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康帝和徐骁年轻的时候组团游历江湖,自认为够牛逼了。
现在和徐安比起来,当年他们聚集几十兄弟就敢称王,简直有些辣眼睛,半点不够看。
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草,真不愧是我徐骁的种,有种!”
“哈哈,做得好!”
徐骁回过神,双手叉腰仰天大笑:“淮南王在江南经营几十年,短短几天就被我儿子弄得一团糟,解气。”
“谁还敢说江南铁板一块,老子现在能一巴掌扇死他!”
元康帝看着嘚瑟的徐骁,心里有些酸溜溜。
他和皇后何等聪明之人?怎么让徐骁这家伙生出这样的麒麟崽?
太不公平了。
哼,老子不爽,你凭啥要爽?
啪!
元康帝直接抬手,一巴掌甩在了徐骁的后脑勺。
“你觉得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出大事了知道吗?”
徐骁疑惑地看向元康帝,元康帝磨牙道:“那兔崽子有几十个人就敢打曲城,现在他手中有十万人,他就敢打淮南城!”
“最重要的是,你难道还没发现吗?现在所有局势都已经不在我们的掌控中了。”
徐骁愣了一下,瞬间跳脚:“我去,还真是。这小兔崽子这一招,可谓是釜底抽薪,淮南王不反也得反了。”
元康帝点点头,脸色凝重道:“没错。若是不反,徐安率领这十万兵马闹起来,江南的军心肯定控制不住。”
“淮南王肯定不会被动防守,他现在准备得差不多了,肯定会主动出击。”
“如此一来,压力全部就给到我们了!”
元康帝抬头看天,一阵咬牙切齿:“当初为什么将那小兔崽子赶出京都?名义上是保护他,实际上就是不想让他在京都捣乱,咱好收拾那些想要趁机跳出来捡便宜的家伙。”
“结果呢?那小子离开京都,整个京都所有势力几乎连原本的争执都没有,大家都快成相亲相爱一家人了。”
“咱们让他来江南,原计划是什么?是让他给淮南王捣捣乱,给我们创造消灭淮南王的时机。”
“这个时间点当初咱们得估计是多少?最少半年的时间吧?”
“但现在才多久?半个多月的时间吧?”
“半个多月的时间,他成功将白霆争取来的三个月玩没了!”
后面的话元康帝的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一个人在最短的时间内,做成别人长时间没做成的事,叫事半功倍……徐安这事还没半呢,功就完成了。
不是说他太快不是好事,是他太快了他们的布局跟不上。
他们的布局跟不上就容易产生漏洞。
而他们现在最怕的就是漏洞,现在整个天下那些有点野心有点权势的人,谁不想找个机会灭了徐安?
谁都想。
天下神游玄境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到时候来不及救援就扯淡了。
“哎呀,你别嚎了,儿子惹的祸,老子来擦屁股不就是了?嚎什么嚎?”
徐骁看到元康帝说了半天也是急了,干啥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感叹?
事情既然出了,已经无法改变,那还有啥可想的。
一个字,干!
两个字,统统推倒!
元康帝险些忍不住一拳将徐骁砸飞下马车,朕那是嚎吗?你没看到现在朕很无语,无奈,却又激动着吗!
朕就喜欢这样的刺激啊!
“接下来淮南王要不是傻子,为了稳定军心,要做的就是在徐安乱铜县的事情传开之前,向我们发起全面进攻。”
“但这……”
元康帝下意识地想要分析局势,结果直接被徐骁打断:“无论淮南军在哪,战场的核心依旧是淮南城。”
“淮南城淮南王经营几十年,那就是他的安乐窝,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可能离开淮南城的。”
“而淮南城城高墙厚,壁垒林立,粮草充足,又有精锐重兵镇守,对于淮南王来说,只要北边防线不破,徐安就拿淮南城没有办法。”
“更别说,淮南城中还有数十万上百万百姓,到时候淮南王将那些妇孺儿童往城墙一立,以徐安的德性,他肯定不忍心下毒手。”
元康帝嘴角微抽,大局他统筹,阴谋他来玩,但打仗这种事他都得听徐骁的。
他看着徐骁,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徐骁笑容立即变得阴险起来:“嘿,我早就命人从东西南边军中秘密抽调一部分边军回来了,打江南,单凭程老黑手中那十几万人,是不够的。”
元康帝一听当场跳了起来,一巴掌拍在徐骁的脑袋上:“你还敢从边军调兵?我怎么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周边各国都对咱们虎视眈眈,你还敢调兵回来?”
徐骁下意识地想要揍回去,手是抬起来了,结果还是没敢。
他只能狠狠瞪了元康帝一眼,道:“男人,岂能对自己没信心?鄙视你。”
说完,直接钻进马车。
“你说什么?你给我站住。”
元康帝大怒,一拳就往马车中砸去。
随即,整辆马车一时间地动山摇。
差点将马都惊了。
孙貂寺一边安抚马儿一边无语了,徐大将军哎,你们父子俩就收收神通,让陛下省点心吧!
可怜的陛下无论在何种处境,都能稳如泰山。
你看现在的陛下,都快被你们父子俩整得一日三惊了。
与此同时,元康帝和徐骁身后二十里外。
马车上的江雨竹和秦文简同样在打嘴仗。
“阿简,公主,我的小祖宗……”
“你要想清楚哦,剑墓这次过来可不仅仅是你哥的意思,还是你父皇的意思,甚至我怀疑极有可能还有更高层次的意思。”
“你贸然参与进去,后果会非常的严重?”
“……”
江雨竹拄着剑闭幕眼神的秦文简,依旧在喋喋不休地劝诫。
此次江南救徐安太危险,搞不好徐安没救出来,连他们自己都得搭进去。
然而面对她的喋喋不休秦文简早就不耐烦了,抬手就是一条面巾丢了过去:“我说过会明目张胆地帮徐安吗?没做过贼你还没见过贼吗?”
江雨竹:“……”
看着手中的面巾江雨竹都愣住了。
怕被认出来?
简单,戴上面巾就行了。
这么简单的解决方法,她竟然忘记了。
这个时候江雨竹才发现,原来自己比秦文简还紧张。
至少秦文简不仅连面巾都准备好了,连佩剑都准备好了。
而她呢?一路教训秦文简结果最后小丑却是自己。
这叫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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