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婆。”蔡芝气急败坏的骂着。
而她离开后的这个晚上,我整夜未眠。如果我找到于思成和陈灿的证据实质证据后再起诉,按穆娟今天说的意思,我外婆肯定会参与进来,她那么大的岁数,我真的不忍心再为我担心得奔波。可如果我现在就起诉,在法庭审判期间,于思成和陈灿肯定会非常注意的不让我再抓到任何把柄,那么,我就失去了一半要回丫丫的筹码。
忽然想到白天于思成说的那句话,“你以为,你还能等到孩子出生?”
一阵冷颤。
如果我真的不起诉离婚,他和穆娟会不会为了离婚,真的又告诉我外婆,又对肚子里的孩子下手呢?如果到了那时候,我是不是就更得不偿失?
第二天一早,我还是决定接受穆娟的威胁,主动向法院提交离婚诉讼。再这样纠缠下去太累了,只要我努力去争取过,不管能不能要回丫丫我都只能听天由命了,至少离了婚我可以安静的生下这个孩子,然后忘掉之前所有的一切重新开始。
经过一系列的庭审之后,终于到了一审最终判决。
于思成坐在被告席,和我四目相对的那一霎那,我再也看不到了眼神里还有哪怕一丝丝的温存。满眼的冷漠,就像是从不相识的陌生人,甚至是.....仇人。
两边律师各自辩论,不分伯仲。
忽然,于思成的律师拿出几张我在澳门赌场的照片,指证我平时就嗜毒成瘾,并且因为赌还欠了50万的外债。庄严的国徽下,他递上那张我不知道从那儿来的借条后,我直呼着不可能,就连我旁边淡定的辩护律师也惊到了,连连小声的问我,这些东西是不是真的。
怎么可能?那张照片我倒是记得,是前几年买家电送了我们2张免费港澳游的票,结果我们去才知道,是被旅行社坑了,全程不是购物就是进赌场。而那张照片,就是我们在赌场里被旅行社强迫着玩的时候,于思成偷偷拍下来的。
至于那张50万的借条,我差点就相信于思成是孙悟空了,否则他怎么会凭空变得出来?而且和借条一同呈上的,还有权威机构对签名的鉴定,意思就是那就是我的亲笔签名。
这一次杀了我和辩护律师个措手不及,法庭的判决结果自然不尽人意了。因为巨额钱款和我目前待业,再加上在老家我半痴呆的妈妈和年迈的外婆也可能需要我赡养,法院认为我不具备给丫丫创造良好生活环境的条件,把丫丫判给了于思成。而那套房子,倒是因为我律师的辩护,判定根据首付款的欠款来源,属于我和于思成的共同财产。
于思成向法院提出拍卖房子用于还债,剩下的债务再作为夫妻共同债务均分。按照这意思房子卖了除还完银行的按揭,顶多能还上20万的,那么剩下还有30万中的15万,就需要我来还。
在法官宣读完审判书之后,我当庭表示不服要上诉。
法庭外,于思成和穆娟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带着丫丫站在那儿等我出现,在近距离看到丫丫时,我忍不住上前一把将她抱起。没想到,一向温顺懂事的丫丫,在我的怀里竟然不停的挣扎要下来,嘴里还大骂着:“坏妈妈,你放开我,你是坏妈妈。”
我忽然就愣住了:“丫丫,你在说什么呀?”
“他们都是你是坏妈妈,我不要你,我要让爸爸给我找新妈妈。”丫丫挣扎着从我的怀里跑下来,头也不回的跑过去抱着穆娟的大腿,哭着说:“奶奶抱。”
我想,所有的诬陷和委屈给我带来的伤害,都敌不过丫丫带着稚嫩的声音说出的这句话吧?就这么一个瞬间,我觉得自己好失败。从而也更加坚定了我要继续上诉的决心,就算这官司打得再艰难,他们列出的那些子虚乌有的证据再多,我也要努力想办法要回丫丫。
遗憾的是不管我怎么努力,再也没有抓到于思成和陈灿半点证据,在经过之后的再审和终审,始终没有改变判决结果。我万万没有想到过努力到最后的结果竟然会是这样,不仅没能要回来孩子的抚养权、丢了多年来我省吃俭用的那套房,还分到了莫须有的那么多欠债。
终审结束后,从法庭走出来的,我就没能忍住心中的委屈全身瘫软倒在了地上,像个疯子一样满地打滚嚎啕大哭。
是的,我败了,败得很彻底。
那个曾经说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那个曾经说这辈子都要对我好的男人,不仅用卑劣的手段抢走了我最爱的女儿,还用子虚乌有的债务压得我根本无法翻身。这样的打击,几乎是要断了我之后所有的路,明显是不想让我生存下去的节奏。
我认输!不认输又能怎样呢?
隐约着,耳边传来穆娟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的,细声细气的,“哎呀宋婷,好歹你也做过我家几年儿媳妇,可别这样子,别人看起来好像还以为我们怎么欺负你呢。”
“老巫婆,闭嘴吧你。”蔡芝厉声呵斥了她。
我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愤怒,起身“啊——”的一声,嚎叫着冲向了穆娟,拉起她的手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我感觉这一刻很解气,疯子的世界真的很好,可以随心所欲的发泄。
“宋婷,你特么的干什么呀?”于思成见我和穆娟纠缠,从远处飞奔着跑过来,揪住的我头发和手想要将我和穆娟分开。
我根本不理会头顶传来的疼痛,即使头发被扯掉,比起今天于思成给我的一切打击,又能算得了什么呢?所以继续用力咬着,直到嘴里弥漫开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我竟然感觉到心底油然升起一种满足感,特别的解气。
“啊,你简直就是个疯子,快松开我。”穆娟惨叫着断断续续的说。
于思成哪儿听得他妈这样哀叫,不管不顾的一只手抓起我的头发和手往外扯,另外一只手死死的掐住我的虎口,我终于感觉到了牙齿松动,一松口离开了穆娟的手臂。
“疯子,思成我们快走,她疯了。”穆娟捂着已经流血的手,说。
哪知于思成才更像是疯了一般,抓住我的头发就往地上按。蔡芝和律师在旁边拼命的想要拉住于思成,却被报复心切的穆娟还有他家的其他亲戚死死的拦住,任凭于思成把我摔倒在地上,眼看着拳头就要落下来。刚走出法庭的庭审员,连忙上前将我们分开。
我在一群人的指指点点中,被庭审员护送着和蔡芝一块儿上了车。在蔡芝开车经过于思成的面前时,伸出头愤愤的骂着:“于思成,我CAO你大爷。”
在世界重新安静下来之后,我坐在蔡芝飞驰着的车上,扯开嗓子嚎啕大哭了起来。我竟然真的一无所有了,而一切因为终审都成了定局,房子要拍卖,该我还的钱也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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