了上去,扒拉着巨像的脑袋往下只看了一眼。
胖子差一点晕过去,胡八壹也是心跳加速,赶忙拖着他下来。
好在现在的位置,是在巨像的头部,地形收缩,将上来的道路堵死,蛇就进不来。
而且这神像很高,外边的角度和山势陡峭,也不可能从外面进来。
这上面几间石洞中,有一些漆黑如棺材板的石地板,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他们找来几块合适的地板,层层压住下面的入口,就安全了。
那些毒蛇再厉害也不能隔着这些石板飞出来咬人。
反复确认之后,加上他们往上走的每一层也都堵住了,那些毒蛇上来至少还需要一两个小时。
从战术上来看,这一层是最安全的,但如果这上面没有找到离开的道路。
难道要妹子使用御剑飞行吗?
她之前已经用过一次了,身体还能负担得了吗?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胡八壹和雪梨杨又起来,往几间石窟里面走去,看还能不能知道别的线索。
他想起来林若言之前说每一间石室的墙壁上都有一个女子,会不会那些墙壁上有什么信息?
抱着这样的心思,胡八壹伸手在墙壁上随意一摸,立马就感受到了黑色的墙壁上有很多凿刻的浅痕。
若非刻意去查看,也不会留意上这面凌乱的刻痕,他将这个发现立马告诉了众人。
“难道墙上刻有离开的通道?”名叔立刻精神了起来。
胡八壹没有回答,也许上面刻着的符号是记录着某些驱蛇之类的信息。
就算是,也不知道这些符号能不能看得懂。
雪梨杨让几人在附近收集了一发白的细灰,然后将这些涂抹在石墙上有刻痕的地方。
有一些地方的刻痕已经磨损很严重,白色线条勾勒出的图形已经看不清了。
只能勉强看出是一个女子在墙上刻画一些标记符号。
几人只好又将另外的几间石洞也依次涂上。
都是一些类似的女人在刻画符号,但从手法还有刻痕的模糊程度上来看,不属于同一个人,也不属于同一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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