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和白曜斗,他下的手也不比白曜轻分毫,那种势均力敌的争斗快感让他极度上瘾。
一条蟒、一匹狼。
一个阴、一个狠。
毕竟能找到一个甘愿死在对方手底下的对手不容易,所以两个老大都是奔着玩命去的,是死是活各凭本事。
但是经历过这次,程翊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有了想守护的东西,真切地觉得他想活着。
怀里这个小东西让他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活着是这么美好的一件事。
世界上的一切似乎都因为她染上了别样的色彩,在他荒芜暗淡的生命里,终于照耀进那么一束光。
这束光能驱赶黑暗、蓬勃生机,在他空洞幽暗的心房里,生出一抹新芽。
程翊抬手,将陆浅横抱过来,柔柔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盛满雾气的大眼睛,宠溺地笑了起来。
“要听那三个字吗?”
“?”
刚才还在感动着的陆浅,听到程翊这句话,大脑瞬间失去运转能力。
连马上就要掉出眼眶的泪都憋了一半回去,粉唇愕然地张开两分,怔愣愣地盯着程翊。
程翊看到陆浅这副反应,剑眉微挑,有些不解。
“不想听吗?”
陆浅慌张地抬起手,红着脸推搡在程翊的胸膛上。
“不……不是想不想,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程翊佯装思索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因为我记得,我们两个打过赌来着?”
“???”
陆浅听罢,眼里的泪彻底憋回去了,睁着滴溜圆的眼睛,直盯盯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看着陆浅紧皱的疑惑表情,程翊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你这什么表情?”
“你不是……”
他当时不是没意识了吗?那他怎么还能听见?
陆浅一想到她当时说的那些肉麻话,恨不得找个坑给自己埋进去。
看着陆浅越来越涨红的小脸,程翊心里简直要乐开了花。
他放在陆浅腰上的手猛地一用力,一把抱紧陆浅,将她死死叩在怀中。
“我那时候是控制不住,又不是死了。”
听完程翊这句话,陆浅的脸红得更涨了,甚至连耳垂也泛起了粉,缩在程翊怀里不敢动。
程翊说他只是控制不住……
那岂不是代表……那个时候他也有记忆?
陆浅越想心里越痒,好像有一根羽毛在她的心尖上撩来撩去。
程翊将陆浅推起,看着她的眼底又泛起雾来,眼神危险地眯起,薄唇轻启轻吐出一个音。
“我……”
“哎哎哎!”
陆浅听到第一个音节,连忙抬手捂上程翊的唇,把他剩下几个没吐出来的音死死摁回去。
程翊饶有兴趣地看着陆浅这副样子,埋在她纤手下的唇不着痕迹地轻勾,鹰眸定在陆浅身上,连那目光都带着一股侵犯。
陆浅就这么被程翊侵略而审判的目光照得无所遁形。
虽然他一句话都没说,但光是那眼神就恨不得把她吃了……
她悻悻然撇过头去,支支吾吾地搪塞道:“我……你……你先别说……那几个字、我、我还没准备好。”
程翊喉头漾出低哑的笑,抬手攥住陆浅的小手,用冒着胡茬的下巴坏心眼地乱蹭起来。
“我是想说,我要洗澡。”
“……?”
“???”
陆浅腾地转过头来,紧抿着嘴,羞愤地瞪着程翊。
看着眼前笑得招摇的男人,陆浅心里恨得要命,江栾那有没有那种药,能把他的坏心眼都连根拔了?
陆浅挣扎着就要从程翊身上起来,“我走了,你洗吧。”
她语气不算好,这男人刚醒了就开始逗她,以为她没脾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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