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我可以进来吗?”
傅砚辞站在卧室前,叩响了紧闭的门。
半晌,屋内传来回应:
“我睡了。”
傅砚辞:“……”
他犹豫了一会儿,第一次在不经允许的情况下直接进了顾言溪的房间。
顾言溪背对着房门,躺在靠窗的躺椅上看外面的月亮,听到他进来了也没任何反应。
“言言,你怎么了?”傅砚辞觉得她怪怪的。
他慢慢地靠近椅子,蹲下来,又摸索着抓住她的手,视线微抬,看着她。
顾言溪知道他看不见,可他这个专注的眼神,却像是真的在跟她对视似的。
她快速地移开视线,“你刚才跟姚夕聊得好像挺愉快的?”
嗓音有点冷。
“还好。”傅砚辞想了想,又说,“她性子活泼,逢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活泼是可爱的意思吗?”顾言溪脱口而出。
夸她性子活泼,约等于夸她可爱。
而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往往是从觉得对方可爱开始。
顾言溪冷静而理智地进行了一番逻辑分析,最后得出的结论是——
傅砚辞已经喜欢上了姚夕,从现在这个时候就开始了。
不安烦躁的情绪顿时涌上心头。
原来,傅砚辞的心,这个时候已经不属于她一个人的了。
“活泼跟可爱还是有区别的。”傅砚辞认真回答她的问题。
“什么区别?我觉得都一样。”
顾言溪越想越气,又一次试图从他手心里把手抽出来。
傅砚辞却攥得紧紧的,“别动,看不见你,我要这样才能感觉到你在眼前。”
顾言溪固执地动了两下,发现自己力气竟然不如傅砚辞。
“乖,别动了,手弄疼了怎么办?”傅砚辞声音带着笑。
顾言溪却笑不出来,声音比刚才还冷,“你松手我就不会疼。”
“我不松。”傅砚辞说,“松开你就跑了,我看不见,追不上你怎么办?”
“傅砚辞,我不允许你的心里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女人。”顾言溪语气强硬地说出这句话。
傅砚辞:“?”
“还有谁?”他茫然地问。
问完这句话,只感觉一股冷风吹来,似有一道冷冰冰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
“怎么了?”他确信这股冷气是来自顾言溪,不解地问,“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姚夕不算吗?”顾言溪克制着情绪,强装语气平静地对他说:“你们私底下交流也很多吧?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她很可爱。”
傅砚辞:“……”
他愣了半晌,直到联想起刚才顾言溪的种种反应,这才恍然大悟。
傅砚辞含笑解释,“言言,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这样。”
顾言溪见他还好意思笑,顿时更恼了,冷冷地质问:“不是这样是哪样?她喊你辞哥哥,你们背地里有商量了什么计划?要带她去哪?你们……”
傅砚辞听她语气好像更怒了,连忙打断她道:“她是我表妹。”
顾言溪一愣。
表妹?
傅砚辞继续解释:“我跟她是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怎么可能对她生出那样的心思?”
见他一副坦然的模样,再回想起刚才姚夕的种种表现,隐隐记得姚夕喊傅南依似乎也是亲密得很,喊的是“依依姐姐”。
这是个乌龙?
既然是表兄妹,那么上一世跟傅砚辞订婚的就不可能是这个姚夕,这绝对是不被允许的。
所以上一世的“yao xi”到底是哪个“yao xi”?
意识到自己想多了,还对人家的表妹凶巴巴的,顾言溪觉得有些尴尬,连忙撇开视线,低低地“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姚夕喜欢跳舞,之前答应帮她引荐圈内一个有名的舞蹈老师,现在我的情况不允许,事情就被搁置了,我们刚才说的计划就是这个……”
顾言溪沉默。
从未像现在这样进退两难,傅砚辞越是问心无愧地解释,她越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无论说什么都显得她很小气一样。
再想想人家表妹刚才热情地喊她,换来的却是她的冷脸,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姚夕了。
傅砚辞忽然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顾言溪立马严肃地问。
傅砚辞立马收住笑,脸色恢复严肃,“没有,都是我的错,一开始没解释清楚。”
顾言溪心情稍微好了点。
“是啊,都是你的错。”
她想了想,起身,“我要睡了。”
傅砚辞跟着站起来,搂住她的腰把人捞回来,“别急着睡觉,你先告诉我,刚才是不是吃醋了?”
顾言溪立马否认,“没有。”
“真的没有?”傅砚辞贴过去,半信半疑地问,“那你刚才怎么说,不允许我的心里除了你以外,还有其他女人?”
“而且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她可爱,好大一口锅从天而降,言言,我不委屈?”
他说话的语气好像真的有多受伤似的,其实嘴角早就咧到了耳后根。
顾言溪不是瞎子,看得很清楚。
傅砚辞就是在得意。
有什么好得意的?就因为她吃醋了?
顾言溪撇了撇嘴,“放开我。”
“不放。”
顾言溪感觉搭在腰上的手收得更紧了,有些气恼他的霸道。
“傅砚辞,你想做什么?”
“想要你的补偿。”
“补偿什么?”
傅砚辞低笑,“一个晚安吻。”
说完,不等她答不答应,就吻她的唇瓣,“晚安,我喜欢你的小心眼。”
丢下这句话就跑。
“小心眼?”
顾言溪反应过来抄起一个抱枕就扔过去,“谁小心眼了,傅砚辞,你给我回来,你给我说清楚!”
扔出去的抱枕差一点就碰到了傅砚辞的后背。
他一下就没影了。
眼睛不好使还能跑得那么快。
顾言溪气成河豚。
……
阳城地理位置并不好,交通不便,没有直达的飞机。
这一趟,驾车而行,车程大约四五个小时。
抵达阳城的时候,已是下午一点。
车子刚在酒店门口停下,便有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人迎了过来,“傅少。”
傅砚辞向顾言溪介绍,“他是我们家以前的保镖,陈万国,有一次随父亲出国的时候遇上了劫犯,他为了保护父亲受了腿伤,便辞去了保镖一职,回了老家开了这家酒店。”
陈万国笑得憨厚,“酒店是用傅少给的补偿金开的。”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两张房卡递过来,“傅少,房间已经给您准备好了,其中一间是顶楼采光最好的套房。”
一间房给他们用,一间给随行的司机开的。
见司机从后备箱往外取行李,陈万国上前去帮忙,“傅少,走,我带你们过去。”
这家酒店装修豪华,挺气派,大概是阳城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了。
陈万国很健谈,知道傅砚辞此次是来找老中医看眼睛的,便主动说起吴阳平的事情来。
“他就住在离这里二十公里的河坝村,性格有些古怪,但本事也是真的有。”
几人路过大厅巨大的水晶吊灯下,走进电梯。
电梯再开的时候,已经到了十八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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