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我的,”程翊牵起陆浅的手,抵在唇边,“凡事相信,凡事忍耐。”
陆浅闻言,喉头一梗,眼睫止不住地颤动起来。
——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这只是她读书时随意的分享,但没想到程翊真的记住了。
她没有相信、没有盼望,而他做到了。
连她都没有做到的、没有记住的事情,他做到了。
“至于何德何能那个问题,”程翊把下颌抵在陆浅的头顶,缠绵地拥着她,“如果我们两个都觉得自己不配的话,那何尝不是一种相配呢?”
陆浅被程翊这句话逗笑了。
爱情像一首无头无尾的长诗,人总是读了一段就忘记上一段,又去期盼下一段。
人们在期盼和遗忘中挣扎,再去感叹爱神的不公。
但是或许世间本就没有那么多般配,愿意改变、愿意体谅、不辜负、不张狂,便是般配。
她仰起头,笑着望着他,“其实那段话后面还有一句。”
程翊挑了下眉,面露疑色,“什么?”
陆浅跪坐起来,深情款款地望着程翊有些消瘦的面庞,轻轻地、慢慢地抚摸着,似乎要把这张脸刻进她的记忆深处,刻进她的骨子里。
她眼里泛着水光,程翊看得发怔,因为他发现这双眼睛里的光芒,一如初见。
“爱是,永不止息。”
程翊的眸色愈发深沉,他一把紧紧搂过陆浅,狠狠吻去。
如火的激情崩裂在二人之间,疯狂且卖力的吮吻,或许不该叫吻,该叫撕咬。
像是野兽之间的求欢,是自然给予的生理性的掠夺,本能的求索。
陆浅搂着程翊的后颈,动作粗暴又急切,直到血液的味道在二人口中弥漫。
不知道那是谁的味道,或许是两个人的,如火如荼的爱恋之下,两个人都无所保留。
许久,陆浅喘息着离开程翊的唇,本来苍白的唇变得红肿、带着些许伤口,显得莹润。
“我好想你……”微喘的声音有些委屈。
程翊上次回来已经是两个月之前,她那么久那么久没见过他了。
而回来就面对的这些……是他们都始料未及的。
程翊缓眨了两下眼。
他何尝不想。
她的成长反复煎熬着他的心,他克制着自己见她的欲望,克制得快要发疯。
极度思念的情况下,他也曾去偷偷看过她,但那种感觉,比不见还要难熬。
明明知道,她在努力朝他走来,但默默看着她的背影,还是叫程翊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程翊手臂一伸,将她揽进怀里,在她柔软的发丝上轻蹭着。
“不走了,这次不走了。”
再也不走了。
东亚境内的最后一个策反势力已经被彻底清除,欧洲版图也基本稳定,剩下的就是看最后谁会来收这个网。
陆浅埋在他胸膛里,低声问了句:“你打算……把他怎么办?”
程翊垂下眼,在陆浅头顶轻吻了下。
“你想让我把他怎么办?”
程翊知道,陆浅说的,无非就是她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
陆浅又把头埋得更深了些,在程翊胸膛上使劲蹭了蹭,“……我不知道。”
陆浅没有立场求程翊放下,而她似乎也并不想提出这种要求。
她对“父亲”的存在是纠结且模糊的,要说她的情感,大概是寄托在一个叫“父亲”的空壳上,而与陆敖本人没有多大的关系。
但是她对程翊的爱是切实且热烈的。
在这种极度割裂的感觉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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