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中。
一光着上身的身影,正泡在那充满着药味的池子中。
而除了药味外,还有一股形容不出来的腐臭味,那味道跟药味儿掺杂在一起,十分的让人作呕。
此时。
温良正在拿着一把小刀,走向池子中之人;“主子,你忍一忍。”说着,他就走到了墨君然身后,开始小心的在往他肩膀上一点点的刮着血肉。
这过程看起来就很血腥。
最重要的是,那股腐臭味更浓郁了。
“呃!”
池子中的墨君然,似乎因刮肉疼极了,忍不住闷声了出声。温良刮肉的手没停,反而动作越来越加快。
“快了,主子您再忍一忍。”
半晌。
腐肉终于刮干净后,温良这才抹了把额头汗水,给他上药的说:“好了主子,这次腐肉已经刮干净了,应该是不会再腐烂了。”
墨君然这时才睁开眼。
只是他一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脸上也布满了一条条红丝青筋似的,本俊美的脸皮此时看起来有些可怖,加上肩膀上被刮得白骨森森,和一张白得可怕的脸。
此时他看起来就像个僵尸似的。
听到温良那话,他却摇头的用嘶哑嗓音说:“刮肉只是缓解,这种应该是蛊虫,想活,只能解蛊。”
“这蛊虫我以前听并没接触过,除了刮肉疗伤,属下实在不知道在要如何处理了。”
温良想到什么,连忙道:“对了主子,你之前不是跟那杨小姐去了齐国吗?你之前说过齐国有什么苗族人,要不属下马上让人去一趟齐国找个苗族人回来。”
“来不及 。”
墨君然深吸了一口气,抓起衣裳套在身上的药池中站起身,这时温良才发现,他身上其他地方也开始出现了溃烂了痕迹,“主子,你身上……”
“那日是钰长公主拍了本王的肩膀,应该是她下的蛊。”
墨君然眼底闪过阴鸷:“想解蛊,只有找她!”
温良闻言,立即道:“那属下这就去。”
“不用,本王亲自去!”
墨君然赤足走到了浴池角落,动了壁上的一块暗石,就墙面顿时打开了一道暗门。
不一会。
就见一身黑袍黑面具的身影,从暗门中出来。
藏身暗处的杨昭,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瞳仁睁大了几分,手不自觉攥紧了起来。
墨宸一直在关注着杨昭,看着她那反应,他嘴角不动声色勾起了一抹弧度。
不过,他倒没马上带着人离开。
而是一直等到了里头的两人离开了好半晌后,墨宸这才带着杨昭从那隐蔽的角落离开。
“现在可信了?”
从暗道回到成王府,墨宸看着杨昭问。
杨昭沉默了。
墨宸这时却并不再急着说什么 ,因为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阿昭,我不逼你,只是我希望你别拒绝我的帮助先,镇北侯的事我会让人先去打点,等打点好后,你先去看看镇北侯,其他的我们以后再说可好?”
杨昭仍没吭声。
“”你先好好休息。”墨宸把她安排好住下的院子后,就离去了。
只是走出院子后,他就低声吩咐:“别让人靠太近院子,也别让她发现有人在看着她,她讨厌被人算计。”
陈瑜颔首:“王爷放心,早都安排好了。”
“文士杰呢?”
“听说还在看题,对了,伺候的人来报,说他听到镇北侯府的事,似乎很是高兴。”
墨宸微微皱眉。
“去看看他。”
文家母子住在独立的一个院子,因文世杰的要求,所以他院子中除了一个丫鬟和小厮伺候,并没有太多的人。
“王爷来了。”
文世杰似乎心情好,今日是直接拿着书册在院子中小亭中踱步看着的,看到墨宸的到来时,似乎一点都不意外的笑着行了一书生礼。
墨宸看了眼他与那亭中桌上的茶点。
当看到其中竟还有一壶酒时,他眉头微微一挑:“你还饮酒?”
文世杰放下手中的书册,笑着拿起酒壶的给墨宸倒了一杯:“这是家母刚给酿的果酒,王爷试试?”
文母自从到了成王府后,什么都不用干,日子过的清闲,就喜欢酿酿酒之类的。
墨宸也是知道的。
看着文世杰递过来的酒杯,又看了眼他的酒杯,“你知道本王会来?”
“学生只是猜测到而已。”
文世杰见墨宸坐在石凳子后,才在另一旁坐下来。
“你猜测的?”
“是。”
文世杰说:“学生虽说没出过这院子,但是在听到镇北侯被下狱消息后,就特意留意了身边的小厮,发现他偷偷出去了一趟,之后我稍加一打听,就知王爷又去午休了,而陈侍卫还不见了踪影。”
“王爷在那个时辰可是极少会‘午休’的。”
“所以,学生就猜测到那位杨小姐应该是回京来了。而王爷若按照我之前的计划那么做,那位杨姑娘定能入到这王府来。”
“如此……王爷定会再来寻学生。”
“果然王爷来了,那计划应该是成功了一大半,这是好事,学生在此提前敬王爷一杯。”
他笑着举杯,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墨宸倒是惊讶他这样能猜出来。
不过,即便他说得如此,却明眼人能看出他的好心情:“镇北侯府被封,你似乎心情不错。”
文世杰一愣。
随后他倒是坦然一笑道;“学生确实心情很不错。”
“学生自诩不是圣人,所以还请王爷谅解,不过……”
文世杰微笑看着墨宸:“学生是高兴,却也不是全是为学生自己,学生也是为了王爷高兴。”
“为了本王高兴?”
“是的王爷。”
文世杰笑着说:“因为只有这镇北侯府彻底倒了,王爷您才能有机会真正抱得美人归。而且,这对王爷接下来的计划,也是起到了关键作用。”
墨宸倒是听愣了。
“怎么说?”
文世杰也是直接坦然的说:“杨小姐试过付出真心,换来的却是沈家一族和沈立的背叛,这对她来说怕是此生都难以忘怀的锥心入骨,不然她也不会刚毅到去敲响登闻鼓,弄得人尽皆知,甚至还不惜当众暴露出自己齐杨公的身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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