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不禁笑出声来,摇摇头,“还敢这么跟我说话?上次在晚宴上没被羞辱够吗?”
路易斯笑得坦然,“我只是习惯性地夸赞美丽的女士,如果你在我面前不快乐的话,那才是一个绅士的失职。”
陆浅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不得不说,他确实蛮会讨女人欢心的。
路易斯站到陆浅身边,抬头看向面前的雕塑。
“它叫《被剥皮的巴多罗买》,雕刻的是圣巴多罗买殉道时的样子。他身上垂下的‘衣服’,实际上是他被剥下的皮肤,他的每一缕血肉,都是为基督而生,而他的生命,也为基督而亡。”
路易斯的眼中闪烁着崇敬的光芒。
在这本就神圣的祈祷之地,他站得笔直,贵族制约下形成的完美体态更加一览无遗。
陆浅诧异地看了路易斯一眼,“你很了解这些?”
“忘记告诉陆小姐了,”路易斯优雅点头,收回了眼中肃穆的光,继续微笑着看向陆浅,“我其实是米兰大教堂的义务解说员。”
陆浅一脸诧异,“可你不是医生吗?而且还是个德国医生。”
路易斯皱皱眉,“谁告诉你我是个德国医生了?我的学院在意大利,夏里特院长和我的院长是至交,我偶尔去帮个忙而已,你没发现我不太会说德语吗?”
陆浅想想,好像确实是,那天见面的时候路易斯只说过英语和有些蹩脚的汉语。
“而且医生就不能喜欢艺术了吗?”他继续转过头去看向面前的彩窗,“米兰大教堂,是我梦寐以求的建筑,我研究告一段落的时候,都会来这里做义工。”
路易斯闭起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我很享受这种安宁的感觉。”
这句话算是说到了陆浅心坎里,她也很享受这种安宁的感觉。
“宗教的力量真的不可小视。”
路易斯听到陆浅的感叹,也跟着附和道:“好巧,我也这么觉得。”
“上次在你身边的那个男人呢?没陪着你吗?”
陆浅笑着摇摇头,“他这几天出差去了。”
路易斯抬手朝后捋了下发丝,语气里洋溢着喜悦:“陆小姐,我真的很高兴。”
“高兴?什么意思?”
“你没发现我们两个现在的沟通,很自然很和谐了吗?”路易斯转向陆浅,摊开手,“上次你还对我爱答不理呢。”
陆浅寸步不让地怼了回去:“可是你上次对我可没有今天这么绅士。”
路易斯上次的行为堪称骚扰。
“哈哈哈哈,抱歉抱歉,”路易斯挠了挠后脑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因为你真的很漂亮,让我有些失分寸,见笑了。”
陆浅挑挑眉,表情复杂,“你们外国人都这么豪放的吗?这种肉麻的话也随便夸得出口?”
路易斯绅士地笑着,手放在胸前,微微行礼。
“有感而发。”
陆浅转过身去,顺着教堂的长廊继续朝前走,扔给路易斯一个背影。
“以后出门,少对别人的女人说这种话,小心挨揍。”
路易斯听到陆浅的声音里并没有什么不悦,拍了拍身上的衣物,迈着优雅的步子跟了上去。
“可是陆小姐变开心了不是吗?那我就是值得的。”
陆浅歪头扫了他一眼,“你哪里看出来我不开心?”
路易斯指了指自己的鼻头,“闻出来的。”
“闻出来?”
“人在伤心的时候,身上会散发一种格外的味道,正巧,”路易斯又点点鼻头,“我的鼻子很灵。”
无论路易斯说的是真话假话,陆浅这下是真被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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